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冷漠的回应,赵闻江在前世早已习惯,也是他早已预料到的。随着门“咔嚓”一声关上。一股沉闷的压抑感笼罩在胸腔,令赵闻江无比窒息。次日一早。赵闻江有些生疏地前往军服厂上工。他上辈子在这里只干了五年,后来便随着傅溪蕊外派到了国外。赵闻江刚一到门口,突的,一个陌生的大哥走到他身边,勾着他的肩膀亲热道:“闻江,最近怎么样?我们一起进去吧。”
小说详情 赵闻江是真的单纯的疑惑。
他的亲生父母,教过赵宇涛读书明事理,让赵宇涛进了机关当上了干事;教他的大哥赵临擒拿格斗和军事知识,让赵临年纪轻轻成为海军少尉。
可他赵闻江呢?
在他被认回来的这半年,连这句爸字都不是赵父教他说的。
赵闻江这句话一出,满堂静寂。
以往半天打不出一个屁的赵闻江居然学会讽刺了?
赵父气得涨红了脸,站起来就要给赵闻江一巴掌,却被傅溪蕊一把拦下了。
“赵伯父,歇口气吧。”
傅溪蕊说着转身又看向赵闻江,沉声道:“你父母毕竟是长辈,念你两句听听就算了。”
念他两句?
赵闻江如同一潭死水的眸子泛过一丝涟漪。
自从他回到赵家,就一直被‘念’。
“你这个字太丑了,没有宇涛的一分好。”
“你就不能改改你走路的姿态,一点都不像宇涛,成天没精打采的。”
……
可是,他有什么错呢?
赵闻江从小生活的环境与赵宇涛完全不同。
他被抱错后,长在农村。
每天,他天不亮就得起来割猪草喂猪,做饭洗衣服。
一家六口人的家务全压在他的身上,他没有时间学习,更没有时间练习走路的姿势。
甚至赵家人找到他时,他差点就要被送进厂里打工,给养父母家的弟弟赚彩礼钱。
这样的赵闻江怎么可能和从小接受优良教育的赵宇涛相比呢?
赵闻江想了很多,却一句话也没说,越过他们径直回了房间。
门一关。
将身后的呵斥隔绝在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赵家人终于走了。
赵闻江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床帐愣愣出神。
门倏的被推开,傅溪蕊大步走至床边,眉宇微皱,俯瞰着他:“你今天怎么回事?是那里不舒服吗?”
她语调微冷,带着质问。
但赵闻江始终一言不发。
傅溪蕊眉间更深了,她语气不耐起来:“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听见这话,赵闻江的心像被烫了一下。
上辈子,这句话是他经常问傅溪蕊的,那时傅溪蕊给他的回答就是‘沉默’。
一日一日,一夜一夜这样地过下去,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几乎将人要折磨死。
到最后,他疯了一样摔东西试图引起她的关注,却一无所获。
直到那一次,赵闻江将玻璃砸向她,碎片刮伤了傅溪蕊的手臂。
可傅溪蕊只是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骂了一句:“疯子。”
那是傅溪蕊第一次骂他,也是伤得他最深的一次。
因为他终于发现,原来自己早就被生活折磨成了一个疯子。
从那以后,赵闻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每天面无表情,行如死尸……直至最后自杀。
可现在,他的沉默却引来了傅溪蕊的困惑。
赵闻江望向傅溪蕊,竟不知该说什么。
半响,才吐出几个字:“……是有一点不舒服。”
听见回应,傅溪蕊眉头稍缓,淡淡道:“不舒服就去卫生所,以后不要在家里胡闹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这样冷漠的回应,赵闻江在前世早已习惯,也是他早已预料到的。
随着门“咔嚓”一声关上。
一股沉闷的压抑感笼罩在胸腔,令赵闻江无比窒息。
次日一早。
赵闻江有些生疏地前往军服厂上工。
他上辈子在这里只干了五年,后来便随着傅溪蕊外派到了国外。
赵闻江刚一到门口,突的,一个陌生的大哥走到他身边,勾着他的肩膀亲热道:“闻江,最近怎么样?我们一起进去吧。”
前世三十年过去,他对这些人都感到了陌生。
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人强硬拽了进去。
一进去,大哥便松开了他的肩膀,步伐匆匆进了厂里。
赵闻江有点莫名其妙。
上工的铃声响起,赵闻江看了一圈,才来到记忆里模糊的位子,接着有些生疏的开始踩缝纫机。
两个小时后。
厂内突的警铃大作。
厂长将所有人聚集到了一起,怒气冲冲道:“刚刚厂里失窃了,有人看见是一个生面孔,是谁带来的?”
赵闻江的心骤然一沉。
下一刻,一个工人举起了手,指向了他:“厂长,我看到是赵闻江把人带进来的,肯定是他们合谋偷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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