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启垣没有理会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却被追上来。“我跟你说话呢,你是丢了媳妇又不是耳朵聋了!平日里仗着爹宠爱你,便胡作非为!如今惹出事来了,要整个侯府给你担着。”“够了!退下!”梵启垣的父亲梵远苍从书房内走出,站在屋檐下严肃地盯着梵启宁。梵启宁甩了甩衣袖,留下一句:“哼,爹的心眼子都偏到西北了。”便灰溜溜离开了。梵启垣随同父亲一同进了书房,良久的沉默后老侯爷先开了口。“垣儿,是父亲这些年忙于吃斋
小说详情梵启垣没有理会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却被追上来。
“我跟你说话呢,你是丢了媳妇又不是耳朵聋了!平日里仗着爹宠爱你,便胡作非为!如今惹出事来了,要整个侯府给你担着。”
“够了!退下!”梵启垣的父亲梵远苍从书房内走出,站在屋檐下严肃地盯着梵启宁。
梵启宁甩了甩衣袖,留下一句:“哼,爹的心眼子都偏到西北了。”便灰溜溜离开了。
梵启垣随同父亲一同进了书房,良久的沉默后老侯爷先开了口。
“垣儿,是父亲这些年忙于吃斋念佛,对你的关心不够。”
梵启垣喝了口茶,望着脸上已遍布皱纹的父亲说:“后日我便前去北疆,找母亲。”
茶杯应声而落,碎了一地。
梵远苍指着梵启垣嘴唇直打哆嗦,梵启垣抬眼看着自家爹:“如今我被贬为庶民,想来就算是母亲知道了也会心疼不允。”
“我堂堂北疆长公主的儿子,流着北疆皇室的血,却要待在郢国当一介庶民。爹,你觉得我能甘心吗?”
“我想好了,到达北疆恢复身份后,我便要求和卿卿联姻,我会用我的余生来疼爱她、偿还她。”
20
梵远苍沉默良久,望着室内的熏香有些失神。
“当初我与你母亲的结合,本就不为世俗所容。既然你心意已决,后日出发我便就不送了。”
梵启垣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在七岁那年。
父亲贵为侯爷,却常常称病不上朝堂,也不参与朝廷事宜。
只是每日窝在屋内,吃斋念佛。
七岁那年梵启垣才知道为何这样,父亲随兵攻打北疆时,无意救下北疆长公主,心生爱意后两人初尝爱意,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但正逢两国交战,父亲为避免被安上一个通敌的帽子,带着刚出生不久的他回了郢国,却抛下了母亲。
思及此处,梵启垣不禁苦笑。
难道这为了权势,抛弃心爱之人的传统也会传承吗......
明明当年,他最恨的便是父亲这种人。
可是如今,他也成了这种人。
只是他还想弥补,用余生来弥补。
梵启垣彻夜未眠,第二日一早他进宫求见秦茗央。
秦茗央本不想再见,可来人通传称:“梵小侯爷说,他要离开京城了,最后来跟您道个别。”
想到七岁那年,自己被梵启垣救下一命,这才能活到今日的场景。
秦茗央揉了揉眉心,让梵启垣进了外殿。
“我要离开了,想最后再送你一份礼物。”
秦茗央将梵启垣递过来的画卷展开,神色倏地一变。
画卷中是她十八岁那年的画像,而画上的穿着,是她红着脸同意和梵启垣相爱那一日的穿着。
衣袖上的红梅,她还记得。
秦茗央挑了挑眉,随即便提着画卷放到了燃烧的蜡烛上。火焰很快便将画作燃烧殆尽,最终消失不见了。
“小侯爷,过去的事情既已过去,就别再总是怀念了。”
“我做不到!卿卿,我做不到!”
秦茗央看着面前痛苦的梵启垣,淡淡道:“本宫是茗央公主,你口中的卿卿早已死了。”
“央央,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
盛夜提着糕点大步走进来,直接将糕点放到秦茗央桌上,继而又倒了杯茶水递到秦茗央面前。
“给你买的宫外你最爱吃的糕点,配着茶水正好解腻。”
梵启垣站在一旁,看着眼前喜笑颜开的秦茗央,与一脸沉浸在爱意中的盛夜,心脏宛若刀绞。
他不想再亲眼目睹这种场景,转身离开前,却听见秦茗央对他说:“小侯爷,你曾最在乎权势,如今没了。你又说最在乎的是我,如今也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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