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治抬酒乱饮,指点他:“你记住,高家是太子党。高家嫡女也是太子的人。”“你讨厌她?”魏临渊的话意味不明。“讨厌?”宋治讥笑着摇摇头,“你知道她爹是什么古板的贱种?整天之乎者也,似她这类女儿天生懂得讨男子欢心,以后无非当个贤妻良母,也配本王对她另眼相待?”席间,翰林院的明礼送上一幅《江山图》,图中复原其师顾宏已失传的晕染法,勾勒出大好江山,令庆宗大悦,说要赏他。明礼竟然也承了
小说详情 宋治抬酒乱饮,指点他:“你记住,高家是太子党。高家嫡女也是太子的人。”
“你讨厌她?”
魏临渊的话意味不明。
“讨厌?”宋治讥笑着摇摇头,“你知道她爹是什么古板的贱种?整天之乎者也,似她这类女儿天生懂得讨男子欢心,以后无非当个贤妻良母,也配本王对她另眼相待?”
席间,翰林院的明礼送上一幅《江山图》,图中复原其师顾宏已失传的晕染法,勾勒出大好江山,令庆宗大悦,说要赏他。
明礼竟然也承了赏。
高棠与旁人都有些诧异。
明家几代淡泊名利,服职于书文造化,明父生前是文法大家,在朝中也曾引领清流文宪。高旒与明父生前是挚友。高棠也因此,很早便与明礼定亲。
宋治便又无情对魏临渊嗤笑:“这高棠还没过门,他竟先一步投奔太子结成一家。原本见他生的好颜色又不涉政,便也朝中让他明家几分脸色,如今看来,也不过就是个沽名钓誉的俗子罢了!”
魏临渊没把明礼放在眼里,“郡王一向眼高于顶。”有些烦躁地提起酒杯,却被宋治一只手盖过来。
魏临渊一笑:“那就有劳郡王。”
酒水浓香,灌入二人爵中。
宋治勾过他脖:“你我同心,何来客气?”
魏临渊回以轻笑。
自提过高棠,他目光也再未投向那片隐隐约约,叮铃作响的珠帘之后,兴致缺缺的眼中倒出宴上明媚虚幻的光影。
可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自一年前萧王妃薛椿将此人带到宋治身边,他也时常看不透魏临渊这个人的本质,不过不重要,反正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反正,他要权势。
为此不惜替他动手,杀了薛椿来表忠心。
宋治算是玩明白了,此人跟他一样就是个疯子。
*
寿宴渐入佳境,水榭和众人的酒味化了众人绫罗绸缎衣裳上的熏香,入目都是一片化不开的艳色。觥筹交错里,只一人快马加鞭赶到天子脚下,风尘仆仆。
此人是京河市舶司的转运使,专管商船,听见消息,服侍庆宗的江隆先出来,听何题云说了一遍身上背的事儿,脸色一变。
事情太大,江隆不敢担着责任,当即报去。
庆宗唤何题云进来,他此时脸色已经酡红,随手捏了个水邦邦的粉荔解腻。心下有些烦:“又有什么事啊?”
何题云大气儿不敢喘,“噔”的一声,就这样直挺挺地跪下去了。
“今上,京河里的两艘船,它,它沉了。”
沉船在闵朝史上还没有发生过,一枚荔枝在庆宗手里碎裂。
在场的人原本闹腾着,也都不敢出声了。
皇后温柔的远山眉也不免微蹙,她看向庆宗,见他满手汁水,嫌弃地扔了之前那枚,又拣起一颗将没吃的荔枝准备剥开,幽幽道:“何题云,你说重点。京河上的船那么多,沉的哪两艘船?”
何题云结巴,“是,是福建路、荆湖北路来的两艘。”
庆宗睇他一眼,脸色微变:“船上有什么?给朕想好了再说!”
“福建路的是一整船小龙凤和大龙凤,荆湖北路的船,装的是些杂货,和,和粳米八百袋......还有一千块融了的,未烙印子的金锭。”
龙凤茶团是茶中之王,历来都是贡品。
外销上好的时候能比生丝跟精瓷更叫得上价,按这季节,那艘船上的必然是今年福建路春雨前采下的第一批尖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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