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这段时间你们就先别接客了,免得账上不小心又多一笔,在本官这里说不清楚。这案子大,半个月后在今上面前呈第一次文,暂做讨论。到底什么时候真正结案.......”他摇了摇头,很贱地道:“不好说啊。”*魏临渊大驾光临后的当夜,高棠简衣轻服,受一封急讯召唤,再次过后门而入点绛楼,这次见面更加隐蔽,直接在李咸歌的寝屋内碰了面,身边也只有一个林暮云。一等她摘了青纱斗篷,李咸歌便快速将今
小说详情 “查的这段时间你们就先别接客了,免得账上不小心又多一笔,在本官这里说不清楚。这案子大,半个月后在今上面前呈第一次文,暂做讨论。到底什么时候真正结案.......”
他摇了摇头,很贱地道:“不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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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临渊大驾光临后的当夜,高棠简衣轻服,受一封急讯召唤,再次过后门而入点绛楼,这次见面更加隐蔽,直接在李咸歌的寝屋内碰了面,身边也只有一个林暮云。
一等她摘了青纱斗篷,李咸歌便快速将今日之事再说了一遍,临了问,“娘子,对付这么个人,你是怎么想的?”
高棠反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起杀心了?”
林暮云过来,温声道:“娘子,只有这一个办法。我是主子派来保护娘子的。万事自然是以娘子和高家安危为先。这恶狗欲攀咬您,您就更不能出面。待我去禀报主子,将他在三日内除了。”
三天时间,太短了。
杀一个高官,一个当朝郡王身边的红人,三日谋划远远不够。
而且.....
“他不会这样笨的。”高棠来的路上就有了这个想法,“我倒觉得,他只给我们三天,是想要以身入局,引诱你我杀之。派人暗中埋伏,就等太子的人入瓮。
这才更匹配他近一年展现的谋略。
抓了人,再告到今上那里,说他以禁军行私盲杀郡王信臣,而且是在沉船案刚发生的节骨眼上,做实太子他意图杀人灭口,让今上起疑心。
那太子的前程和前功就全毁了,点绛楼这张织了多年的网,也就真的散了。
高家在庙堂,多年都与太子共进退,太子有难,我们高家赌不赌得了萧王党的一次手下留情?”
李咸歌和林暮云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林暮云道:“娘子,至少跟主子说一声罢。”
“不必告诉他,等第一次呈案后再说。”
林暮云叹气,“娘子.......”
“大局为重,先不要让你家主子分心。只有真的不知道,才不会留下把柄。”
她站起来,身板瘦削笔直地映在华丽的芙蓉图卷屏风上,成了一道细细的青烟。
“我去见他。”
入夏之后,江南一带的山云容易堆积,产生浓烈又狂热的疾风暴雨。
来赴魏临渊一场约的高棠,只身撑一把油纸素伞,由林暮云披蓑戴笠划一根细竹桨送她入角楼。
扁舟在湿润的风雨里穿梭,桥上素色的彩绦猎猎翻飞,越是接近,她的呼吸越是短促。
“娘子小心脚下。”
林暮云捆了锚,伸手送了送袖中藏着的短刀,过来接她上岸。
教坊已经提前清场,只听雨水霹雳吧啦,林暮云沉着一张脸护送她上了二楼。
正准备替她推门,却被她抬手拦住。
“我来吧。”
她低声道。
随即,抬脚走至那扇冰蓝丝罗的花纱门中央,深吸了一口气稳住紊乱的气息,刚要伸手去推。
门忽然从内打开。
高棠眸中略微紧缩。
时值周围狂风渐低迷,暴风雨已经到了尽头,雨水从蛮横地劈打,变作连绵温柔的江南小雨,她抬眼,笔直撞进一双含情带笑的眼。
魏临渊就站在她咫尺之前,朝她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他来得早,竟将几窗全用竹竿撑开了,任凭风雨痛快侵袭,热风肆意地冲击竹竿,突破阻碍,势头更烈地卷起二人衣摆,金红和青紫色的衣料在风中缠绵,发出一阵摩挲低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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