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看财经书上，就总是提到一句话。
行商不能心软，要从小养成一个软硬不吃的性格，才能和别人谈判。
何清管理公司这么多年，却始终无法参透这句话的含义。
面对强硬的对象，她可以更加强硬，面对柔和的对象，她却怎么也强硬不起来，但却养成了嘴硬的习惯，外强中干。
这是她的绝对弱点。
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何羽恒这小子，狠狠拿捏。
在她第三次，亲口说出，他们是亲姐弟，并且不想乱伦的时候，何羽恒眼眶又红了。
“血缘关系，应当不是阻隔感情的理由。”
坐在沙发上的何清揉了揉额角：“不能。”
何羽恒有点疯劲在身上，可她是个正常人。
她低着头没再说话，就听见何羽恒嗯了一声，抽了抽鼻子。
何清冷声道：“哭没用了。”
何羽恒一顿，抿了抿唇：“还没哭。”
一旁的李徇笑出了声，何清无奈地看过去：“好笑吗？”
李徇从桌上抽了张纸巾，递给何羽恒：“少哭点吧，等会她免疫就不灵了。”
何清奇道：“你为什么这么开心？你不应该……”
她顿了顿，没说下去，她总以为，李徇对她，总是有点感觉，不然不可能一直待在她身边。他们之间也只是差了一层窗户纸，可李徇为什么不会吃醋？
李徇看向她：“应该什么？小朋友挺可爱的。”
何羽恒拍开他的手，冷笑道：“你在瞧不起谁？”
李徇挑眉，不解道：“脾气怎么这么大？”
何羽恒握拳看着他，只觉得这人烦的要命。
何清看着他们间的互动，总觉得有些奇怪。
明明没见过几面才对，为什么，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且自然？
还未深想，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接通，那边小助理说道：“何总，新产品的图案设计师已经联系好了，半个小时后到公司查看项目，签合同。”
何清点点头：“好，我马上到。”
她驱车开往公司，何羽恒非得跟过去，何清想到他本专业便是学设计的，倒也没拒绝。
等到公司之后，助理立即上前说道：“设计师在会客室。”
何清点点头，往会客室走去，一推开门，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办公桌前。
那人听见声音回头，声音低沉磁性：“早上好。”
正是顾晏。
何清一愣：“怎么是你？”
站在她身后的何羽恒亦是一愣，脸色迅速冷了下去。
顾晏看着她说道：“你们公司联系了我，我自然就来了。”
一旁的小助理见气氛不对，低声解释道：“何总，我不知道你们认识，只是他开价便宜，所以才……”
何清摇摇头，示意没事，随即走向坐到了办公桌前。
“既然如此，便来谈谈合作细节吧。”
她打开桌面上的合同，看着金额那一行，眸光一顿：“不要钱？做慈善吗？”
顾晏摇头道：“我并不想收钱。”
“没必要这样，我们公司还没穷到付不起你的佣金。”
她将合同合上，声音淡漠地毫无波澜。
“你的能力我不怀疑，我会让助理重新拟一份，以你平常的价格。”
“一定要这么绝情吗？”
顾晏抿唇：“就连一点重新追求的机会，也不给吗？”
何清嗤笑一声，刚想说话，一旁的何羽恒却开了口。
“不给，因为姐姐已经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