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快一个小时。前院传来散席的响动。走廊里甚至传来肖绮宁由远及近的柔声轻唤:“廷昀,廷昀你在吗?”许赞饶是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也很难承受这样的危机。她紧张得全身绷紧,下意识地推拒:“霍……霍先生……”霍廷昀回应她的,却是愈加火热和兴奋。原本以为半个小时能够搞定。许赞心急如焚,冷汗如浆,她不能冒这个险,如果被肖绮宁发现,她将孟笑晗置于何地?霍廷昀却很不满意她的分心,惩罚一般,眼神带着兴奋的笑:“着急么?那你……想想办法吧……”
小说详情“我还不清的。”
许赞卖了大力气,头发都汗湿了贴在脸边,筋疲力尽地伏在霍廷昀胸前。
霍廷昀靠在沙发上,胸口也起伏不定,眼里的笑却还是没有几分温度:“几天没见,长进不小。”
“霍先生,”许赞仰起脸,望着他轻轻柔柔道,“我弟弟在监狱里被人整,快要疯了。我不能让他疯。您帮帮我,好不好?”
她不绕圈子,也不害羞了,请求的样子,有种近乎天真的理直气壮。
霍廷昀冷淡地向后靠去,勾起嘴角,盯着她的眼却暗潮涌动:“所以,你这是先偿后借?想让我先欠了你的?”
“怎么会呢,”许赞按着他胸口直起身子,长发挡在胸前,轻轻摇一摇头,“刚刚这一场……也是我向您求来的。”
“都是我欠您,我还不清的。”她望着霍廷昀微笑,眼里有种认命般的柔弱意味。
霍廷昀似笑非笑看她几秒,突然坐起身,将她按回自己怀里,近乎凶狠地吻住。
……
如果到刚刚为止,一切还在许赞的料想之中,这后面的走向,就不受她的控制了。
霍廷昀的热情无休无止,像是沉睡太久的熔岩火山。
两人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快一个小时。前院传来散席的响动。
走廊里甚至传来肖绮宁由远及近的柔声轻唤:“廷昀,廷昀你在吗?”
许赞饶是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也很难承受这样的危机。她紧张得全身绷紧,下意识地推拒:“霍……霍先生……”
霍廷昀回应她的,却是愈加火热和兴奋。
原本以为半个小时能够搞定。
许赞心急如焚,冷汗如浆,她不能冒这个险,如果被肖绮宁发现,她将孟笑晗置于何地?
霍廷昀却很不满意她的分心,惩罚一般,眼神带着兴奋的笑:“着急么?那你……想想办法吧……”
许赞确实不得要领,只能想到什么就试试,她闭上眼,微凉的唇吻上他喉间,声音发颤:“廷昀……求你……”
不再是“霍先生”,不再是“您”。
如爱人情动时的低喃。
谢天谢地,她成功了……
片刻后,霍廷昀垂着眼,掩住眸中汹涌墨色,放开了手臂。
高跟鞋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许赞几乎是从霍廷昀身上跳了起来,在房间里跌跌撞撞地找藏身之地,或者其他的出口。
霍廷昀坐在原处,微眯着眼,看着她咬着嘴唇,脸色苍白,狼狈不堪。
肖绮宁已经听到房间里细微响动,推了推门,发现门反锁着。以她的敏感,顿时猜到里面发生着什么,声音尖利起来,几乎带了哭腔:“廷昀!你开门!霍廷昀!”
许赞的唇色已经发白,却还是不开口求助。
霍廷昀无声地轻嗤一声,像是无奈,又像是自嘲。
他伸长手臂,敲了敲身边的一扇雕花窗子。
窗子从外面无声打开,程实的声音隐隐传进来:“许小姐,这边请。”
许赞扶着程实的手跳出去,直接钻进了后街上的汽车,车子迅速开走了。
一切似乎遮掩得很好,除了街角黑暗处,有个纤细的女人身影,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几乎是许赞跳出窗的同时,肖绮宁带着服务生,用钥匙把休息室的门打开了。
窗子大开,晚秋的夜风灌进来,勉强吹散一室旖旎。霍廷昀撑着头,好整以暇斜倚在沙发里,衣服都不甚整齐。
除了不让人看到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是谁,他什么都懒得遮掩。
这场盛大的订婚宴,最后是以准新娘的嚎啕大哭结束的。
霍廷昀的态度很明确,肖家想要的面子里子,人前他都会给。但是关系到他个人生活的一切,谁都别想置喙。
既然要合作,就要守原则。否则一切免谈。
肖绮宁现在已经深深明了这一点,所以哪怕肖家人心急如焚问了又问,她也绝口不提到底发生了什么。
哪怕只是个“霍太太”的名头,她也没法说服自己放弃。
孟笑晗给许赞打了无数个电话,问她跑哪去了。
许赞回给她一张图片,是附近某牙科诊所的急诊挂号单。时间是半小时以前。
“智齿发炎,疼死我了,大姨妈又来了,我上完洗手间,就直接跑出来挂急诊止痛了。”许赞回复她,然后把挂号单放回程实的驾驶台上,轻轻道一句谢。
程助理的周到程度,真的没人能比。
“那你要不直接把它拔了算了。”孟笑晗回她,“可惜你没看到刚刚的热闹场面,我表姐不知怎么又闹起脾气来了,扯着霍廷昀袖子大哭一场,问她怎么了又不说。诶你别说,霍廷昀脾气还不错,不急不恼的,由着她使性子。”
许赞放下手机。她想象得出来霍廷昀的样子,似笑非笑的,漫不经心的。
不在意,自然没脾气。
许赞对肖绮宁并无好感,可是此刻,她突然对她涌起几分真诚的同情,甚至歉意。
*
生病这种事,真的不能随便说。
大概是那天水管破裂被淋湿着了凉,后来又累到了,订婚宴后第二天,许赞就发起了烧。
她和单位请了假,睡到下午才挣扎着爬起来,打算买点药来吃,门突然被人敲响。
打开一看,是陆行舟,拎着一大包东西站在门口,关切地看着她,皱一皱眉:“你感觉怎么样?”
许赞看看钟,还不到下班时间:“你没上班吗?”
陆行舟把东西拎进来,一边把药箱往外拿,一边道:“下午出来调查,结束得早,想到你生病在家,就直接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生病?”许赞很奇怪。
“早上你窗帘就一直没拉开,花盆也没摆出来,”陆行舟察觉自己说漏了什么,摸摸鼻子,耳朵红了,“我打电话问了你单位说你请病假……”
所以,他每天都会看自己的窗口吗……
许赞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没再问下去。
陆行舟弯腰把食材拿到厨房去,笑着回头问:“吃饭了吗?我给你煮点白粥吧,就着榨菜,很开胃的,我感冒的时候就喜欢吃这口儿。”
许赞知道自己应该拒绝的,可她确实不太擅长拂别人的好意。
也可能是因为,她对那一份被人关心的温暖,还有着本能的眷恋。
陆行舟并不擅长下厨房,煮个粥,加水都精确到毫升,掌握火候都用计时器。
每一分认真与笨拙,都是赤诚心意。
许赞整理了卧室,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
那些决绝的,冷静的,正确的话,可否允许她,痊愈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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