一个人将小娘拉起来。
另外两个人带着小丫鬟出门。
小丫鬟最后看了小娘一眼。
带着一种视死如归。
就算是她也知道，如果小娘真的害死了沈云的母亲。
凭着沈云今天晚上兴师问罪的架势，沈云是绝对要让小娘偿命的。
可是如果用她的死换二夫人能好好的活下去。
至少能比原来的结果好一点，那也是极好的。
哪怕只有一点点。
毕竟小娘这么多年都对她极好。
现在也到了她报答的时候。
可那一眼却让小娘彻底心碎。
听着渐起的哀嚎。
她挣脱开家丁，再次扑通跪在沈云面前。
“小姐，小姐，奴才求求您，奴才求求您，”
“再怎么样那也是您的亲妹妹啊！”
“小姐，奴才求求您了，这样下去萍儿会死的！”
“难道您就不想能有个姊妹陪在身边吗？”
“小姐，奴才求求你，奴才求求你！”
“小姐！”
小娘的额头都已经磕破。
沈云却只是平静的看着对方。
“当初你伺候在我母亲身边的时候，我母亲对你不好吗？”
“那么多仆从都能死心塌地的跟在我母亲身边，就证明我母亲对待下人应该还算不错。”
“那当时向我母亲喝的药里面加东西的时候，难道你就不觉得愧疚吗？”
沈云看着对方，那一双眼睛只有怨恨。
小娘看着沈云，双唇张张合合，依旧没有说出什么大道理。
最后她也只能看着沈云哭的声嘶力竭。
“奴才错了小姐，您杀了奴才吧，您杀了奴才吧......”
“是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可是萍儿是无辜的啊，他什么都不知道啊小姐......”
小娘的声音哑了。
外面来自小丫鬟的嘶喊声也渐渐平息。
到这时候沈云才抬手，让外面的人停下来。
她起身走到院子里。
看着已经血肉模糊的萍儿微微蹙眉。
“还活着吗？”
“小姐，还活着。但跟在二夫人身边这么多年，也没吃过什么苦。”
“就这些也够萍儿半条命了。”
沈云看着昏死过去的萍儿。
脑海中全是小娘的那一句话。
这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袭玉，就这样吧，去找几个人，把二夫人拖出去卖掉。”
“既然已经这辈子都怀不上孩子了，那便怎么玩都无所谓。”
“反正，小娘这么多年滋养着，现在看起来也依旧年轻。”
“想来应该是会有很多人喜欢的。”
如此吩咐完，沈云挥挥手，便离开小娘的院子。
20
袭玉跟在自家小姐身边。
这段时间她一直跟在小姐身边，看着小姐做的这些事情。
总觉得自己小姐现在变得非常不一样。
若是以前的小姐，是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看起来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残忍的事情的。
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但因为自己的仆从，小姐才是主子，所以袭玉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她比自己小姐还要大上几岁。
从小像看待自己的小妹妹一样看着沈云长大。
她也知道。
曾经的沈云是多么的依赖自己的小娘。
曾经的沈云是多么喜欢赵贺。
曾经的沈云是多么的温柔，甚至连杀死一只蚂蚁都觉得是非常过分的事情。
也从来不会考虑去骗人。
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后悔。
倒不是说觉得现在这样的小姐不好。
只是觉得一瞬间小姐拜年话的太多，让她有点一时间接受不了。
最后，服侍沈云洗漱的时候，袭玉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小姐，这样对待小娘是不是太残忍了，毕竟曾经也是老爷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