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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沉醉的血夜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娥小易苏美的小说在线免费阅读大结局(娥小易苏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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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小易
玄幻 连载中
来源:网络 更新时间:2024-12-27 17:57:03

5.小易往前又开了一段,找到一处天光尚好的地方。那里是环山土路的转弯处,树木稀少,大雨淋漓,远山一片黯淡,脚下却有一圈一圈的白色涟漪。他举起手机,苏美娥在一旁给手机撑着伞,两个人都淋得像落汤鸡一样狼狈。“有信号了!”小易大喊,他垫着脚,高举着手操作。眼见就要登入手机银行,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外地的手机号。周行长在车窗里望着他们二人,吐出一个字和一排烟圈,“接。”

小说详情
精彩节选

  1.
  万晓舟的面容再一次出现在苏美娥眼前时,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已经转入大山深处。
  苏美娥从来都不知道岭南一带的山是这样的:一层包着一层,一层裹着一层,低矮的山体之后,还有无数连绵曲折的山丘在等着人翻越。
  她来到这里快三十年,极少有空去哪里兜兜转转,她最熟悉的风景不过是美食街泛着青苔的地砖和蓬勃生发的榕树须。
  画面的万晓舟还是被捆绑着的,看起来比刚才更虚弱了,说几个字,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她依旧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和谁通话,慢慢地说着:“……爸爸,我在这里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好好养病。不要找我。我哪里都好,只是睡不好。”
  “你给她松开啊,你这样绑着她,我的晓舟哪里能睡得好!”苏美娥忍不住攥紧了副驾坐垫上的绒面。
  周行长抽回了手,万晓舟模糊的身影一下子从苏美娥眼前消失了。他笑而不语,幽幽地看着车窗外横飞的大雨,“你要是想看你女儿,就不要多说话。我让你看你女儿,是冒风险的,你懂不懂?各地警察都在找我,我一旦被定位到……”
  “懂!懂!”苏美娥坐正了身子,按照周行长的要求,和后排保持着距离,遥遥地看向那块闪烁的手机屏。
  “……早上总是会被吵醒。也许是三四点钟吧,船的汽笛声很吵。爸爸,太吵了,吵得我再也睡不着……总有两声很长很长的汽笛响了,这还没完,后面还会有三声,不过中间总要差着几分钟。讨厌得很,刚刚睡着又要被吵醒了。声音很大,好像就在耳边……”
  万晓舟的视频到这里就断了。周行长眯着眼睛看了看屏幕,说没有信号了。
  苏美娥的手心里全是汗,她的心在怦怦直跳。
  也许是母女连心吧,她想。她悄悄观察过车上每一个人的神情,所有人脸上都写着困倦和麻木,没有任何一个人听懂了万晓舟想要传递的真正内容。
  “她被控制在一个港口,周围有船进出。早上三四点,会有、会有一艘船停泊,三艘船离泊。”
  在周行长下车方便的间隙里,苏美娥迅速发出了一条消息。
  她手机屏幕上的发送图标一直在转圈,这深山老林里信号很差,时有时无,她也不知道这条短信能不能如约抵达彭警官的手机里,但她知道,她女儿有救了。
  2.
  收到短信的时候,彭警官正在美娥烧鹅店外。
  店里所有的员工都被当地警局带回去做笔录了,她们大多数不会讲普通话,彭警官也听不懂粤西南一地的方言,就来美娥烧鹅店转了转。
  烧鹅店里还挂着涂好了酱料、等待焙烧的生鹅,这鹅挑得肥瘦适中、皮肉饱满,毛剃得很干净,白净净地挂在黄铜钩上。旁边的不锈钢盆里丢着挤过汁水的青梅,店内还弥漫着淡淡的酸甜气味。
  “苏美娥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彭警官握着手机,自己问自己。
  店铺的墙上,不像其他老店那样烟熏火燎,它依旧清洁如新,像十七八岁大姑娘的面孔,一定是一日三次的梳洗,才在潮湿的美食街上独得一份清爽利落。这里也不像其他店铺,挂着哪些名人来过、哪些媒体采访过的新闻,唯只贴了一张报纸,在墙面的正中间。
  “以美娥烧鹅店为首的多家店铺表示对整改方案不满,阻碍拆迁,相关责任人已被有关部门约谈……”
  这是一条负面新闻,却被苏美娥如获至宝地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新闻配了一张照片,上面有两位妇女站在挖掘机前拉着横幅挡路,还有两位正在从侧门爬上挖掘机,好像要准备把坐在挖掘机里的司机扯出来。
  她们装备齐全,带了安全帽、镐头和用来拆鹅骨的剔骨刀,地上污水横流,半条街的老房子都被拆掉了。一些还没来得及收拾走的饭盒、推车、锅碗瓢盆就那样堆在老榕树下。
  彭警官仔细审视着这张照片,他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这样混乱的场景下,那五六位手拿铁器的妇女并没有惊慌失措,她们衣衫整洁,动作笃定,仿佛谁站在哪里、谁要扮演什么角色,都是早早地就演练过的。彭警官顺着她们的视线在照片上找着,终于确认了那个站在美娥烧鹅店门口,静静地抱着手臂的女人是她们的“头目”。
  但她并不是他从早上的监控里看到的“苏美娥”。
  “彭警官,很难啊, 光凭这条消息来确认地点,有难度。”助理也跟着走了进来,他告诉彭警官,“国内有21000个港口,海港有五千多个,内河港更多了,一万五千多个!光凭着凌晨三点到四点的船只进出信息排查,有难度。”
  彭警官也抱起了手臂,他走到窗户前,学着照片里看到的那位妇人的模样,凝神看着窗外。
  “再等等,肯定还会有新的消息送过来。山上布控了吗?”
