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扬开着车，眼角却时不时地瞟向身旁的女人。
他以前从未仔细打量过她，更不知道她在沉思时脸上会有那么多复杂的情绪。
尽管她的脸颊上还留有巴掌印，额头上也缠着绷带。
看起来像个小木乃伊，但她那股独特的气质依旧没有被掩盖，显得从容不迫。
从医院到家的路途并不遥远，一路上两人无言以对。
车内的气氛很快变得轻松起来。
一到家门口，林序南便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动作轻盈得仿佛在跳跃。
“小心点儿，别磕着脑袋。”
江之扬下意识地提醒道。
听到这话，林序南转过身来，惊讶地看着依然坐在驾驶座上的江之扬。
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揣测着他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凝视彼此，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感觉。
连林序南自己也无法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这份短暂而美好的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孟小小站在阳台之上，远远望见江之扬驾车归来。
当看到林序南从车上下来时，她紧握双拳，几乎要掐出血来。
尽管内心充满了愤怒，但孟小小还是装作开心的样子迎上前去。
“之扬，你回来了呀？我还以为你是去上班呢。”
她用恰到好处的表情和柔弱的声音传达了自己的不满。
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每一个细节都在暗示。
我以为你会工作，没想到是接了她回来，你说过只爱我一个的......
江之扬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耐心地解释说。
“林序南出了车祸，刚从医院出来，你别误会。”
“你还陪她去医院？”
孟小小脸色微变，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补充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肯定还没吃东西吧？
我去给你们准备早餐，只要......林序南不介意我的厨艺就好。”
说完，孟小小转身朝屋内走去，留下身后一片沉默。
江之扬立刻拦住了孟小小，不让她动手做早餐。
还没等他开口，林序南抢先说道。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就算没吃，我也不会碰你做的东西，我可不想冒险。”
这是林序南第一次在江之扬面前直接向孟小小发难，说完便转身离开。
“林序南，小小是好意......”江之扬下意识地想要缓和气氛。
20
“她的好意你自己留着吧，我不需要。”
林序南连头都没回，径直上了楼，关上卧室门，倒头就睡。
这两天的奔波让她身心俱疲。
甚至比以前独自熬夜完成整个香水项目时还要累。
这疲惫，并非身体上的，而是心灵深处的迷茫。
她越来越不明白江之扬的想法，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感受。
如果他真的不在乎自己，为什么还会担心她的安危？
一大早跑到夏薇薇家找她，陪她去医院。
但若他在乎自己，又为何总是站在孟小小这边伤害她？
将她的真心视若无睹，仿佛一切努力都毫无价值。
满脑子都是这些疑问，林序南再次沉入梦乡，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另一边，孟小小等着江之扬停好了车，才一同进了屋。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她刻意保持距离。
察觉到这一点后，江之扬感到有些不对劲，关心地问道。
“小小，你怎么了？”
“之扬，我觉得我们可能做得太过分了。
我能看出林序南对你的心意，但我......我做不到放手让你去爱她。
这么多年，我也一直爱你......”
孟小小在江之扬面前表现得格外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