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嫩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臂,示意他赶紧放松。顾泽衍放松下来,略显浑浊的眼睛却仍旧停留在冯依依身上。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审视的眼光,打量这个在他面前一直柔情似水的女人。在他的记忆里,她一直都是善良柔顺的模样,永远摆着一张温柔的笑脸,如同一眼见底的小溪。可如今,他看着她,竟然有些看不清她的真实面目了。。“小悦生产那日,你是不是接了她打来的电话?”他盯着她,声音沙哑,却很强硬。
小说详情 顾泽衍瘫倒在椅子里,半晌都没有说话的力气。
他捂着自己的心脏。
念及温悦,他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挖走了一块心头肉。
鲜血直流,血肉模糊。
他缓了好久,才勉强有了点力气,轻声对眼前的小萍说:“你陪了她最后一程,还抱出了我们的孩子。我不会亏待你。”
他赠与了小萍一套房屋,上百万的现金,算是感谢她最后这段时日的陪伴。
深夜,顾泽衍驱车前往淮北路别墅。
往日华丽宏伟的宅邸,如今已成烧焦的断壁残垣。
他缓步行走其间,忽然看到了还未曾被烧毁的花房。
花房建在室外,是整栋建筑里,唯一保存完好的地方。
顾泽衍走进玻璃花房,忍不住回想起当初的情形。
她坐在有屋檐遮盖的廊下,指着一大片空地,对他说:“泽衍,我想在这里种一大片芙蓉花。”
那时,他温柔的答应了她。随后,就在这里盖了一座花房,确保一年四季温暖如春,都能让她看到芙蓉花海盛开的美景。
当时,他那么珍重她、宠爱她。
别说是一座芙蓉花坊,就算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恨不得搭着梯子替她摘下。
可如今,他盖的花房还在,可是芙蓉花已经凋零了。
她也如同凋零的芙蓉花一般,永远离开他的身边。
顾泽衍靠在冰凉的玻璃墙上,深夜的寒风吹拂着他的脸。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痛得说不出话。
第二天清晨,何磊在已经烧毁的淮北路别墅,找到了高烧昏迷的顾泽衍。
顾泽衍是个精力很充沛的人,在以往三十年里,他极少生病。
即便偶尔生病了,他也能带病工作,很快好转。
他像是一艘永远不会停歇的船,目光投向前往,乘风破浪。
可这一次,他的病来势汹汹,让这艘船,不得不靠岸、停歇。
他高烧了一天一夜,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他看着华丽的床帐,一时间甚至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他看着身侧人熟悉的背影,一瞬间,如落水之人,紧紧抓住了仅存的浮木:“小悦……”
那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跟温悦有着五分相似的脸,是冯依依。
“泽衍,你醒了。”她微微弯腰,摁住他一只手:“医生给你打了退烧针,你这只手不要动……”
她刚刚说完,顾泽衍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冯依依轻呼了一声:“你不要这么用力,小心针穿出来……”
她柔嫩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臂,示意他赶紧放松。
顾泽衍放松下来,略显浑浊的眼睛却仍旧停留在冯依依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审视的眼光,打量这个在他面前一直柔情似水的女人。
在他的记忆里,她一直都是善良柔顺的模样,永远摆着一张温柔的笑脸,如同一眼见底的小溪。
可如今,他看着她,竟然有些看不清她的真实面目了。。
“小悦生产那日,你是不是接了她打来的电话?”他盯着她,声音沙哑,却很强硬。
冯依依摆出一副十分错愕的模样,开口便是反问:“泽衍,你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吗?”
她一双美目,瞬间就盈满了眼泪,哀戚至极的迎上他的质问的眼神。
顾泽衍心头一颤。
她的眼睛,跟温悦真是太像了。
所以,每次她这样可怜巴巴的看向他,他都舍不得再责备半句。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本末倒置,为了这双眼睛,去冷落他真正的心上人呢?
“别哭。”顾泽衍慢慢坐起身。
这次,他并没有如以往那般,冯依依一哭,他就放下了原本要质问她的事,耐下性子哄她。
相反,他的神色仍旧凝重,捏着她手腕的力道,也加大了些温:“依依,别让我问第二遍。”
冯依依的哭声陡然止住了。
她错愕的看向顾泽衍。
半晌,她哽咽着开口:“泽衍,如果是温小姐自己打电话来,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是不敢瞒下的。”
“只是那日,打电话来的是她身边的佣人,话也说得不清不楚。再加上,距离温小姐的预产期还足有一个多月,我以为……我以为她说的不是真话……”
顾泽衍慢慢坐起身,语气冰凉至极:“都是托词罢了。”
他身体仍旧虚弱,气势蔓延开,像是盯着人的野兽。
“冯依依,你是看我和小悦感情不好,又仗着我对你多有纵容,所以就以为,害死她我也不会对你如何,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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