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后她顿了顿,多问一句:“北边一切都好吧?”陆箴猜想她说的北边是边塞一带,那儿近年来异常安定,偶有几次小打小闹也被平息了下去,无甚好挂心的,言修聿问那儿做甚?赫丽尔蓝澄澄的眸子瞥了下陆箴,她说了陆箴听不懂的夷语,说了好长一大段。言修聿似是都听懂了,她垂眸盯着脚下,低声道:“我知晓的,你们若是见到他,就说我一切都好。”异族赫丽尔得到她的回应后又说了些夷族语。言修聿闻言扫
小说详情 话音落下后她顿了顿,多问一句:“北边一切都好吧?”
陆箴猜想她说的北边是边塞一带,那儿近年来异常安定,偶有几次小打小闹也被平息了下去,无甚好挂心的,言修聿问那儿做甚?
赫丽尔蓝澄澄的眸子瞥了下陆箴,她说了陆箴听不懂的夷语,说了好长一大段。
言修聿似是都听懂了,她垂眸盯着脚下,低声道:“我知晓的,你们若是见到他,就说我一切都好。”
异族
赫丽尔得到她的回应后又说了些夷族语。
言修聿闻言扫了眼陆箴,用夷族语回了话。
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赫丽尔朝陆箴微微鞠了一躬,大约是告别的意思,言修聿领着她们二人一齐向院外走去,过了半刻后言修聿独自回了院子。
陆箴像这院子里的一棵树,被人指指点点,跟人问了个好便被撇到一边忽视了,人临走前想起他再意思一下。
好在言修聿还肯同他解释两句:“她们是我的故友,跟着商队四处做生意,这次也是路过,带上些东西来看看我。”她解开香料和草药的袋子,同陆箴道:“公子可否帮我拿个竹编的笸箩来?我把这些草药晾一下。”
这些器具一应搁在厨房边上的小库房里,陆箴取出来交予言修聿,问道:“姑娘如何认识了那些夷人?他们多半活在关外,通商也是近几年才有的事,姑娘像是与她们相识已久。”
商队贩售的药材都是晒干的,否则一路颠簸难以保存,言修聿只是想把晒干的草药晾晾,吹过一会风就收回去。
干脆的草在言修聿手里被折断扔到笸箩里,她抬眸正色告诉陆箴:“公子,可否不称她们为夷族?她们是我的旧友,都不是粗俗无礼之人。”
我朝领土北边以边关再分一次南北,边关以北地貌以草原为主,那边的人擅长骑射,以畜牧为生,是为塞外。边关以南地貌以平底丘陵为主,这边的人以耕作卫生,是为中原。
两地差异颇多,南边全是我朝领土,北边的草原则被众多部落瓜分,部落之间或是敌对或是联手,总归都是独立的。
中原人习惯称塞外人为夷族或是蛮夷,多半带些轻蔑之意。这倒也不稀奇,几年前边关两地还在势不两立地争斗,数年争战皆由夷族引发,停战后通商通婚也就是近几年的事,敌对之情还萦绕在心头,对夷族中原人自然没法以礼相待。
陆箴对夷族人已是颇为温和了,他身处京城,诸多决策皆由京城发出,又身处官场,他知晓的自然比平常百姓更多些,所见所闻使得他所想不止黑与白。
只是他没料到言修聿与那几个朋友情谊如此之深,竟纠结于这一个称呼。
“公子如何称呼其他人我管不着,只请公子莫要这样叫我的友人。”言修聿拨弄开笸箩上的草药,“她们与我生在两地、长在两地,可说到底都是一样的人,都有家室,都会生老病死。旁人称她们为夷族,我总觉着像是她们低了人一等,连个人都不算了。”
言修聿的要求陆箴不置可否,他只说:“这些话姑娘出了这个院子,就不必再讲了。”
出去和中原人说夷族也是人,夷族人也有好人,恐怕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我自然不会出去说,只是公子住在我院里,我想公子也是个讲理的人,才同公子说这些。”言修聿拨弄笸箩里是甘草药,“我说了旁人总以为我偏袒敌人,其实我只是想偏袒友人,怎么就分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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