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转头出了门,走到后花园大门前,靳闻舟早已等在门外接应我。见我过来,他从手提袋里拿出新买的羽绒服抖开搭在手上,背过身去。我脱下身上厚厚的棉服,轻而易举地从门镂空的间隙中穿过去。苏矜北曾经玩笑说我不可能从那么高的铁门翻出去。但他不知道,病痛折磨下的我早就瘦脱了形。穿着棉袄不觉得,脱下棉袄只剩下瘦瘦的一条。靳闻舟赶忙将羽绒服披在我身上,我浑身哆嗦着随他上了车。车子很快就到了火车站,靳闻舟将早就准备好
小说详情随后转头出了门,走到后花园大门前,靳闻舟早已等在门外接应我。
见我过来,他从手提袋里拿出新买的羽绒服抖开搭在手上,背过身去。
我脱下身上厚厚的棉服,轻而易举地从门镂空的间隙中穿过去。
苏矜北曾经玩笑说我不可能从那么高的铁门翻出去。
但他不知道,病痛折磨下的我早就瘦脱了形。
穿着棉袄不觉得,脱下棉袄只剩下瘦瘦的一条。
靳闻舟赶忙将羽绒服披在我身上,我浑身哆嗦着随他上了车。
车子很快就到了火车站,靳闻舟将早就准备好的手提袋递给我:
“这里面有一些衣服、氧气瓶、现金,还有一张新的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安笙,祝你这趟能找到内心安宁喜乐,我在家等你。”
辞别靳闻舟,我眼眶通红,转身快步进了车站。
18
我拿着身份证检票进站。
火车开动的那一刻,过往都成云烟。
然而,与此同时,别墅里的苏矜北却几乎要疯了。
时间倒回几个小时前。
接到王婶电话的苏矜北正往家里赶。
“家主,太太今天给我们都放了假。我猜她是想给您亲手准备一个惊喜,我可看见太太拿了一个牛皮纸袋,写着是给您的礼物呢!”
苏矜北嘴角扬起一抹笑,摩挲着手里的蓝色小盒子。
里面是拍卖的那串红宝石,当初给姜妤也不过是想气气安笙,演完戏就从姜妤手中要了回来。
只是那时候打架将宝石摔碎了个角,直到今天才修好。
也不知道安笙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
到家后苏矜北几步跨上台阶,一边推门一边往屋里喊:
“阿笙,我回来了,你要给我什么......”
话还没说完,苏矜北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别墅里黑漆漆的,一盏Finition citron灯都没开。
他楼上楼下找遍了,别墅里空空荡荡,哪里都没有安笙的身影。
他打开安笙的衣柜,里面一件衣服都没少。
正准备关上柜门,他的目光扫到角落,忽然心头猛地一震。
那里曾经放着安笙视若珍宝的东西,是他写给她的一百多封情信。
他总能看见安笙将那个蓝色的铁盒拿出来,一封信一封信地拆开看。
而现在,那个盒子不见了。
“阿笙......”
苏矜北抖着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安笙的名字,心里的慌乱越来越大。
他从心底升腾出一个根本不愿意相信的念头。
安笙离开他了......
她又不要他了......
苏矜北疯了一样地跑下楼,从客厅里望过去,从前几株梅花被齐根砍断,只留下几截光秃秃的树茬。
他走近去看,最中央的梅树旁边放着一个火盆,里面留下些烧后的灰烬,被风一吹就散了。
安笙视若珍宝的蓝色盒子被随意丢弃在一旁的树丛中。
苏矜北目眦欲裂,眼眶通红。
他简直要疯了。
他开始在家里一遍遍地喊着安笙的名字,一遍遍地兜圈子。
苏矜北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冬日,绝望再一次席卷了他。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又兜了几圈。
才终于在客厅最醒目的茶几上,看见了那个所谓的礼物。
苏矜北虔诚地捧着那个牛皮纸袋,像是捧着最后的希望。
他抖着手慢慢拆开,嘴里念叨着:“阿笙一定给我留了话......”
话音还未落,苏矜北看着露出来的文件名,喉咙像被扼住一般。
离婚协议书......
他翻到最后一页,安笙已经签好了名字。
他失神地跌坐在沙发上,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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