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你一会可是要去表白，是和许屹表白诶，你怎么和你平时穿的一样啊，好在还有脸撑着，不过你这张脸确实适合这种清纯感，也行吧。”
唐琪上下打量一番，最终还是勉强点点头。
“可是我觉得我这样就挺好的啊。”虽然一股学生气，但她觉得什么年龄穿什么样的风格。
“你信不信一会上去，在场的女生起码有一半是穿黑丝的，就我这都只是正常风格。”
“啊，不会吧。”在她眼里，能去这个聚会的再怎么也才十八岁，和她差不多的年龄，黑丝这种风格对于她来说还是太遥远了。
“那咱们就上去看看。”说着唐琪就拉着程挽上楼，一路上不少男人投来打量的目光让程挽有些不适。
这家KTV是云城最有名的一家KTV，因为里面最小的一个包厢都是五千朝上。
所以能来这唱歌的大多都是富家子弟或者谈生意的，突然遇见一个这么清纯的女生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美女，来唱歌的？要不要哥哥带你们一起玩啊？哥哥请客哦。”
迎面走来一个满身酒气长相十分猥琐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
笑起来时露出一口大黄牙，口气哪怕是两米开外的程挽都能闻见，差点当场吐出来。
“抱歉，我们有约了，让开。”唐琪将程挽拉到身后，冷脸开口道。
“诶，别害羞嘛妹妹，都来这玩了还穿成这样，我们都懂，说吧，多少钱一夜，哥哥有的是钱。”
说着男人抬起手想摸唐琪那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却突然被擒住手腕，力道大得让他忍不住叫痛。
“手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滚，再多待一秒，我的拳头可能会出现在你的脸上。”
“你、你给我等着。”男人抬头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男人。
男人阴沉的脸色让人不寒而栗，漆黑的眼眸此刻带着戾气。
从他擒住自己的手腕的力道来看他就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只能说句狠话然后灰溜溜的离开。
“不是说你到了发消息，我下来接你，怎么自己上来了，这里和别的地方不同，你们这样很危险。”
等男人离开，程敛之才皱着眉头教育两个女孩。
“谁知道你们选的KTV这么乱啊。”唐琪撇了撇嘴，不满的嘀咕一句。
都不问问她们有没有受伤，就知道教育她们。
“行了，跟着我走吧，别跟丢了，到时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程敛之神色缓和了些，但还是有些后悔今天叫她过来。
经过刚刚那一遭，两个女生显然也是知道现在不是嘴硬的时候，乖乖跟在程敛之身后。
到包厢门口时，打开门，扑面而来的酒气和淡淡的烟味以及嘈杂的声音让两个女生眉头紧皱。
包厢里有男有女，男生不是拼酒就是扯着嗓子唱歌，女生大多都在聊天，不过眼神都在注意着许屹和程敛之两人。
确实和唐琪说的一样，大部分女生都穿着修身短裙加黑丝，有的甚至穿了低胸装。
“挽挽，我去拖住你哥，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加油。”说着唐琪便拉着程敛之离开。
像是误入了成年人的世界，程挽有些局促，下意识寻找许屹的身影。
终于在沙发的角落处看见了他。
他似乎喝了许多酒，懒散地靠在沙发椅背上，手臂抬起放在眼睛上遮挡灯光。
她刚想过去问他还好吗，就被一个女生抢先一步坐在许屹旁边，身子都快贴上去，低声在许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只见许屹身体往别处挪了挪，不知说了什么就让女生起身离开。
旁边的位置又空出，程挽鼓起勇气坐在他旁边。
突如其来的淡香让许屹混沌的脑袋稍微清明些，他想终于不是刺鼻的香水味。
“许屹。”
一道清脆甜软的声音传入耳中。
嗯，声音还挺好听的，就是有些耳熟。
但他现在已经懒得睁眼去看是谁，毕竟这些女生的目的都一样。
“说。”他今天喝的酒有差不多七八瓶，人醉了，连带声音都有些嘶哑，要不是这场聚会是他和程敛之的庆功宴，他早就回去睡觉了。
程挽看着仰坐在她身边的许屹，昏暗交错灯光的笼罩下，让他生出一股颓废感。
他们离得很近，只要自己伸伸手就能触碰到他，可能他们也离得很远，因为她从未走进过许屹的心里。
许屹，给我个机会吧，我绝不会让你输。
“我喜欢你。”程挽凑到许屹耳边，轻声说道。
她侧头看了眼依旧没什么动作的许屹，不由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手指紧紧绞着裙摆。
“你喜欢我吗？”见他许久没有反应，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继续问他。
许久之后，就当程挽以为他睡着了，打算下次再表白时，身旁的人动了动，准确的说是头转向另一边。
“不喜欢，别烦老子。”许屹轻啧一声，不耐烦地皱紧眉头。
这已经不知道是今晚的第几个了，刚开始他还能礼貌性地拒绝。
但表白的人越来越多，他的耐心也逐渐耗尽，再加上酒精作祟，他现在只想闭眼睡觉。
“好，我知道了，抱歉，打扰你了。”程挽咬唇忍住即将要掉落的泪珠，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包厢。
许屹听到女孩压抑的哭腔，睫毛微动，费力的睁开眼睛，只是太久没见光，眼里全是幻影。
他只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
“嘶。”许屹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皱，一旦脑袋试图清醒，头就像是被撕裂般疼痛。
罢了，自己又不喜欢她，想她是谁又有什么用呢？于是许屹又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另一边唐琪拉着程敛之到走廊的尽头，一脸娇羞的等待他开口。
“你今天怎么穿成这个样子？”程敛之皱着眉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系在唐琪的腰间。
“那还不是为了你。”
唐琪微微垂着头，如同秋日里熟透的苹果般娇艳欲滴的脸庞瞬间染上了一抹迷人的晕红，
“以后别这么穿了，我觉得你之前的打扮就很好看。”
“噢，那你今天找我是要跟我说什么嘛？”唐琪抿唇抑制住自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