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皇宫,养心殿。皇甫汐月看着密卫送来的消息,气得差点又要拍桌子。五千两银子居然被林安半天挥霍殆尽,这个败家子。关键是五千两银子花出去了,一只红蝎都没消灭。林安想靠“吃”来解决红蝎之祸,原以为他是有不一样的高招,没想到就是单纯的奖励勇于吃红蝎的百姓,这招早就有人用过了,压根就不行。“五千两银子要打水漂了,这个混账,朕就算舍不得砍你的头,也要借此好好的敲打敲打你。”
小说详情 林安擅自把朝廷用来治理红蝎的银子买了这间酒楼,沐凌雪担心事情办砸之后,皇甫汐月会因此降罪于他。
说白了,林安这就是携私贪污,中饱私囊,一旦被发现,结果可想而知。
然而,林安却是丝毫不担心东窗事发,面对沐凌雪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只是笑了笑。
“娘子,你要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陛下把这五千两银子交给我,要的是结果,至于我怎么用这笔银子,花在了哪里,怎么花的都不重要。”
林安道,“再者说了,盘下这家酒楼也是我消灭红蝎计划的一部分。”
“你就这么有信心能根除那些泛滥成灾的红蝎?”
沐凌雪心里充满了疑惑,她想不通林安为什么会如此胸有成竹,就好像他一出手,红蝎必灭似的。
“那是自然,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敢揽这个活吗?”
林安从来都不是托大之人,恰恰相反,他苟得很,都是谋而后定,工部多少年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有多棘手自不必说。
如果他没有绝对的把握,再借给他一个胆都不敢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但愿如此。”
沐凌雪自知耍嘴皮子耍不过林安,什么事到了林安嘴里总是他有理。
黑的都能给你说成是白的。
现在五千两银子已然所剩无几,七天之后若是林安真的说到做到让王都之内的红蝎消失了,那自然是大功一件。
但如果他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皇甫汐月可就要拿林安是问了。
“娘子,你就瞧好吧,朝廷这五千两银子给我算是给对人了,至少从此之后,陛下都不需要再为红蝎发愁了,否则的话,她还不知道要花多少个五千两。”
林安承认自己是薅了朝廷的羊毛,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但他也确实是用最少的银子解决了工部一直解决不了的问题。
对于皇甫汐月来说,这笔买卖不亏。
然而,林安不知道的是,皇甫汐月这五千两银子只是想让林安解决今年红蝎泛滥的问题,压根没想过一劳永逸。
如果皇甫汐月知道林安是要一劳永逸的解决红蝎tຊ,别说五千两,一万两她都愿意拿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这次要彻底消灭红蝎?”
皇甫汐月水润的眸子瞬间睁大,她觉得林安是真的飘了。
其实红蝎刚在王都泛滥的时候,先帝就责令工部投入巨大的人力和财力扑灭红蝎,当时的力度之大前所未有,几乎是把有水的地方都过了一遍。
本以为红蝎再难成气候,结果第二年它们又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根本绞杀不尽。
林安想凭五千两银子就彻底除去红蝎之灾,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然呢?我干活包客户满意。”
林安说得十分轻松,可是沐凌雪却觉得林安太小瞧红蝎了,这件事情要是有那么简单,就不至于困扰工部那么多年了。
年年扑灭红蝎,可是红蝎的数量非但不减,反而越来越多,林安恐怕是不知道红蝎的繁殖速度有多可怕,比之蝗虫都不逞多让。
可实际上,不是林安不知道小龙虾的繁殖力有多强,而是沐凌雪不知道人对小龙虾的痴迷程度,足以吃得它们靠人工养殖才避免绝种。
“林安,要不你去钱庄套五千两银子还给陛下吧,现在还来得及。”
沐凌雪突然劝道。
这话要是让钱庄的人听了,估计心里得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真特么把钱庄的银子当自己的小金库啦,想套就套。
“娘子,看来你还是不信我啊,要不我们打……”
林安话未说完,就被沐凌雪无情的打断了,“不赌。”
“……”
“不是,你都不相信我能彻底解决红蝎泛滥成灾的问题,稳赢的局,怎么还不愿意跟我赌?”
林安略显郁闷的说道。
其实擅长谋略布局之人,最怕的就是沐凌雪这种油盐不进的存在。
你算计她,可她压根不往套里钻,那你是一点办法没有。
林安之前就想跟沐凌雪打赌,结果这女人不咬钩,现在他又想趁机打赌,没成想刚露出这个念头,就被沐凌雪断然拒绝,这就使得林安很无奈。
“呵呵,稳赢?你说赌就一定有坑。”
沐凌雪一本正经的说道。
在枣阳城她已经见识了林安的阴险和狡诈,这么一个狡猾的人会打必输的赌吗?想想就不对劲。
不得不说,沐凌雪真是人间清醒,换成别人,即便有这样的认知,恐怕都忍不住去跟林安赌一赌。
偏偏她是个例外。
林安心态崩了,“娘子,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种形象吗?”
“你以为呢?”
“……”
皇宫,养心殿。
皇甫汐月看着密卫送来的消息,气得差点又要拍桌子。
五千两银子居然被林安半天挥霍殆尽,这个败家子。
关键是五千两银子花出去了,一只红蝎都没消灭。
林安想靠“吃”来解决红蝎之祸,原以为他是有不一样的高招,没想到就是单纯的奖励勇于吃红蝎的百姓,这招早就有人用过了,压根就不行。
“五千两银子要打水漂了,这个混账,朕就算舍不得砍你的头,也要借此好好的敲打敲打你。”
皇甫汐月咬牙切齿的想道。
在她看来,林安就是典型的得意忘形,之前做出了一点点成绩,现在就目空一切了。
这次林安要狠狠地摔一个跟头,因为他高估了自己的本事,低估了问题的棘手程度。
他也不想想,工部多少年都没根除的麻烦,又岂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在这期间,什么办法没被想到过?可以说该用的法子都用了,可就是达不到想要的效果。
“花两千多两银子盘下一个半死不活的酒楼,真是该死。”
皇甫汐月最气的就是这一点。
林安简直是无法无天,居然敢用朝廷用来清理红蝎的的银子给自己置办产业,他比任何贪官的胆子都大。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却在朝堂之上大义凛然的说必须严肃查处贪官,肃整官场风气,这不就是典型的两面人。
本来皇甫汐月还以为林安是个刚正不阿,清正廉明的好官,虽然口无遮拦,言语略显轻浮,但那也只是因为年少轻狂,多在官场历年几年自然会变得圆滑。
结果她好像看错人了。
林安表里不一。
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着实可恶。
随后,皇甫汐月又拿起关于枣阳城最新境况的密折。
上面的内容令她十分欣慰。
枣阳城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流离失所的灾民大多都被当地的县衙和士绅望族雇佣做工了,有了自力更生的能力。
划船比赛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之中,而且声名远播,很多人慕名来到枣阳。
估计到时候来看比赛的人会非常多,肯定不光是枣阳城的百姓。
密折上所描述的一切都跟林安预料得一模一样,这几日枣阳城的变化全被林安说中了。
如此消息也让皇甫汐月心头的怒火稍微平复了一些。
要不然,他真怕自己忍不住砍了林安的脑袋,伸手伸到了她的兜里,不想还好,越想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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