  “今天有台风预警,大多数警务人员都在易洪涝地区值班,只能在山上关键路口布控了。”
  “我记得当地警务人员说,早上在山上有人报过警,他们看到过一位女士。你拍下这张照片让他们看一下,是苏美娥吗?”彭警官重新回到了那张旧报纸面前。
  助理走出去打了几个电话,很快就回复了彭警官。
  “他们说,在山上遇到的女人,并不是苏美娥。”
  3.
  “周行长,这里没有信号了,但我给你找到路子了。我保证能把你送去海琴港。”苏美娥回头和周行长谈着条件,“你不是说船凌晨两点就要走吗?我们用不了那么久,我保证晚上八点你就能到那里。甚至还来得及吃顿烤海鲜。海琴的蚝是一定要吃的,都是渔民现从石头上扒下来的。”
  她看起来轻松了很多,在颠簸的路途中甚至和周行长开起了玩笑。
  周行长大口大口抽着烟,隔一会抬起眼皮看一下前面的路。他对苏美娥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问小易,走之前能拿回来多少钱。
  “1200万。”小易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打到苏美娥账户的有1200万。其他的账户我还在查。”
  周行长捏灭了烟头,“和我装无辜,是不是?你们这对母女,都是不老实的。钱在你那里,你把我早早送走了,然后呢?”
  “然后回去卖烧鹅咯。”桂阿妹的嘴边流下了口水,她用手背蹭了一下,险些甩到周行长领口上。周行长咳了一声,桂阿妹对这份厌弃浑然不觉,拍着手说:“美娥姐做得烧鹅,是天下一等一好吃。大阿姐,你说是不是?”
  苏美娥像位慈母一样望着她,耐心地听她说完,拿出自己兜里的棉手帕给她擦了擦嘴角。
  “钱呢,我们一点也不要。我现在就还给你。但是我这个人笨得很,怎么转我也搞不清楚……我们不要钱,一分钱不要。我们只要晓舟好好的,只要烧鹅店好好的,是不是?”苏美娥柔声说着,仿佛面对的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孩子。
  桂阿妹怔怔地跟着点头,“我们什么也不要,只要晓舟,只要烧鹅店。”
  周行长嗤笑了一声,挥挥手,“来,小易,停下车。不要钱是不是,手机银行打开,马上把钱转出来。”
  小易一脚急刹,车上几人齐齐向前一扑。
  “你他妈的……”周行长怒声大骂。
  “周行,路太滑了,这边路况比较复杂。”小易讪讪地解释。
  “你他妈就是想让我死。我死了,钱就是你自己的了。”周行长胳膊向前一勾,隔着主驾驶座的头枕勒住了小易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威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哎哎哎,周行长,不是要转钱吗,不要搞出人命来。什么手机银行的我也搞不明白,你们要多少就转多少。现在就转,转了钱,我把你带到海琴港,你把我女儿还给我,我们一拍两散!对了,晓舟是不是就在海琴港?”苏美娥还是用那副拉家常的语气说话,仿佛看着两个小辈在打闹。
  周行长哼了一声,松开了脸憋得通红的小易,他闷声说:“你也别给我耍心思,我说过,什么时候上了船,什么时候告诉你万晓舟在哪里。莫打听,莫多话。”
  小易捂着脖子,一声接一声喘着粗气。
  “转钱啊!别给我拿腔捏调的!”周行长没了耐心,一把夺过苏美娥的手机,自己在屏幕上操作着。
  “妈的,没有信号。”他把手机丢到座位下面,依旧觉得不解气,又狠狠跺了几脚。
  “周行,哥,我刚才是想提醒您,钱不能转到你账户里。转过去,警察马上就控住了,您到时取不出来。您是不是忘了……”小易终于能说出话来了,他那骄傲而纤细的tຊ脖颈上留下了红色的指印。
  “哼。”周行长垂着头,黏了草叶的头发耷拉在眼前。逃进这座山时,他的鞋子早早地就磨破了。他在山里光着脚整整等了小易三天。这会儿他夺了小易的鞋来穿,鞋子大一节,里面晃荡的全是雨水。
  “那不然呢,让她转到你账户里?”周行长挑眉看着小易。
  小易背上一凛,冷汗直流,“那怎么行,我是说,没那个必要。您一定是忙中生乱,刚才她说了,八点之前就能到海琴,到了之后,让她去取出来交给我们……交给您!”
