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别添乱,去给春苗把药煎上,还有你自己的。”陈若兰无语了,现在她成添乱的人了。剜了儿子一眼走出屋,迎面而来的是拿着木盆的齐嵘,她看着木盆上的柴刀,又是一顿念叨:“峥哥保佑,逢凶化吉……”于春苗好不容易熬过抹药,打眼一看,屋子里的床已经换新的了,连被褥都换了。红色的。于春苗秒懂。
小说详情 于春苗一开始是怕于大满找她麻烦,不过她现在也看出来了,齐家人上到婆婆陈若兰,下到小叔子齐嵘,都会护着她。
当下决定:“好,不装了!”
“齐冲!你给我站住!”身后传来一句听起来发疯似的女声。
二人转头,却见张桂花蓬头垢面,举着柴刀向于春苗砍来。
距离太近,两人都来不及反应,眼看柴刀就要砍向于春苗。
齐冲不顾伤腿,挥起拐杖格挡开来。
伤腿落地,齐冲吃痛踉跄了两步,重新拄上拐想去拉于春苗,怎料张桂花像疯了一样又向于春苗砍下一刀。
电光火石之间,于春苗本能的用木盆挡住柴刀。
张桂花是下了大力的,于春苗脚下一崴向后倒去,摔倒在地。
柴刀深深嵌进木盆底,张桂花想拔出来却不能,也跟着扑了上前,压在于春苗身上。
齐冲上前,一手将张桂花拎起来甩出两丈开外。
张桂花重重摔在地上,他趁机把人拉起来,护在身后。
齐冲面色阴沉,“你发什么疯?”
张桂花不顾疼痛,站起身,捡起路边的一根木棍,恶狠狠的说:“我跟你们齐家人拼了,今天你们家没有人死,就是我死。”
说着,她举着棍子又跑了上来。
许是棍子在路边躺久了,齐冲右手一挡就断了。
棍子断了,绷在张桂花心中的那根弦也断了。
她瘫坐在地上,有泪无声。
良久,她才开口说话,“我被休了,娘家也不要平儿,王家也容不下他,我已经一个月没见到他了。”
她语气很平静,可听起来却是伤心至极,好似灵魂被抽离。
“那天你的傻媳妇为什么要那么说?我们上门吵架,你打我们一顿不好吗?你不是打架厉害吗?”
于春苗走上前说:“那天齐冲腿还断着,我不那样说,你们不依不饶,万一伤了他的腿你们会认吗?”
张桂花抬头,原本空洞的眼神在于春苗脸上聚焦,“你不是傻子,你是故意的?”
于春苗心脏突突了一下,这事虽不是她的错,可她是有责任的。她有些心虚的说:“这不关你的事。”
张桂花捶胸大哭,“你好恶毒啊~,你怎么说我都行,可平儿还是个孩子啊~”
正在此时,路上跑来两个男人,立在张桂花面前大骂:“丢人现眼的东西,做出这种辱没祖宗的事,还不跟我回家。”
张桂花跪在他们面前,不停的磕头:“大哥,二哥,求求你们了,把平儿带走吧。”
张家兄弟拉起张桂花,她拼命挣扎,可还是被拖着走了。
“你一个人回家,这事儿家里人还能帮你瞒着。你带个孩子,改嫁都不能。有本事你带着孩子立女户,否则别想进我张家的门。”
跑来的还有齐平,他扑到张桂花怀里大哭,求着张家兄弟:“舅舅,别打我娘。我不去张家了,不去了。”
母子俩抱头痛哭,张家兄弟还要去拉张桂花,她忽的立起来,大力擦了眼泪说:“大哥二哥,我不走了,就在村里立女户。”
张家兄弟本来也不想管她,是齐长生威胁说不带走就把丑事告诉他们村的人。
家人里出了这事,他们的女儿都嫁不出去,出门都要被戳脊梁骨,这才不得不管。
现在张桂花说要立女户,他们乐得清闲。
当即带着母子二人到了村长处。
村里没有多余的房屋,母子二人就在破庙里安顿了下来。
于春苗被母子情深的一幕触动,自责之心更甚。
齐冲抬手,粗粝的指腹抚上她的脸颊,为她擦去刚才的脏污,温柔关心:“有没有受伤?
于春苗把歪得不成样子的草帽扶正,刚说了一句没有,可一走路,嘶的一声,右脚脚踝上传来刺骨的疼痛。
齐冲紧张的查看她摸着的地方,脚踝处已经红肿,轻轻一碰她就疼得缩脚,看来伤的不轻。
齐冲把她手上的木盆一扔,右手捞起她的腿弯,像抱孩子一样,单手抱起她就走。
于春苗踢着脚轻轻挣扎:“你的腿……”
“你再乱动我的腿才疼。”齐冲趁机往她唇上一触,“我说过,我只是伤了腿。你怕我疼就搂着我,我能轻省些。”
就算他的腿断了,亲亲抱抱举高高也能实现,于春苗心下更是喜欢。
于春苗现在比他高了半个头,捧起他的脸就往他脸上乱啄。
齐冲把脸仰起,停下脚步随她折腾。等她折腾够了,搂着他的脖颈,趴在他肩上,才重新迈腿前进。
自办了婚书那一刻起,他觉得于春苗变得非常主动。
这个婚书,办得真值。
齐家众人看见于春苗被齐冲抱回来,而且身上都是土灰,个个紧张的把人围着问。
于春苗拍拍男人的肩,如愿的被放下来。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她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盯着众人发呆了一会。
齐冲把张桂花的事三言两语说完,“春苗脚踝伤了,源儿,把仓房里的药酒拿来。嵘儿,盆子落在那棵柳树那了,去捡回来。”
两个弟弟应声而动。
陈若兰听了,惊出一身冷汗,闭着眼睛念叨:“峥哥保佑,春苗没事就好……”
就在她念叨的时候,齐冲已经把人扶回房间了。
上药时,于春苗疼得吱哇乱叫。
被疼爱的有恃无恐,她粉拳雨点般落在齐冲的肩上,“你轻点儿,疼,疼。”
齐冲被人打着,却感觉很是受用,自顾擦药不躲,“乖了,忍忍。不用力擦好不了。”
陈若兰重重的一拳打在儿子背上,“叫你轻点儿没听到吗?”
齐冲无奈,这药酒不用力擦根本不管用。
“娘你别添乱,去给春苗把药煎上,还有你自己的。”
陈若兰无语了,现在她成添乱的人了。
剜了儿子一眼走出屋,迎面而来的是拿着木盆的齐嵘,她看着木盆上的柴刀,又是一顿念叨:“峥哥保佑,逢凶化吉……”
于春苗好不容易熬过抹药,打眼一看,屋子里的床已经换新的了,连被褥都换了。
红色的。
于春苗秒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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