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聿的双膝已经肿胀得无法弯曲,每一次跪拜都如同万针刺骨。他咬紧牙关,声音沙哑却带着无比的坚定:“蓝珈,我欠你的,我要一点一点还给你……”山风呼啸吹散了他的低喃,雨点突然从天空洒下,打湿了青石板。秦时聿全身早已湿透,南方的冷与北方是不一样的,是如细针扎入骨髓,也像冷刀刮面。血水混合着雨水,从额头滑落到眼角,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脚步踉跄,身体几次险些摔倒,但他始终没有停下。
小说详情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云山顶仍远在天际,村民们站在山脚远远观望,有人低声议论:
“他这是在拿命拼啊……”
“辜负了圣女就应该受到惩罚!”
蓝珈的爷爷负手而立,目光冷峻。
秦时聿的双膝已经肿胀得无法弯曲,每一次跪拜都如同万针刺骨。他咬紧牙关,声音沙哑却带着无比的坚定:
“蓝珈,我欠你的,我要一点一点还给你……”
山风呼啸吹散了他的低喃,雨点突然从天空洒下,打湿了青石板。
秦时聿全身早已湿透,南方的冷与北方是不一样的,是如细针扎入骨髓,也像冷刀刮面。
血水混合着雨水,从额头滑落到眼角,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脚步踉跄,身体几次险些摔倒,但他始终没有停下。
蓝伽在山上等着他,或许现在就在看着他,看着他赎罪,他不能停。
清晨的阳光洒在云山顶时,秦时聿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最后一阶台阶上。
他的膝盖已是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色苍白如纸。
秦时聿没有一丝停顿,快步走进洞穴。2
然而,在看见那具静静放置在洞穴中央的棺木时,他的脚步像是突然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顿住了,整个人好似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双腿机械地朝着棺木挪动着,每一步都沉重无比,好似脚下绑着千斤重石。
一步,两步,三步……距离棺木越来越近。
终于走到棺木旁,他颤抖的双手缓缓抬起,轻轻地搭在了棺盖上,那指尖触及棺木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指尖直窜入心底,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蓝珈,我把我的命都给你,只求你睁开眼看看我……”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回应他的只有冷冰冰的棺木。
棺木旁边有几捆麻绳,蓝伽爷爷早就给他准备好了。
秦时聿深吸一口凉气,稳定好情绪,拖着肿胀的腿,把棺木捆好,在吃力地绑在自己肩上。
他刚移动两步整个人就被压跪在地上,秦时聿只是喘着粗气,咬紧牙关。
他用双手支撑地面,肩膀微微抬起,将棺木重新调整在背上。
“蓝珈,你想离开也没用,我不会再放你走的。”
他嘶哑地自语,声音中透着一丝癫狂与执拗:“蓝珈……你就算死了,也得在我身边。我们的婚礼还没结束”
在出洞口时天空突然飘雪了,白色覆盖在石阶上,脚底稍有不慎就会打滑摔到山下。
秦时聿深吸一口气,仰头看着天,雪花落在他的脸上,凉得刺骨。
如果这是上天对他的考验,他认了。
秦时聿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肩膀的重量让他的脊背弯成了弓形。他的鞋底因雪水打滑多次险些失去平衡,只能死死抓住石阶边缘的绳索,双手背绳索划得鲜血淋漓。
他每走一段路,就会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棺木,嘴里喃喃低语:
“蓝珈……别怕,快到家了。”
“这是我们的婚礼……我来接你回家了。”
山脚的村民渐渐能够看到秦时聿的身影。他的全身已经被雪覆盖,头发上结满冰霜,但他仍在一步步向前,直到寨门前,他才停下,绳索一松,露出被磨出骨头的肩膀。
村民们远远地跟在后面,有人低声叹道:“他居然真能背下来。”
蓝珈的爷爷站在人群中,神情冷峻:“你开棺看看吧。”
秦时聿颤抖着伸手,缓缓打开棺盖。
棺木中放置的并不是蓝珈的尸体,而是一套圣女的服饰和一块碎裂的同心玉。
那是他的同心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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