  “你也没聪明到哪去,1200万是说取就能取的吗?”周行长冷声问。
  车上几人陷入了沉默。
  “那我的手机……”苏美娥讪讪地笑了一下,“先还给我吧。”
  “不行,小易,你还是要打开看一下,谁知道那个钱她有没有转走。”周行长连抽了几棵烟后,冷静下来,用脚尖勾起手机,丢到小易怀里。
  5.
  小易往前又开了一段,找到一处天光尚好的地方。那里是环山土路的转弯处,树木稀少,大雨淋漓,远山一片黯淡,脚下却有一圈一圈的白色涟漪。
  他举起手机,苏美娥在一旁给手机撑着伞,两个人都淋得像落汤鸡一样狼狈。
  “有信号了!”小易大喊,他垫着脚,高举着手操作。
  眼见就要登入手机银行,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外地的手机号。
  周行长在车窗里望着他们二人,吐出一个字和一排烟圈,“接。”
  小易点了免提,电话里传来彭知幸警官的声音:“你在店里吗?我听店里其他几个阿姨说,你一早就跟人开车出去了?”
  “是的。我进货。进鹅。”苏美娥镇定地回答。
  山里有回音,风时而紧促时而缓慢。彭警官捕捉到了这样的细节,他问:“一切都还好吧?你现在在哪里?”
  “在鹅场,挑了几个肥家伙,准备回了。”
  “阿姨,你听我说,万晓舟生还的可能性不大了,那帮人不会留她活这么久的。我去事发地走访了,从当时的监控影像和挣扎痕迹来看,晓舟很可能已经受害了。如果有人联系你,说有晓舟的消息……”
  听到这里,苏美娥的肩膀已经开始轻微颤抖。
  她转过身,满脸都是雨水。她用口型再一次问周行长:“我女儿一定还活着,对吗?”
  周行长轻飘飘地说:“是不是活着,我一句话的事。”
  “阿姨,是信号不好吗?能听到吗?”彭警官在电话里问。
  “能。”苏美娥抽了一下鼻子,“鹅场里太吵了,有什么我们回去再说。晓舟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听到她这样说,彭警官的语气急促起来,“阿姨,你不要上当。在逃嫌疑人涉嫌骗贷和故意杀人,如果他们以晓舟的生命要引导你做什么事情,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警方。你听我说,晓舟,大概率不在了。但我们一定会给她讨回公道。”
  周行长隔着窗子看着苏美娥,像坐在台下张望的观众。雨太大了,飘到了车里,他一下一下向上摇着车窗。
  苏美娥在窗外发出她惯有的憨厚的笑,“彭警官,你看你说的,你阿姨又不是番薯。”
  6.
  “番薯是什么意思?你在和这个警察说暗号?”
  信号断了,小易提出换个地方再试试。周行长在车里问刚刚坐下的苏美娥。
  “哪里有暗号哦,番薯就是傻瓜的意思,我在广东开店这么些年,习惯这样讲了。”苏美娥还带着那样憨厚的笑,探寻着问,“没有信号了,我们要不要退回去一些?”
  周行长捂着自己的脖子,偏着头抽完了烟盒里最后一根烟。这半个月他一直餐风露宿,睡泥地睡卡车睡冷库,颈椎病犯了。
  “来,交出来。”他歪着头对苏美娥说。
  “什么?”苏美娥忐忑地眨眨眼。
  “手机。”
  周行长把她的手机卡拔了出来,歪着头笑着说:“知道钱在你这里就好,找不找得到,不急这一会。等我快到了船上,小易自然会去想办法把钱给我取出来。是不是,小易?但是啊,你这个手机要先放在我这里,手机卡我也代替你保管着。不然呐,那些……怎么说来着,番薯,对,那些番薯很快就要根据你的定位找过来了。而且啊,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打小报告了,万一你把晓舟的事给警察说了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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