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筱苒闻言，心里狂跳，她吞了吞口水，委屈道：“致远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吓到我了......”
齐致远却执拗地盯着她：“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收买了卫生所的护士，让她跟我说余冬青没事自己非要住院？”
“怎么可能？”赵筱苒难掩心虚，眼珠子转了转：“致远哥哥，我跟那个护士都不认识，她为什么要污蔑我？”
赵筱苒哭了起来，旁边一个年级略大的女声打断了她：“够了，你这个撒谎成性的女人，我看不下去了！”
那女人看向齐致远：“齐工，那天余冬青到厂里要找你，赵筱苒突然拦住她，两个人不知道聊了什么，赵筱筱苒就把人推下楼梯，然后自己也跳下去了！”
“我当时在实验楼拐角处，看得清清楚楚，不止我，还有别人看到了！”
又有几个女工开口附和：“然后她就哭喊着余冬青推她。”
“余冬青被送医院的时候就流了好多血。”
“我没有！”赵筱苒愤恨地瞪着那几个女人：“你们这是污蔑，如果你们那时候看到了，为什么当时不站出来说！”
最先开口的中年女人看着齐致远：“因为当时你一心站在赵筱苒那边，连自己的妻子都不信，我们作为外人，自然不好去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她平淡说完，又后退一步隐入人群，赵筱苒百口莫辩，慌了心神，她戚戚哀哀地看着齐致远：“致远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
可事已至此，齐致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想起来自己抱着赵筱苒跑着去医院，将余冬青丢在原地；想起自己照顾了赵筱苒三天，而余冬青就在隔壁一个人承受了流产的痛苦；想起来她出院那天他还拉扯她骂她；想起来厂子里的公开道歉......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怪别人？
怪不得她说他没有资格当爸爸......
15
齐致远本就生病，又被大量信息冲击着，奔跑了半天，这会他得知真相，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他翻着白眼，眼看就要晕过去了，刘兰的声音却突兀地闯了进来：“流掉就流掉，那是她没福气！”
刘兰挤 进人群，一把撕下两封举报信和账单：“不过一点钱，我儿子有出息，她供我儿子读书不是应该的吗？还记得这么清楚，真是小气，怪不得每次找她要钱都抠抠搜搜的！”
齐致远听到这里，背都僵了，余冬青一个月就五块钱生活费，要是再给刘兰，那怎么生活？
刘兰却还依旧没有停下：“她留不住孩子，留不住男人，那是她自己没本事！我跟你们说，当初就是她自己缠着我儿子，没有领证就跟我儿子滚一起了，她这样的，我根本看不上！”
“我看筱苒就很好啊，大学生，跟我儿子多般配，以后生出来的儿子不知道多聪明，不比她余冬青的强百倍？她居然还敢写举报信来污蔑你，致远啊——”
“够了！”齐致远这一声吼用尽来了全力，他眼眶猩红，眼里全是红血丝：“我这几年不在，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吗？”
“她是你儿媳，是我摆过酒的妻子，我们是有事实婚姻的，容不得你在这里满口胡诌污蔑她！”
刘兰被齐致远吓了一跳，她反应过来，立刻开始撒泼：“你个不孝子，枉你还是大学生，你就是这么对你妈的？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赵筱苒跟着劝：“致远哥哥，阿姨毕竟是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