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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前一后回来，有人看见她们两手空空，好事地问：“楠姐，你这什么也没买啊？”
徐楠编了个理由：“那里面没有卖的。”
那人就没再问了。
陆烟诗笑吟吟地坐下，先看向穆戈：“穆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穆戈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之前在部队。”
陆烟诗的眉毛皱了一瞬，连半秒都没有：“之前？那现在呢？”
“不在了。”穆戈很平静地说，似乎是在说今天月亮真圆一样寻常。
陆烟诗的心“咯噔”一下。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但她现在不是“裴昔念”，不能再多问一句。
于是她扬了扬唇角，漫不经心地说：“这样。”
她不问，旁听的人却来了兴致：“那你为什么不继续呆在队伍了啊？”
陆烟诗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面上装作不在意，耳朵却竖了起来。
“个人原因，因为这个身份错过了最重要的人。”穆戈淡淡说道。
说完，却引来在场几个女生的暗呼。
陆烟诗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那些小姑娘在想什么她太清楚了，左不过是这个男人竟然为了心爱的人放弃了铁饭碗，好专情等等。
她在心里想完，转眼就开了口：“穆先生好专情，谁要是能跟你谈恋爱，一定很幸福。”
闻言，穆戈定定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在基地训练那么多年，他的眼神跟别人都不一样，像是天生就带着凌厉的锋芒。
陆烟诗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便移开了视线，看向别人。
点的菜陆陆续续上桌，啤酒也给送了上来。
魏辰骁开了一瓶啤酒，递给穆戈：“兄弟，喝点吧？”
穆戈接过来，就给自己倒了一满杯。
一顿饭吃下来，陆壹扌合家獨βγ
烟诗看得清清楚楚，穆戈一筷子都没动，全都喝酒了。
记忆里他从没喝过酒，更别说这么多。
众人散去的时候，魏辰骁还问了穆戈一嘴：“没事吧？用不用送你回去？”
穆戈倒真不像喝醉的样子，换了别人喝了这些量，早就连路都走不直了。
但穆戈站的笔直，身子连晃都没晃一下，要不是他脸上红润，都不像是喝了酒的样子。
陆烟诗本来是要跟着徐楠走的，但是她想了想，转头跟徐楠说：“楠姐，你先走吧，我去看看他。”
徐楠有些不放心：“你别乱来。”
她笑了笑：“不会的。”
人都走了，穆戈靠在路边的树干上，从兜里摸出一盒烟和一盒火柴。
他薄削的嘴唇间衔着一只烟，从火柴盒里捏了根火柴出来，在侧边干净利落地划下。
“唰”
一束火苗燃起，他将烟靠近，吸了一口。
陆烟诗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就又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
一年未见，他瘦了一些，侧边轮廓的线条更加清晰可见。
但是他骨子里带着的那些规矩和束缚却一样都没有丢。
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就连抽烟都要等着没人的时候。
陆烟诗抬起脚，一步一步走过去。
听见声响，穆戈抬眼看过去，一双眼睛醉醺迷离。
看清来人的模样，他下意识开口：“昔念……”
这一声称呼将陆烟诗的脚步硬生生止住。
穆戈的眼帘颤了颤，很快反应过来，他移开视线，沉着声说：“抱歉，喝多了。”
陆烟诗稳了稳心神，又勾起那标志性的笑，再次走过去，
走到他身前的时候，穆戈已经将烟熄了。
“穆先生，我和她是不是长得很像？”陆烟诗温柔地轻轻开口。
穆戈顿了顿，而后冷冷地说：“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她。”
陆烟诗愣了一下，随后笑起来。
只是这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片刻，她敛了笑：“但是，人死是不能复生的，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