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端着碗吸溜的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哎!”外面周正清也在说:“今天的饭有味道。”周意军在端着碗蹲在檐坎上笑:“有盐有味可不是有味道。”“这样挺好,省弄下饭菜了,还好吃。以前的时候也不是没把野菜往饭里面掺过,但是那会儿哪有现在这条件啊,别说油和盐,那粮食都沾不到野菜上去。那滋味,真的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倒是没想到再这样吃,野菜还能吃出这样的味道来。”
小说详情 下坡路难走,苏浅的腿都在打颤,周雪梅垮着篮子跟在后面阴沉着个脸一语不发。
看着路不远,但是苏浅歇了两回才到山根下面。
将洋芋苗子背回去之后打了冷水洗了把脸才开始做饭。
听见外面有动静,猪圈里面的猪直接造反了,撕心裂肺的嚎叫:“饿死啦!”
“还给不给吃了!”
“饿了,饿死了!”
苏浅恨不得找坨棉花把自己耳朵给塞住,都不知道忙哪一头了。
周雪梅昨天晚上被大人收拾了一顿,这会儿倒是自觉了,虽然没进灶房里面帮忙,却主动的在柱头后面坐了在那剁猪草。
苏浅见状就在灶房忙活,把水添进锅里,然后火生起来,填了一灶腔的柴火的柴火之后提着两个竹篮子去了院子下面的小河沟。
半篮子新挖回来的洋芋,不能剁丝的全部在河里清洗了,还有早上在地里面掐的苋菜和灰灰菜。
等洗完回去,锅里已经差不多要开了,她往锅底传了点火把洋芋倒了进去。
等锅开,煮上一小会儿,然后才去堂屋舀了粮淘洗了下倒进了锅里面。
没有太阳,却出奇的热,在灶房里面尤其的恼火。
她也不知道要弄什么菜,等锅里的饭咕嘟咕嘟的冒泡跟说话似的差不多快熟的时候她把野菜倒进去。
早上去苞谷地里面锄草的人到这会儿还没见。
她朝外面喊了一声:“雪梅,去喊娘和你哥他们吃饭了。”
周雪梅就站在家门口,扯着喉咙喊:“娘,娘,吃饭了!”
苏浅也不管她了,等野菜烫焉巴了,她用筷子去油坛子里面戳了点猪油出来化在锅里,然后再放盐,一股子香味儿一下就四散开来。
锅里的饭有味道,省弄下饭菜了,挺好。
周雪梅把对面山上的人喊答应就往灶房里面跑,一进来,鼻子就连续吸了好几下:“你放油了?”
“啊,放了,怎么了?”
“家里油你怎么能乱放呢?”
苏浅眨巴眨巴眼睛不明所以:“不是让我煮饭吗?我煮饭不能放油?这是哪门子道理?”
周雪梅道:“谁家煮饭是你这样煮的,这么大一锅加了油的饭,你会不会过日子,我三哥怎么找了你这么个败家女人。”
苏浅的眉头皱起来:“不是,周雪梅,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要不然你等下问问你三哥,怎么就找了我这么个败家女人?我做饭我放点油怎么了?一大家子吃饭这油也不能吃到我一个人的肚子里面去吧?”
“年纪不大脾气不小,从我到这家里开始你就阴阳怪气的,我招你惹你了?你有什么意见你去找你三哥说,他要是愿意,撵我走我一句话不带多说的,至于你,闭嘴吧你!”
奇怪了的,放点油怎么了?哪家煮饭不得放油。就算是挨数落也是挨长辈数落,十四岁的小姑娘跟她横,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她忘了,实际上她也比周雪梅就大那么几岁。
周正清跟周意民他们是一起回来的,爷几个身上都背着背篓,满头大汗。
苏浅拿了碗在灶台上摆了一圈,早早的把饭舀起来,稍微散散热气,吃着也不至于烫嘴。
这个时候,都饥肠辘辘的,洗个手去了手上的泥就算是格外的讲究了。
周意民进屋,苏浅就跟他讲:“我把野菜切碎放锅里一起煮了,没弄咸菜,所以锅里的饭放了点油和盐,就用筷子挑了一点,没多放。”
周意民端了碗道:“这些小事情不用跟我说啊。做饭,家里就这些东西,你想咋做就咋做。”条件就这条件,想铺张浪费也浪费不起来。吃都不够吃呢,哪还有多余能浪费的。
说完,端着碗吸溜的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哎!”
外面周正清也在说:“今天的饭有味道。”
周意军在端着碗蹲在檐坎上笑:“有盐有味可不是有味道。”
“这样挺好,省弄下饭菜了,还好吃。以前的时候也不是没把野菜往饭里面掺过,但是那会儿哪有现在这条件啊,别说油和盐,那粮食都沾不到野菜上去。那滋味,真的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倒是没想到再这样吃,野菜还能吃出这样的味道来。”
周意发在那里感叹,弟弟妹妹狼吞虎咽的把洋芋疙瘩野菜粥往嘴里刨,一口气就是一碗,转身就进屋舀第二碗,就连苏浅,也是舀了第二回的。
没有太阳,吃完饭一家子又继续下地。
天闷热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连续阴沉沉的阴了两天,周意民他们一家老少在地里也整整干了两天,洋芋差不多全部刨进了家里,夜里,雨说下来就下来了。
也因为忙了这两天,苏浅先前跟周意民说的事情完全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早上那雨也没停,房檐水滴滴答答的躺,鸡圈里面的大公鸡今天也不叫了,蹲在架子上面打盹,难得的清静。
平日里早早起身的人也都直接睡到了天大亮。
周正清跟周意发先后起来,披上蓑衣,带着斗笠,扛着锄头去了田里面。
这雨下了大半夜,看着好像没要停的样子,河里的水肯定会涨起来,所以要去把通往杨天里面的堰口改道改去河里。
秧田堵起来的缺口要弄平,水多了就直接从缺口上面趟下去,不至于把田给冲垮了。
虽然这雨不一定就会下那么大,但是有备无患。
外面的动静把苏浅给吵醒了,睁开眼,亮光已经从窗户透进来了。
她翻了个身,把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放回去准备起身,哪知道才刚刚一动就被人给抱住。
屋里已经见亮了,苏tຊ浅被周意民这孟浪的举动吓了一跳,死死的抓着他的手:“你干嘛?要起来了。”
周意民很少睡懒觉,这一觉是真的睡饱了,然后大清早的就蠢蠢欲动了。
二十来岁的男人本就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何况两个在一块没几天,正是新鲜的时候,难免就贪了些。
这会儿家里人陆续起了,周意民却是一点都不想起,压着她胡作非为。
栗子文学网 lzi3.cn. All Rights Reserved.网站地图 豫ICP备2023001075号-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