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前世誓死追随的人却死在了十六年前。不……或许……他神色滑过异样之色,涌上一阵希望升起的情绪。既然他能再活一次,那么,她也有可能回来。……房卿九跟房至宜并肩走着,察觉他一直打量自己,停下脚步,一手叉着小细腰,问道:“房至宜,你看了我一路,眼下可看够了?”房至宜收回视线,眸中深沉如古井,突然发问:“你是谁?”
小说详情 李知县坐在椅子上,双目失去神采,一手扶着额头,做生无可恋状。
他垂着眼,长叹一口气。
“当初你娘拼死也要生下你来,最后落得难产的下场,如果你娘还在,眼睁睁看着你差点宠妾灭妻,贪花好色,干出一堆荒唐事,不知会不会恨不得永远长眠地下。”
“也怨我,是我没能把你教好,我有愧于你母亲啊……”
李嘉和重颜色,作风荒唐,李知县却不是。
李知县虽然为官不怎么样,却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好丈夫,家中不曾有过通房妾室,哪怕原配故去多年,他也未曾有过续弦的念头。
大概是太爱原配夫人,因此对唯一的儿子,管教的特别纵容,甚至幼时还十分溺爱。
李嘉和瞧了一眼被吓得忘记了反应的顺子,哑着嗓子吩咐:“给父亲倒杯茶来。”
“是。”顺子应了,立即跑出去。
闻言,李知县有了点反应。
他这才发现,李嘉和的神情与平日里的流里流气截然不同,还是那张脸,气质却有了明显的改变。
难不成溺水之后,有了一点长进?
李嘉和见他有了反应,问道:“父亲方才提到芸姨娘,发生了何事?”
一提这个,李知县气愤的再一拍桌子:“就是你找的那个好姨娘,宠到连你正妻的院子都不曾踏足过,她竟然跟她那个做媒婆的母亲,干出了买凶杀人的勾当,现在正被我关在大牢里。我来,是想要告诉你一声,这次就算你再怎么偏袒芸姨娘,我都不会放过她!”
顺子沏好热茶,端了上来。
李知县揭开茶盖,张嘴吹散漂浮的茶叶,一边不忘观察李嘉和的反应。
若是李嘉和敢继续维护芸姨娘,他就当着他的面自尽!
李嘉和不清楚李知县在想什么,只微微蹙眉,随即语气平淡的丢出一句:“既然芸姨娘胆大包天,做出触犯律法的事情,那就按照我朝律法严办吧。父亲作为知县,犯案之人还是身边之人,为了彰显公正,应当双倍惩罚。”
李知县:“……”
砰——
端着的茶杯脱手,摔在地上。
茶水滚烫,冒着热气。
这人……是他的儿子?
这这这……
李知县不敢置信的站起身,想到李嘉和的变化跟溺水有关,当即上前,拉过他:“看来溺水也有好处,至少让你没以前那么混账,你起来,且跟我再去溺一溺水!”
李嘉和扶额:“……”
他拿开李知县的手,躺在床上:“父亲,我累了,就算你要再让我溺水,也得让我虚弱的身子缓上一缓。”
李知县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神智恍恍惚惚的。
这真是他儿子?
他莫不是在做白日梦?
待顺子送走李知县以后,李嘉和睁开眼,不见一丝疲惫与浑浊。
他回来了。
可他前世誓死追随的人却死在了十六年前。
不……
或许……
他神色滑过异样之色,涌上一阵希望升起的情绪。
既然他能再活一次,那么,她也有可能回来。
……
房卿九跟房至宜并肩走着,察觉他一直打量自己,停下脚步,一手叉着小细腰,问道:“房至宜,你看了我一路,眼下可看够了?”
房至宜收回视线,眸中深沉如古井,突然发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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