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的时刻,虚弱的她没有丝毫力气,控制这个空间,现在的她,完完整整,好手好脚,空间用起来竟然意外的顺手,就好像这是她做过千百次的动作。收好祖传的木匣,里面放着爸爸死前交给她的家底,十条大黄鱼,二十个银锭子,每一个都是官银,由此可见,她顾家的先祖曾经定是在朝为官,上一世这些东西,她自以为藏得很好,却没想到张园园早就发现了。最后更是不动声色的全都偷走了,还把她的金银全都换成了石头。
小说详情 疲累的手指抚过眼前的一砖一瓦一水缸,儿时在这里和父亲玩闹的画面,依稀可循。
这里是她的家,却被外姓人占据了好多年,甚至是一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老顾家变成了老张家,她这个姓顾的也成了家里唯一的外人。
推开堂屋的门,随着木门转动刺耳的吱呀声音响起,顾盼瑶再一次见到了生育她的母亲。
些许沧桑的容颜,相比于院里大多数的中年妇女,要好上太多,只是拿着抹布的右手背上,一道醒目的伤疤狠狠的刺痛了顾盼瑶的双眼。
“回来了,怎么没看见你妹妹?你没等她一起回来吗?”王招娣擦完最后两下,站直腰板朝顾盼瑶的身后看去,却没有看到张园园的身影,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有些不满的责怪起来:“你怎么不等等园园,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多不安全,一点做姐姐的样子都没有,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孩子,还不如给你塞回去算了!”
王招娣嫌弃的推开挡在门口的顾盼瑶,掀开门帘朝中院的月亮门望去,等看到了张园园的身影之后,更是嫌恶的瞪了顾盼瑶一眼,撇下抹布迎了上去。
“园园回来了?怎么看着像是不高兴似的?是不是你姐姐欺负你了?”
隔着一道门帘,王招娣那完全不同的油腻嗓音,着实把顾盼瑶恶心坏了,清朝都亡了这多年,怎么还有人愿意做奴才呢?要是王招娣知道张园园以后会在她没有利用价值之后,毫不犹豫的害死她,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对于王招tຊ娣的这副做派,顾盼瑶适应的很好,毕竟适应了两世,她现在着急的是。
趁着院子里那两个人在那腻腻糊糊的,继母倒是比亲妈还上劲,顾盼瑶快步走进她和张园园一起居住的西屋。
三步并作两步,跪在自己的床板底下,从最里面的地砖底下,抠出一个满是灰尘的小匣子,又从张园园的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巴掌大的棉布包。
一手木匣,一手布包,眨眼间便消失在顾盼瑶的手心,看着东西消失顾盼瑶笑了,上一世濒死时突然获得的空间,果然陪着她重生回来了。
濒死的时刻,虚弱的她没有丝毫力气,控制这个空间,现在的她,完完整整,好手好脚,空间用起来竟然意外的顺手,就好像这是她做过千百次的动作。
收好祖传的木匣,里面放着爸爸死前交给她的家底,十条大黄鱼,二十个银锭子,每一个都是官银,由此可见,她顾家的先祖曾经定是在朝为官,上一世这些东西,她自以为藏得很好,却没想到张园园早就发现了。
最后更是不动声色的全都偷走了,还把她的金银全都换成了石头。
等到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她答应替张园园下乡的这一天,面对众多邻居还有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不但不敢声张,更是连提都不敢提,她如果敢透一句,相信再上门的就不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
而是革委会的一帮爪牙了。
闭眼扫视空间里的木匣,确定这个时候里面的东西并没有被替换,顾盼瑶安心的坐在自己的床上,擦去窗边玻璃上的雾气。
就看见王招娣挽着张园园的手臂,两个人亲亲热热的走进门,进门之后,王招娣的声音就更大了。
“园园你放心,就算是没考上,咱家里也有工作指标,肯定不会让你没有工作去下乡的,乡下那么艰苦我家园园可受不住那样的苦,再说了你还没长大,一下子离开妈妈,我还不放心嘞·······”
随之而来的就是张园园的娇笑声音:“咯咯咯咯·····哎呦,妈!人家都长大了,您怎么还把我当做小孩子看,劳动人民最光荣,我不怕累不怕苦,完全服从组织的安排,上山下乡是为祖国添砖加瓦的光荣事,我还很想去呢!可惜呀,不符合条件·····”
“噗呲~~~”
顾盼瑶实在没忍住,张园园就是这样,想要的东西从来不说,等着别人给她,她又特别为难的去接受,倒打一把玩的炉火纯青,可惜自己前世看不穿。
任凭张园园拿捏,变相的抢走了自己的所有,明面上确是自己硬要塞给你张园园似的。
“真可笑!”
轧钢厂工作指标,那明明是她那死去的爸爸留给她的名额。现在却被王招娣心安理得的用来讨好别人家的女儿。
西屋的门本就大开着,顾盼瑶的声音毫无遮挡的传到堂屋里面,聊得正开心的王招娣和张园园同时顿住了,张园园是顿住了没说完话额嘴巴。
王招娣则是顿住了给张园园拿点心匣子的手,确定声音是顾盼瑶的之后,王招娣刚刚舒缓的额头,又皱了起来。
“这·····姐姐是说我可笑吗?我知道我学习没有姐姐好,这次厂招考试也没有姐姐考得好,可····可是·····呜呜呜·····”
张园园作势双手捂脸,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委屈的哭声,听得王招娣心肝都痛。
“乖······闺女儿,别伤心,我去·····我非得你治治她这嘴皮子,什么话还·····都····还都敢说····你······”王招娣笤帚疙瘩都握在了手里,偏偏推开西屋半开的门以后,咒骂的话语一下子卡在了喉咙,不上不下的。
“你干什么呢?”王招娣不耐烦的扯掉顾盼瑶手里的书,明晃晃的两个小人在打架。
“看小人书呢呀,怎么了?”顾盼瑶早就准备好了,装傻的询问怒气冲冲的王招娣:“您怎么好像生气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咦?什么声音,妈,咱家谁在哭?”顾盼瑶说着站起身来,挤开王招娣走到堂屋里头。
“妹妹怎么哭了?妈,您也是,妹妹不就是没考好吗?没考好就没考好呗,张叔叔现在好歹是个小组长,找找人给妹妹买一份工作也不是不行,您怎么能骂她呢?真是的,瞧瞧·····多可怜啊,脸都哭的跟花猫似的了·····”
搞事情,谁不会呀?顾盼瑶佯装嗔怪王招娣,顺手就把王招娣放在桌子上的抹布递给张园园,劝慰道:“妹妹快擦擦,这张小脸哭成这样,可是不漂亮了,对了,前院的陈大哥是不是今天回来呀?”
“什么?陈大哥回来?你怎么不早说?”张园园看都没看,扯过顾盼瑶递给她的毛巾就往脸上擦。
刚才还白皙的小脸,在脏污的抹布乱蹭下,一下子变得污浊不堪,顾盼瑶冷眼含笑,果然张园园是爱慕陈方奎的,不过十六岁的少女,即便隐藏的再好,也扛不住满是沧桑的眼睛。
“唔!什么味道?”张园园站在门边上朝前院眺望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闻道一股酸酸的,还有些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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