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定章气得跳脚,立马转头冲姜永宁拱手,“公主,何时您身边的下人都能越过您跟主子说话了?您把他交给我,我保证帮您调教听话!”若真把人交给他,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她倒是有心折磨陆霁清,可现在时机不对,再者说,她带来的人,让别人教训了,岂不是当众打她的脸?姜永宁瞥他一眼,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你是觉得本公主没有治下之能?”如今公主监国,朝廷大小事宜都是她在督办,谁敢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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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定章脸色唰地一变:“你什么意思?”
陆霁清从姜永宁身后走出来两步,面容淡漠,薄唇吐出的话却如淬了毒的利刃。
“赵公子纨绔之名,就连我这个他国质子都有所耳闻,不通文不通武却想猎虎,是指望老虎如兔,一头撞死在你面前的树上?”
这大实话说得,姜永宁乐得差点没笑出声,险险忍住,没吭声。
“大胆!”
赵定章被当众打脸,还是当着公主的面,脸气得赤红,指着陆霁清就骂:“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公子面前狗叫?”
陆霁清脸色不变,往姜永宁身边站了站,道:“赵公子又算什么东西,敢当着公主的面大呼小叫。”
“你!”赵定章气得跳脚,立马转头冲姜永宁拱手,“公主,何时您身边的下人都能越过您跟主子说话了?您把他交给我,我保证帮您调教听话!”
若真把人交给他,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她倒是有心折磨陆霁清,可现在时机不对,再者说,她带来的人,让别人教训了,岂不是当众打她的脸?
姜永宁瞥他一眼,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你是觉得本公主没有治下之能?”
如今公主监国,朝廷大小事宜都是她在督办,谁敢说这种话?
赵定章冷汗都冒出来了:“岂敢,岂敢!”
姜永宁笑了:“那便好,本公主的下人,本公主自会管教,至于今日猎虎。”
她停顿了一下,故意在赵定章身上飘了飘,才放软声音道:“赵公子可要全力以赴啊。”
话罢,她就径直往营帐方向走。
低软的嗓音听得赵定章半边身子都酥了,哪还记得生气?当即连连点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下意识往前半步,只觉她飘起的发带好像并着他的魂也一起勾走了……
围猎即将开始,各家公子、好手都准备完毕,听着号令,飞快冲进猎场。
姜永宁也想进猎场猎一圈,顺便看看这批人里哪些是庸才,哪些又是朝廷的可用之才。
她特意等了一刻钟,估摸着不会一进去就撞上人了,才拿了弓箭跨上马背,飞奔到猎场里面。
里面一水的古木,绿荫如盖,天光从树与树之间的缝隙挤下来,洒下满地斑驳,幽静至极。
姜永宁跑了一圈马,也没遇见猎物,却总觉得这林子里安静得实在有些诡异。
到底是哪里不对?
她皱眉勒住缰绳,原地转了一圈,余光处却忽然一动!
“咻!”
一道极快的利箭朝她射来!
姜永宁脸色微变,立即伏身马背之上。
“活捉姜永宁!”
一道嘶哑的声线带着浓重的杀气,树顶上瞬间一跃而下十来个黑衣人!
这是一场专门针对她的刺杀!
“对方给你们多少银子?我给双倍!”姜永宁垮坐马上,瞬间做出决定。
那为首之人却提剑猛冲过来,只道:“伤了残了没关系,保证人是活的就好。”
姜永宁脸色巨变,一边迅速吹了个召集暗卫的口哨,一边飞快躲过一柄冷剑。
该死,她为了围猎爽快,特意让暗卫离自己远了些,怎料遇到这种事!
十几个人围着她打,长剑交锋,铿锵着几乎摩擦出火花,危急之下,她速度快得惊人,以绝对的爆发力迅速解决掉五个。
可身上也落下了好几道剑伤,尤其是高度集中的爆发之下,她体力不支,眼睁睁看着一柄长剑朝她胸膛刺来!
“铿!”
千钧一发之际,一枚长箭狠狠射穿那黑衣人的胸膛,终于让姜永宁有了片刻喘息的余地。
一道淡蓝的影子疾冲而来,长剑毫不留情斩杀掉眼前阻拦他的人。
是陆霁清。
“永宁。”陆霁清迅速扶住她的手臂,双目赤红,“你没事吧?”
姜永宁手臂还在渗血,腿上背上也漫出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却喘着气冷静地摇头:“先解决这些人。”
陆霁清下颚崩得极紧,想说什么又隐忍回去,十分克制地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声音好像被死死卡着,从喉结里挤出来。
“永宁,接下来不用你动手了,你好好看着。”
姜永宁愣了一下,来不及计较他摸自己头,只匆忙道:“你一个人能行吗?”
陆霁清紧紧绷着下巴,凤眸里黑色浓郁的一团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杀机毕露!
“当然,只是要违背与你的约定。”
“这些人,我不会再让了。”
话音刚落,长剑抖出一声铮鸣,陆霁清好像地狱修罗,杀意凛然,冲向那群黑衣人!
姜永宁几乎看不清他的影子,她的指尖都轻轻颤了一颤。
如此时刻,他记得的居然是和她的约定。
陆霁清啊陆霁清,你到底想做什么?
几乎不到半刻钟,剩下的黑衣人被解决得干净。
“公主,您伤势如何?”陆霁清喘匀呼吸,自己的蓝衣几乎被染得血红,他却只目光灼灼看着姜永宁。
姜永宁目光定在他胸膛,上面还有猛虎利爪划过的痕迹。
她别开眼:“小伤,我们先出去。”
陆霁清却拽住她的皓腕,没等她皱眉,先道:“公主千金之躯,就是破点皮,也是要命的大伤。”
他目光里有难掩的心疼,好像自己一直捧着含着的珍宝,有一天却被人摔出一条裂隙。
姜永宁方才的感动震颤霎时烟消云散,脸色一变甩开他的手:“陆霁清,你少说这种话!”
若真将她当珍宝对待,前世怎会放任她从城楼一跃而下?那才是真的疼。
陆霁清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收敛悲色,平静道:“您现在有伤在身,不宜有大动作,我手里有药,先为您包扎吧。”
姜永宁冷着脸甩开他的手。
那只大手却不肯放过她,不轻不重地拽着她,目光却很诚恳。
“公主,听话,上药。”
听什么话上什么药?她最烦他这种眼神!
姜永宁大怒,巴掌一下抬起来,不料怒火之下力气变大,陆霁清又没敢真的狠手抓她。
她一下竟然拽着陆霁清朝地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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