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烟也不是白送。
　　她的计划是，如果江榕真拿了奖金，那她们两个就一人一半。
　　江榕愣了好久，理解不能：“明烟姐，你署自己名，不是能赚更多吗？”
　　谁能跟钱过不去啊！
　　姜明烟叹了口气：“榕榕，我跟阮秘书之间有些误会。”
　　“啊？”江榕瞪大眼睛。
　　姜明烟没办法，挑挑拣拣的，把她跟阮白露的恩怨情仇，简单跟江榕说了一遍。
　　“总而言之，如果闻总亲自给我发奖金，阮秘书肯定会多想的。”
　　江榕一时间消化不了如此炸裂的内容，理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没问题。”
　　“不过明烟姐，奖金还是都给你吧。”
　　姜明烟占不了别人一丁点的便宜。
　　她跟江榕，还没有亲近到可以心安理得请她帮忙的程度。
　　姜明烟摇摇头，“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重新画一副垃圾交上去。”
　　“……”
　　威逼利诱之下，江榕才算是松了口。
　　中午，姜明烟把图片保存好，发送给了江榕。
　　同事们都去食堂吃午饭了，姜明烟没什么胃口，问江榕要了几片苏打饼干垫肚子。
　　偌大的办公室安安静静，只剩她点击鼠标的声音。
　　姜明烟把画图软件关上，又打开，反复了几次，她看着屏幕上那张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图片，深深地呼了口气，
　　其实她比谁都想署自己的名。
　　但姜明烟心里清楚，她真的不能再得罪阮白露了，即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杜绝。
　　何况画稿一旦被采用，以后在公司的机会也会多很多。
　　姜明烟不需要这个机会。
　　她跟闻湛，八字不合。
　　湛蓝这个公司，她大概率是待不了多久了。
　　给江榕，或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
　　周五交稿前，姜明烟跟江榕互换了画稿。
　　因为这个稿子，江榕直接把她当成了再生父母。
　　下班后，江榕非要请她吃饭。
　　姜明烟拒绝无果，只能陪她去了。
　　B大距离公司只有两个路口，两人又是校友，确认过眼神后，直奔校门口那家苍蝇馆子。
　　味美价廉，人均不超过一百。
　　姜明烟吃着没有心理负担。
　　唯一的缺点就是，人比较多。
　　两人排了半小时的队，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坐下，还是靠角落的一张破桌子。
　　进出都不方便。
　　姜明烟和江榕点了四个菜，上菜途中，江榕电话不断。
　　等四道菜上齐，江榕进进出出了不下三次。
　　周围人坐的满满当当，江榕烦了，后面索性也不去外面了，就在姜明烟面前接了起来：“婷婷，导员那边怎么说？”
　　姜明烟夹着菜，头也没抬。
　　她不想听别人讲电话，总觉得这属于隐私，但没办法，江榕的声音实在太大了。
　　“什么？就让她在宿舍里住？”
　　“不是吧，万一她肚子有个好歹，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
　　“她男朋友不是很有钱吗？给她在外面租个房子请个保姆不行吗？为什么非要住在学生宿舍啊？”
　　“以后孩子出生了，不会也叫我们去带吧？”
　　这瓜很劲爆。
　　不过四周吵闹，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姜明烟忍不住接着往下听，夹菜的动作都慢了不少。
　　听得正起劲儿，江榕怒气冲冲地把电话挂了。
　　姜明烟抬眼看她：“你舍友怀孕了？”
　　“可不是嘛，”江榕苦哈哈地点着头，“大学还没毕业就未婚先孕了，一天到晚想着奉子成婚嫁入豪门呢……服了。”
　　姜明烟笑了笑。
　　转念一想，她又皱起眉来：“榕榕，你舍友叫什么？”
　　“陆娇宜。”江榕夹了块鱼，问：“明烟姐，你认识吗？”
　　陆娇宜？
　　还真的是她。
　　姜明烟嘴角扯了扯：“……不认识。”
　　“她说她男朋友是高富帅，但从来都没让我们见过。”
　　江榕压低了声音，小声吐槽道：“偷偷摸摸的，我们都怀疑她是小三。”
　　姜明烟淡淡一笑，没再接话。
　　陆娇宜怀孕了她倒是知道。
　　只是孩子——
　　陈秀蓉真的会让她生下来吗？
　　她看不上姜明烟，难道就会看上陆娇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