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修聿就是嘴上客气客气,她辛辛苦苦裁出新衣,陆箴要是敢嫌弃不穿,那就让他日日穿着一身中衣也无妨。好在陆箴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知道审时度势,也知道以礼待人,没让言修聿在劳作之前先放弃。买布时言修聿不清楚陆箴的身材,她猜测男子的高大身形所需衣料比往常的多一些,特意多买了好几米的布料。如今上手裁剪了,只知道模糊的男子身形怕是不够,得按照此人的具体尺寸做才行。“公子,”言修聿站在院子里唤
小说详情 言修聿就是嘴上客气客气,她辛辛苦苦裁出新衣,陆箴要是敢嫌弃不穿,那就让他日日穿着一身中衣也无妨。
好在陆箴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知道审时度势,也知道以礼待人,没让言修聿在劳作之前先放弃。
买布时言修聿不清楚陆箴的身材,她猜测男子的高大身形所需衣料比往常的多一些,特意多买了好几米的布料。
如今上手裁剪了,只知道模糊的男子身形怕是不够,得按照此人的具体尺寸做才行。
“公子,”言修聿站在院子里唤他:“你到这儿来,我给你丈量尺寸。”
陆箴也确实想要件外衣,此时再以礼数推脱难免显得矫情,他大大方方应下,从廊下出去走进院子里,立在石桌前,张开双臂让言修聿丈量。
言修聿找了根长线,一头按在陆箴肩膀上,长线垂下去,约莫在腰和腿的位置掐了下线绳,如此就大概明白了陆箴的身量。
量腰的尺寸时言修聿手绕过陆箴的腰,线勒在陆箴的腰上,言修聿低着头立在陆箴身前,一声不吭观察着他的腰围。
虽说陆箴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可真到了和刚认识的姑娘脸贴脸量尺寸的时候,他还是浑身不自在。
实在是······太近了些。
言修聿的手在他腰上摸索,时不时用手掌丈量他的腰身,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胸膛,隔着一层中衣连她何时呼气吸气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立夏过后天分外热,人人身上都冒着股热气。言修聿回到院中便把头发编成一根辫子垂在肩上,几根细小的发丝落在她颈后,白釉般的皮肤冒着股滚烫的热气,陆箴能嗅到她发丝间的皂角气味,风吹来时还有几缕若有若无的花香。
“公子,”陆箴被她唤得神智清明,听她问:“你受伤后进食少,身形似乎也消瘦不少,若是照着你现在的尺寸做衣裳,不过几日就该穿不下了,不如我把衣裳做大一些,以后也都合适。”
陆箴一派好商量的模样:“全听姑娘吩咐。”
“那我做大些。”
尺寸量过了,言修聿拿剪子在衣料上做标记。
她太久没亲手做过衣裳了,乍然要她做出整件还有些无从下手,言修聿细细想过了衣裳的大体轮廓,虚虚在布匹上试了几回,才敢下手裁剪。
配合她量完身形,陆箴左右也无事可做,他在院子里漫步晒午后的阳光,不时问言修聿:“姑娘仿佛不大擅长女红。”
“拿针扎人我倒是擅长,拿针绣东西我都没做过几次,以往学女红学得懒散,如今这样陌生也是报应。”言修聿拿剪子仔细丈量过再剪下一块布。
陆箴心中微动,继续问道:“想必是家中富裕,不需要姑娘动手做事。”
“倒也不是,”言修聿折起一块布,“是许多时日都去学医术了,旁的女红一类的都不常有空去练。”
“姑娘是跟谁学的医术?莫不是家中的大夫?”
“是我爹,他自己就是大夫。”
陆箴似是领悟到什么,问道:“那姑娘的医术便是家传的手艺了?”
言修聿做事利索惯了,她很快把衣料裁出个模糊的轮廓,回道:“我爹的手艺是从哪来的我无从知晓,我的医术确实是他传下来的。”
“姑娘能得令尊教诲,也是一桩幸事。”
“对我是幸事,对我爹倒未必,他不大欢喜我学医,反倒想要我学好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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