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字，顷刻间让柳清柠感觉到天崩地裂。
她来不及再说些什么，转身就朝车库跑去。
来到程锦旻家，急促地敲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是一对陌生的中年夫妻。
他们看着眼前这个神情焦急的女人，眉头微皱：“请问你找谁？”
柳清柠抬眼确认了一下门牌号，是程锦旻家没错，她气都没喘匀问道：“程锦旻呢？”
夫妻俩恍然大悟，警惕的神色放松了下来：“你找程先生啊，他把房子卖给我们，听他说好像是要出国，你是他什么人啊？出国这么大的事他没告诉你吗？”
柳清柠神色怔愣，她追问：“你们知道他要去哪个国家，什么时候走吗？”
夫妻俩连连摇头：“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他没说。”
柳清柠眼睁睁看着门在眼前砰一声关上，失魂落魄地下楼回到车里。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围显得格外寂静。
柳清柠拿出手机，第无数次拨打程锦旻的电话，显示未接通之后。
她翻开通讯录，找到张笑笑的号码拨了过去。
张笑笑疑惑的声音很快传来：“柳主任？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柳清柠嗓音紧绷：“程锦旻走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张笑笑下午的确见过程锦旻，但他只说自己要走，去哪里却没说。
“不知道，他没跟我说。”
听她的语气，的确是不知道。
柳清柠嘱咐张笑笑，有程锦旻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她，然后就失落的挂断了电话。
机场，候机室。
程锦旻带着随身的行李等待登机，他东西不多，加上托运的那部分也只有三个箱子，他打算其他的到了国外再重新买。
广播通知他的航班号可以开始登机了，程锦旻缓缓起身，跟着人群朝入口走去。
黑夜中，柳清柠的黑色轿车仍然停在程锦旻家楼下。
她形单影只地坐在车里，显得格外孤独。
突然，柳清柠抬手发动了车，朝着机场疾驰而去。
京阳机场很大，她把车停在停车场，下了车就开始狂奔。
等她跑到候机室门口时，若有所觉一般转头看向窗外，有一架飞机在天空中划过了一道弧线，飞入了云层中。
机舱内。
程锦旻靠着椅背，怔怔看着窗外，自己从小长大的京阳市逐渐在缩小，他看到市中心亮起的那些灯光，原本也有他的那一盏。
以后好好的生活吧。
程锦旻在心里轻轻说道。
柳清柠找遍了整个机场，都没有发现程锦旻的身影。
她不得不被迫接受，程锦旻已经离开了的这个事实。
回到车上时，柳清柠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程锦旻一年前航班失事后，他浑身是血被送到医院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虽然知道这种事情的几率很低，她还是忍不住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柳清柠开着车，伸手打开了车载收音机，关注着今天的航班动态。
垂眼时，对面突然逆行冲过来一辆大卡车，柳清柠的车来不及避让。
“砰！”一声巨响，是黑色轿车与大卡车的撞击声。
而此时，飞机上的程锦旻突然惊醒，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微微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