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字据?”里面只躺着一张盖章的纸张。“嗯,这是存在钱庄银子的字据。”闻言,桑晴的目光下意识认真看向纸张,竟然有……一百万两!她怔然抬眸看向楚墨,原来他早就留了一手。也是,一个驰骋疆场多年的人,哪里会任人牵引。那么做,不过全是因一个孝字罢了。一百万两。他怎么告诉自己了?莫非他忘记她们只是契约婚姻了吗?“你让我拿这个,就是想让我知道你还有一百两?”
小说详情 “这是,字据?”
里面只躺着一张盖章的纸张。
“嗯,这是存在钱庄银子的字据。”
闻言,桑晴的目光下意识认真看向纸张,竟然有……
一百万两!
她怔然抬眸看向楚墨,原来他早就留了一手。
也是,一个驰骋疆场多年的人,哪里会任人牵引。
那么做,不过全是因一个孝字罢了。
一百万两。
他怎么告诉自己了?
莫非他忘记她们只是契约婚姻了吗?
“你让我拿这个,就是想让我知道你还有一百两?”
桑晴压低了声音,生怕隔墙有耳。
“嗯,你是我的夫人,是阿阳和阿轩的母亲,有权知道这笔钱,若是你日后需要,也可取出来用。”
他神情依旧淡漠,可声音不自觉温和很多。
那模样,让桑晴有一瞬的恍惚,好像她们真的是真实的夫妻。
“这些银子留好给孩子们,将军不用担心我,银子我会自己赚。”
再好,到底也只是假的,桑晴时刻保持着清醒,不想让自己再如上一世,稀里糊涂的。
原本脸色一片温和的楚墨,听到她这番刻意强调疏离的话,冷冽的眉眼皱了皱。
将锦盒合上放回原位,桑晴就扶楚墨躺好,然后将烛火吹灭,躺回自己的地铺。
楚墨偏过头,看着躺在月光下的女人,眸色一片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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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方嬷嬷一早就来见桑晴。
“你照常把太夫人的银子拿去,但三房的,你让她们亲自到我这来拿。”
桑晴说罢,灵枢就把一袋银子递给她。
方嬷嬷应声就拿着银子去。
没多久,三房何氏过来。
同府,但她还是第一次进晦明居。
楚墨阴鸷克星的话在她脑海里根深蒂固,她很不想来,可为了丈夫的药钱,她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三婶。”
桑晴起身行礼,何氏点了点头,有些别扭地坐下,脸上挂着僵硬的笑。
“三婶怎么不带妹妹一起来,我都还未和她说过话。”
就连前世都没搭上几句话。
“玉儿她,身子不大舒服。”
嘴上这般说,脸上的表情却都出卖了她。
桑晴眸光微挑,这何氏是个老实的,说点谎话就脸红。
“晴儿,你三叔还等着婶子拿银子回去取药煎给他喝呢,你看……”
自从方嬷嬷让她来晦明居那一刻,何氏心里就涌起股浓郁的不安。
她怕,桑晴不想给她们府拨银子了,像冯氏她们一样。
所以,她慌了,想快点拿到银子才能安心。
“灵枢,去拿银子来,给三婶。”
闻言,灵枢就抬起脚,没走几步,听自家姑娘又加了句,“拿三个月的。”
何氏瞳孔微滞,不解地看向她。
“三婶,将军身体也不好,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以后他们的前程,娶妻生子,都需要银子。”
桑晴微微叹气,神色疲乏,“所以,对于三叔,我们就算有心,也顾不上了。”
何氏心头一震,面色都白了白。
她沉吟半晌,神色缓和过些后,福身行了个谢礼,“这一年,麻烦将军了。”
当年是冯氏拉着她去找太夫人诉苦要钱的,看到银子,她心中百般纠结,一开始并没有要,而是留起来,打算哪天还给楚墨。
只是天不如人意,在丈夫的一次重病,花光了她们本就不多的积蓄,她只能昧着良心,用了这笔钱。
她想以后若是手头宽裕些,再还给楚墨。
所以,楚墨能帮衬她们这么久,她应该知足了,只是她这一年习惯接受,便差点忘记了初心。
何氏这欣然接受的样子,让桑晴有些错愕,原以为她会哭一番的。
她都做好了和何氏一起哭的准备,就看谁哭得更伤心,然而……
拿到银子,何氏还说了句,“晴儿,这一年将军给我们三房的银子,我们都记着,若是日后我们手头宽裕了,便还给你们。”
桑晴不知要应什么,毕竟这还与不还,还是到了之后才会知道,而且或许,到那时候她都已经不在这府中。
“哎,这些人明明可以靠自己双手挣些银子的。”灵枢不解。
“有些人是要被逼到绝境时,才会肯迈出去。”
显然,何氏和楚玉就是这性子。
西苑。
“主子,查到老将军的那名老部下,在哪了。”
风翼一身汗地回来,站在浴桶旁,朝着里边的楚墨回禀。
原本在硬榻上打瞌睡的第一乐安闻言,立即起身,“快说,在哪?”
他比当事人还猴急。
“在宁州。”
楚墨神色如常,暗哑的声音从薄唇里吐出,“看来宁州,是真的非去不可了。”
父亲战陨的那一战,原本他们已经胜利,女真兵狼狈逃离,可却在夜间他们整顿时,突然蹿出一大群女真兵,放火烧营,直捣他们主帅营帐。
那晚,他睁眼,面对的就是十几个画着花脸的女真兵,他们携带毒粉,趁他不备,洒毒致他瞎眼,让他身中十几剑,父亲赶至,与女真兵厮杀,拼尽全力才护下他的命。
而父亲身上的伤,几乎刀刀致命。
那夜,即便他身中数剑,他也没有感到丝毫的痛,他满心满眼,只有复仇。
天刚蒙蒙亮,他就召集剩下的士兵,追着那些逃离的女真兵踪迹,直捣他们的隐藏窝点,砍下女真王的首级,这才拿下北境,而他的双腿也在那场极限战斗中废掉。
后来,他才知道父亲手下的一名老部下消失不见,前世他没有在意,只以为是死在火中,可这一世,仔细想想,去他营帐时,有个下属说过,怎么不见了几件衣服。
衣服不见,那便不是死,而是逃了。
重生后,他将事情一件件的理清,让风翼找人去查两件事。
一,是自己的身份,二,是那场突袭致父亲死亡的蹊跷。
那晚的女真兵人数,比在女真本营的时候,还要多,而且战术招式,都不太一样。
或许父亲那名逃走的部下,可能会知道些线索。
“楚墨,你该不会要亲自去宁州吧?”
第一乐安听出不对劲。
“不亲自去,冠老的嘴撬不开。”
而且,他身份的事情,也要亲自问了,才会更清楚。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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