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抵达霄云宫,也未曾察觉出应渊半点踪影,槐夏不得不信,原来外界并非传言。“姐……应渊不是要成为你的驸马了吗?他为什么会死……”槐夏不可置信,语气有些不可抑制的颤抖。闻言,瑶珍唇角勾出些许苦涩。其实她想过,如果那日自己去得早些,或许是不是就能助青丘一臂之力,是不是应渊就不必投身归墟。可后来她才知道,应渊本身为玄狐,他从生来就是为封印归墟而存在的。一切不过是上天注定。
小说详情一句话让瑶珍陡然停下了脚步。
她的眉头微蹙:“何时?”
“在他刚回青丘半月左右的时候。”
司命的话让瑶珍浑身一怔,她突然记起来,那段时间有次她去凡间给应渊带了糖葫芦。
那日,他的反应便极其奇怪。
难道他是从那天就知道了?难怪他会问那样的问题……
心口莫名闷痛。
瑶珍没有再在司命殿久留,很快离开。
回到霄云宫。
她缓缓踏步而行,脑中始终环绕的,却是应渊的身影。
前方的亭边,应渊经常会在那里向她施展术法成果;
旁边的仙草丛里,还有应渊亲手种下的灵药仙草;
石子小路上,是应渊经常跟在她身后走过的路。
就连回到殿中,桌边是应渊经常练习书写的地方,偶尔他写着犯困还会趴在桌面睡过去,却为了不让她发现,还强撑着眼皮装出一副并没有睡着的模样。
想到这里。
瑶珍余光瞥见一旁的镜面屏风,竟发现自己唇角扬起极淡的笑意。
她一怔,笑意渐渐从神色中收敛。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重的沉闷,像是有大石块狠狠压在她的心口,不够痛彻心扉,却足以让她喘不上气来。
瑶珍坐在殿中,缓缓从怀里掏出那个铃铛。
她认得出,这是她送给他护身的。
可是铃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从来没跟她提过。2
眉头一点点蹙起来,直到此刻,瑶珍才意识到,似乎从定缘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拿出来过这个铃铛。
如果铃铛是从那之前就坏了,他为什么不跟她说?
也是此刻,瑶珍才明白,自己对应渊是忽视的。
她从未真正关心过他经历的事。
半晌。
瑶珍沉沉摩挲着铃铛,眼底是无尽悲伤。
就在这时,殿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槐夏带着慌乱的询问声——
“姐!他们为什么都说应渊死了?怎么可能!”
大婚之前。
槐夏因为惹祸被天帝罚去了崖底面壁,隔绝了六界所有消息。
直到今日,她才出来。
本以为要看到的是天界一片喜色。
可却见整个天界沉浸在沉重肃穆的氛围,就连青丘也是一片沉寂。
槐夏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回到宫中才得知应渊的死讯。
她不相信,自然就来找瑶珍求证。
直到抵达霄云宫,也未曾察觉出应渊半点踪影,槐夏不得不信,原来外界并非传言。
“姐……应渊不是要成为你的驸马了吗?他为什么会死……”
槐夏不可置信,语气有些不可抑制的颤抖。
闻言,瑶珍唇角勾出些许苦涩。
其实她想过,如果那日自己去得早些,或许是不是就能助青丘一臂之力,是不是应渊就不必投身归墟。
可后来她才知道,应渊本身为玄狐,他从生来就是为封印归墟而存在的。
一切不过是上天注定。
她怔怔垂眸:“天道如此。”
这般冷淡的态度让槐夏脸色难看至极,她注视着这位曾经最崇拜的姐姐。
“姐,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应渊吧?所以即便他死了,你也能说得如此淡然!”
瑶珍面色微怔,却没有说话。
槐夏见状,脸色难看至极,转身愤然离去。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
瑶珍都未再踏出霄云宫半步,她日复一复待在殿中,兀自饮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这日。
她照常饮酒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半睡半醒间,她却仿若看见了应渊的身影。
他像往常一样给她倒了酒,朝她笑了笑。
很快又随风消散。
“应渊——”
瑶珍猛地惊醒,伸手想去抓住那抹缥缈的人影。
却抓了个空。
原来不过是个梦罢了。
她眸色一暗,垂下手正要收回。
忽地,意识到什么,瑶珍向来淡漠的瞳仁猛然震颤!
她再度抬起手,定睛看去。
只见她的手腕上,萦绕着一根若隐若现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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