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樾看过去,躺在木椅上的人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脸上放着摊开的书,即使这样,他还是认出来此人就是梁咏荷。尹做起了点评:“你看她穿得这样素净,哪里比得了穿吊带裙的情敌,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所以你哥背着她在外面偷吃了。姜樾却说:“陈裕文出轨是他品行不端,基因里自带的。”尹这会儿表现得十分善解人意:“你过去坐坐,指不定等会儿太阳就出来了,我呢,就先下山享受了。”他拍了拍姜樾的肩膀,就往下
小说详情 姜樾看过去,躺在木椅上的人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脸上放着摊开的书,即使这样,他还是认出来此人就是梁咏荷。
尹做起了点评:“你看她穿得这样素净,哪里比得了穿吊带裙的情敌,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所以你哥背着她在外面偷吃了。
姜樾却说:“陈裕文出轨是他品行不端,基因里自带的。”
尹这会儿表现得十分善解人意:“你过去坐坐,指不定等会儿太阳就出来了,我呢,就先下山享受了。”他拍了拍姜樾的肩膀,就往下走了。
姜樾走到亭下,用手指抹了一下长椅,还算干净,他坐下来,看着对面的人,这下他才看清梁咏荷脸上的书是他的未成名作《海恩的七年》。
山风拂过,被风吹动的书页间滑出一枚碧绿烫金纹书签,很快,书签跟随风的脚步落到姜樾的脚边。
姜樾捡起书签,翻看了一下,上面除了精致的花纹与一句不俗气的宋词,其余没什么特别之处。
梁咏荷醒过来,拿下脸上的书看见姜樾,立马坐了起来,还拢了拢头发,说:“好巧,在这里也能碰到——你手里的书签是我的。”
“给你。”姜樾递给她,依旧坐着。
梁咏荷只好起身上前拿,她捏着书签,对方没松手。她又往回拽了下,没拽动,姜樾居然在暗暗地用劲。
她不禁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樾松开手,说:“别激动,我只是刚刚想起昨日与外公的谈话,有些走神了。”
梁咏荷转身坐回原处:“没关系,我最近也常常走神的。”
姜樾靠在栏边,问:“我哥呢?你们不是一起来的,怎么就你一人上山?”
梁咏荷说:“他参加聚会,我就独自上来看看。”
亭中又安静了下来,姜樾侧身远看,秋时大雁往南飞,那下面,一车队跟在排头的灵车后,缓缓向西行,前方的桥上,背包客互相拥抱再各奔南北,此时姜樾不禁想起刚刚那枚书签上的“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他弃了秋景回头,问着对面正低头翻书的人:“你喜欢柳永的词?”
梁咏荷听见这话,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的出处,她抬起头,才想起可能是那枚书签的缘故,弄清了原由便说道:“这书签是我母亲给的,她很喜欢柳永的词。”
姜樾又问:“那你呢?喜欢这首《雨霖铃》吗?或者说他的《蝶恋花》,都是朗朗上口的佳作。”
梁咏荷合上书,说道:“我不爱读悲情的文字,我也不相信一个留连于烟花柳巷的男人,会为伊消得人憔悴,也许只是他酒喝多了突然诗性大发而已。”
姜樾站起来,来回走了两步,又问她:“万一他只是身在花巷心不在的情种呢?”
梁咏荷说得真切:“那他就更虚伪了,花名在外一身腥,又假意说自己有一颗真心。”她也没注意姜樾听了这话脸上起了无奈的笑。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地坐着,梁咏荷翻着书,姜樾手指滑动着手机屏幕。亭外的天空已有些变暗,恐要下雨,两人都出了亭子往山下走去。
梁咏荷走在前面,忽然听见背后的人说:“你知道海恩为什么会是这个结局吗?”
梁咏荷顿了下,说道:“这只是个故事,不是现实,现实中的女人在看清男人虚伪的本质后,应该会离开的。”
姜樾快步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同行,说:“不止是故事,现实中会做这种选择的人很多,你我身边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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