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为何会下意识地去护住孟子君?一路无言,到了将军府。刚入府,却见府中李月桐站在前方,指挥着下人将府中的存酒一坛接一坛捧出来。燕珩之皱起眉头:“这是在做什么?”下人答:“回将军,这是李姑娘吩咐的,说府中不得有酒。”燕珩之更不解:“为何?”李月桐当即上前来解释:“珩之,你忘了?我如今可有孕在身,是半点酒气都闻不得,你更是不能喝!”
小说详情 回去的马车上。
孟子君看着燕珩之的脸,缓声开口:“燕珩之,你确定自己当真不会后悔吗?”
闻言,燕珩之眸光泛冷,透着不耐:“我这辈子唯一后悔的,就是与你成亲。”
这话就如同无形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插进孟子君的心口,刺得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怔愣许久,她轻点头:“好,请将军你务必记得今日所说的话。”
随后她闭上眼靠在马车上假寐,将涌上心头的涩意一点点压下。
就在即将抵达将军府时。
突然,马车一个踉跄,毫无防备的孟子君整个人就直接往前倒。
睁开眼的一瞬间,她扑在熟悉的结实胸膛上。
是燕珩之下意识伸手,抱住了她。
那清晰的心跳声咚咚入耳。
对视一刹那,孟子君险些以为自己看到了从前的燕珩之。
但很快,燕珩之脸色一沉,语调一贯冰冷:“还不给我起来。”
原来,只是错觉罢了。
孟子君眼神一暗,匆忙起身,低着头没再看燕珩之。
自然也就没注意到,身旁的燕珩之此刻也低着头,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疑惑。
他刚刚……为何会下意识地去护住孟子君?
一路无言,到了将军府。
刚入府,却见府中李月桐站在前方,指挥着下人将府中的存酒一坛接一坛捧出来。
燕珩之皱起眉头:“这是在做什么?”
下人答:“回将军,这是李姑娘吩咐的,说府中不得有酒。”
燕珩之更不解:“为何?”
李月桐当即上前来解释:“珩之,你忘了?我如今可有孕在身,是半点酒气都闻不得,你更是不能喝!”
燕珩之没多想,当即应允:“好,你不让喝我就不喝了。”
站在旁边的孟子君却一瞬明白过来。
李月桐这是不想让燕珩之饮酒,不想再有让燕珩之来找她的机会。
孟子君低垂眼眸,先一步离去。
也好,他不会再出现了,她的心才能足够坚定不被动摇。
孟子君并未注意到,在她走后,身后的燕珩之又低声问李月桐。
“不过今夜就让我饮最后一坛可好?你回房去睡,我去院子里小酌一杯,保证回房时将酒气都散了!”
他话说到这样,李月桐看了孟子君背影一眼,却也只能点头答应。
……
孟子君刚回到院里,贴身婢女上前来。
“夫人,今日宫里送来了这些凤冠式样,让您仔细挑选。”
孟子君选了一顶试戴。
正照着铜镜时,余光却瞥见了妆奁里的玉簪。
她拿出玉簪,一时出神。
这玉簪不比其他的精美,但被她视如珍宝。
因为这是燕珩之亲手雕刻送她的。
燕珩之这人,舞刀弄枪厉害,可要做起这种精细活手却笨,这简单的发簪,他足足雕了三个月才勉强成形。
她还记得,他将这发簪送到她手里时,不自在又强势:“你不准嫌弃我,我日后会精进手艺的。”
那时他们约定,等归京后空闲了,他就给她重新雕刻。
可这承诺,如今也做不得数了。
这时,婢女主动上前来:“夫人,这玉簪可要给您戴上?”
孟子君摇摇头:“不了,收起来吧。”
她随手将玉簪递给婢女。
谁料,松手太快,婢女没能接住。
只听一声脆响过后,落在地上的玉簪一瞬四分五裂。
孟子君身形一怔。
婢女当即惊慌跪下:“夫人恕罪!”
孟子君却看着那碎玉,只挥挥手:“无妨,收拾好退下吧。”
碎了也好。
否则,她一时还不知要拿这发簪如何是好。
或许这也是老天爷在预示她,该断则断,不敢再有任何惦念。
取下凤冠,孟子君示意婢女收好明日去宫里回复,便沐浴睡下了。
直到半夜时分。
孟子君本已熟睡,却被男人粗重的呼吸声惊醒。
她身形一颤,睁眼对上熟悉的炽热目光。
是燕珩之。
桂花酒的香气弥漫在周遭,令人意乱情迷。
他红着眼,手掌已经探入她的里衣,嗓音低哑呢喃。
“子君,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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