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加南王,武功盖世,威名赫赫。能百丈之外,一箭取人首级!“他在短短两年便集结了散落在北戎各处的部落,崛起为我大周的劲敌!“实力不容小觑啊!”“这么厉害?岂不是和宸王殿下有一比?”“嗐,依我看,宸王殿下略逊加南王。”……门外的容安宁眉头皱得死紧:“胡说八道,一个粗鲁莽夫,能比得上我……”余光瞥到一抹下楼的颀长背影,她目光重重一震,两个字脱口而出——
小说详情 “给敬事女吏传个话,这段时间,把丽妃的牌子撤了。”
芙蕖解气道:“奴婢遵命!”
丽妃就这么因为几句话,丧失了侍寝的机会。
贵妃在这后宫只手遮天,她哪敢去皇上、皇后那里闹?
闹了也没用,说不定惹恼了皇上,还会被打入冷宫!
只能哭哭啼啼、气急败坏、憋闷心堵地吃下了这个亏。
***
宋府,昭阳院。
宋非晚说,是因为特签,这批话本才卖得如此好,冬至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特签书那么难得,奴婢也很喜欢的!而且买到特签书也会很有面子!”
宋非晚微笑说:“那一会儿给你签一本,让你带出去显摆。”
冬至开心坏了:“多谢小姐!”
用特签提高身价,再拿牛皮纸将书封好,这样拆书的时候,就会有种拆盲盒的快乐感觉。
加上宋非晚将故事打磨得很精彩,用了许多经典套路,哪个怀春少女看了能不迷糊?
圣上赐婚,京城的茶楼酒肆,近来讨论的都是她与宸王的婚事。
种种原因之下,这批话本怎么可能卖得不好。
遵圣上尽快完婚的旨意,她出嫁的日子,最终定在了这个月末,满打满算,留给她做准备的时间,只有半个月。
李氏和宋书瑶和她有血海深仇,宋泰鹏当没她这个女儿,所以宋非晚做好了事事亲力亲为的打算。
没想到,容安宁竟然主动找到了宋府来。
她盛装打扮过,头上的发簪和颈间的璎珞,乃是珍珠、翠玉及宝石所铸。
穿了身浅粉色的襦裙,轻纱做拢,腰系环佩,行走之间,飘逸灵动。
坐在椅子上,微微抬起下巴时,就像优雅骄傲的小猫。
“我来和你一块出去采买,免得你不识货,被人宰了。”
宋非晚笑吟吟地望着她:“没关系,我有钱,不怕被宰。”
容安宁错愕地看着她,被噎得沉默几秒,才气急败坏说:
“花钱事小,丢面子事大!”
宋非晚摊手:“宋家的脸面,那就更无所谓了。”
容安宁:“还有我容府和宸王表哥呢!”
宋非晚:“哦,那只好说声抱歉了。”
容安宁:“……”
她就没见过这么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女人!
实在无法把她和“昭昭先生”联系在一起!
亏自己在来的路上,还回味她写的话本呢!
宋非晚逗弄她一番,心情愉悦了许多,淡笑着说:
“我要出府了,正好送送容小姐,走吧。”
容安宁又气又恼,哼了一声,率先向外走去。
到了府外,宋非晚见她也挤到了马车上来,揶揄道:
“容小姐,咱们似乎不顺路吧?”
容安宁抿唇愤愤地看了她两眼,终于败下阵来。
“是我娘亲让我过来的,我若是就这么回去,她肯定会骂我的。”
小猫吃瘪的样子,更好笑了,宋非晚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别笑了。”容安宁羞了个红脸。
宋非晚清咳了一声,停住笑声,但漂亮的狐狸眼里,还是笑意盎然。
“跟着我也可以,不过咱们先说好,当着外人的面,可不准给我摆脸色看。”
容安宁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深知脸面的重要性。
“用你讲。如今全京城都在关注你和宸王表哥的婚事,我岂会在这时候闹出妹嫂不和的传言?”
“那就好。不过你怎知全京城都在关注?”
容安宁下意识答:“还不是那话本子……”
说到一半,她懊恼地闭上了嘴。
宋非晚却逮到机会,笑眯眯问:“哦?容小姐也看了?”
“我才没看呢!我喜欢的是高雅的!诗词歌赋!”
“行吧。”
两人一路拌嘴,到了首饰店外。
容安宁很快发挥了她的作用。
宋非晚不懂首饰,分辨不出材质的好坏。
容安宁自幼锦衣玉食,却是这方面的好手。
有她帮忙把关,店里的掌柜根本不敢糊弄,不仅拿了上乘的货,更在价格上,给到了令她们满意的让步。
之后,两人又一块去了布庄、裁缝店、点心店等等。
容安宁负责把关,宋非晚负责掏钱,合作得非常愉快。
大包小包出了铺子,宋非晚向天边看去,夕阳已经西下。
“时辰不早,今日便逛到这里吧。你可知哪家酒楼菜色不错,我请你吃饭。”她说。
容安宁狡黠一笑,没和她客气:“同我来。”
两人最终选定了一家富丽堂皇的酒楼,坐落在穿城而过的长河之畔,入了夜,灯火通明。
这里不仅有美食、美酒,更有美轮美奂的歌舞。
丝竹舞乐,心旷神怡。
当然,价格也不便宜。
她们两个吃一顿,得要上百两银子。
容安宁意图宰她,可左看右看,也不见宋非晚有心痛之色。
整不到人,心思自然散了大半。
她们特地选了二楼的包厢,推开窗,便能欣赏楼下的风景。
粼粼河畔边,有商人在布置摊位,灯笼被一盏盏挂起,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这是在做什么?”宋非晚问。
容安宁看了一眼:“啊,差点忘了,今晚有灯会。”
古代的娱乐活动不像现代那么多,最近宋非晚都憋坏了,所以瞬间来了兴趣。
“那一会儿吃了饭,咱们去转转。”
和容安宁不同,宋非晚今日穿的浅色衣裙,头上只佩了一根朱钗,素净出尘。
她生得貌美,瓷白的肤,朱红的唇,如黛的眉,清凌的眼。
靠窗而坐,身后是月朗星稀,万家灯火。
容安宁饶是女子,对上这样一张倾城绝色的容颜,也不免心头微跳,第一时间忘了拒绝。
于是逛灯会一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用过一顿美味佳肴,宋非晚心满意足地往外走。
路过一间没有关门的包厢,她听到里面有男子醉醺醺地吹嘘着:
“……那加南王,武功盖世,威名赫赫。能百丈之外,一箭取人首级!
“他在短短两年便集结了散落在北戎各处的部落,崛起为我大周的劲敌!
“实力不容小觑啊!”
“这么厉害?岂不是和宸王殿下有一比?”
“嗐,依我看,宸王殿下略逊加南王。”
……
门外的容安宁眉头皱得死紧:“胡说八道,一个粗鲁莽夫,能比得上我……”
余光瞥到一抹下楼的颀长背影,她目光重重一震,两个字脱口而出——
“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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