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完没说话,她说,别解雇我,我真的需要钱。他当然不可能解雇她,自从那晚剖白,她发现他时常盯着她看,不由得揣测,难道是在评估她是否值五百万?有一次做家务,他也在,她豁出去,解下两颗扣子,弯腰抹桌子。她感受到目光,依然卖力工作,心里不是不凄惶,总有一天要把那两颗扣子扣回去。一抬头,他转开目光,端起咖啡喝。接下来的日子,他仍然不近不远,不冷不淡地对她。她还是不了解男人心思,曾经
小说详情 他听完没说话,她说,别解雇我,我真的需要钱。
他当然不可能解雇她,自从那晚剖白,她发现他时常盯着她看,不由得揣测,难道是在评估她是否值五百万?
有一次做家务,他也在,她豁出去,解下两颗扣子,弯腰抹桌子。她感受到目光,依然卖力工作,心里不是不凄惶,总有一天要把那两颗扣子扣回去。
一抬头,他转开目光,端起咖啡喝。
接下来的日子,他仍然不近不远,不冷不淡地对她。
她还是不了解男人心思,曾经只有过一个初恋,后来也看透了。当跌到谷底,不落井下石已经算他们有良心。
她差不多放弃了,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连勾引都做得僵硬煞风景。她甚tຊ至绝望得认为自己永远爬不出底层了。
那晚下班,从酒廊出来,月亮出奇得圆,她这才想起今天是中秋夜,举家团圆的日子。
她很久没可怜自己了,这时候也容许自己脆弱矫情一小会儿,纾解下现实的疲乏冷漠。
天高云淡,月色清辉,她的影子浅淡地印在地上,如今也只有自己的影子不离不弃。她想起父母,月亮变得模糊,满是水汽。
仰得脖子酸了,低下头继续走路,准备找一辆共享单车。
骑车回去要四十多分钟,不论多晚,多热,多冷,下雨下雪也得骑,就为了省交通费。
刚才看月亮看得专注,没料到会在路边看见他的车。不知来了多久,他一手搭在车外,笑着请她上车。
在车上,他说,我一直想你。
“想我干什么?”
“不知道,就一直想着你。”
她不说话了,低下头想:终于来了,可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假装不知道他对我有意思,还是假装我对他有意思?
他倒替她解了围,问:“在那儿站这么久,想什么呢?”
没想到他一直看着她,默然片刻,索性老实回答:“想爸妈了。”
“今天过节,有什么想要的?”
想要很多很多钱,想读书。她最终什么也没说,等他送她到城中村,她犹豫了下问:“要上去坐坐吗?”
烂俗得要命,还是她看电视剧学来的,心里不齿,但也没别的办法。
他同意了,跟着她走进四层高筒子楼,没电梯,她住四楼。
楼梯狭窄,只能一前一后走。楼道灯坏了,只有一点凄清的月光从镂空的墙花里透进来。她转过头看了看他,身形影影绰绰,看不清表情,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连她也不确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虽然耍心机,但同时她在情爱上一窍不通。她还没忘记二十岁前的自己是多么单纯天真,忘不了,那段时光太美好。
都说不幸的童年各有各的不幸,需要用一生治愈。可她现在的不幸却是因为从前太幸福,失去比从来没拥有过更痛苦。
她租的房子堪堪20来平,一间屋一间厕所,屋子囊括了卧室,厨房,客厅功能。 沙发后是一张钢丝单人床,沙发前一张折叠小桌,跨过桌子就是灶台。
房间逼仄,他都要转不开身了。她让他坐,去灶台边烧水,忽然感到他走到身后。
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转过身,被他圈在了灶台上。
她抬起头刚要说话,他就低下头吻了她。
片刻后分开,这是她吻的第二个男人,想到初恋,心坠进冰窖里。
她将难堪化作羞涩,轻声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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