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楚霁拿出御令,摆到桌子上。他没说期限,想必是要把南域的事情给解决。她弯身拿起桌上的东西,塞进腰间收好。“好,我答应你。”“希望这次陛下不要再失约。”时茗毫无留恋地转身出去了。楚霁无力地靠在软垫上,战乱国事下同时茗的一场叙旧,竟然如此滑稽。“江入年!”恍惚间,他听见时茗不太真切的声音,在帐外叫一个人的名字。此时,他终于想起之前那个被他忘了的师兄的名字。原来叫江入年。
小说详情楚霁顾不上自己的伤口了,直起身,紧紧抓住时茗的肩膀。
那力道生怕她再一次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我后悔过,阿茗,我后悔了。”
与他的焦急悔恨比起来,时茗堪称冷漠。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吗?可惜,对你有感情的时茗,早就死在上一世了。”
时茗厌倦了与他的对话,挡开了他的手。
“我恨过你,可又发现,恨没有意义,忘记比恨有意义。”
“如今,我也只当你是我生命中的一段插曲了。”
时茗眼看着楚霁的眼眶变得通红。
甚至,落下一滴泪来。
她有些漠然地想着,楚霁,原来你也有心。
时茗看着他,定定地发问道。
“你说,你瞧不上的下等货色,怎么会有一颗你求之不得的上等真心呢?”
也不是什么问题,而是扎心之语。
叫他大彻大悟,痛不欲生。
楚霁这下连一句挽留的话都说不出。
这一世,时茗骤然身死,他都想好自己把该杀的朝臣杀了,为晋朝铺好路,就去陪她。
结果在临门一脚之时,发现一切都是时茗的假死局。
大悲又大喜,还连一点愤怒都没有,只是庆幸。
可今世的补偿,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上一世的伤害。
况且,今世想补偿,也迟了。
她没让江入年来,也是不想让江入年知道,他会伤心。
时茗弯唇一笑,说起正事:“此番我来,也是为了东巫族一事。”
“据我所知,东巫族的覆灭与你们王室脱不了干系,我想,你们应该会知道东巫族遗址的具体位置。”
楚霁也没多问她所为何事,直接答应了。
“可以。”楚霁嗓子干涩,说得艰难,“你也需要帮我做一件事。”
时茗勾起一个了然又嘲讽的笑。
她弯身拱手:“请陛下吩咐。”
说起国事的时候,楚霁倒像个一国之君了。
“云阳城,北部最后一道关口,我需要你帮我去守住。”
如今晋国形势不容乐观,南有南域诸国虎视眈眈,北有匈奴近在眼前。
听他提如此要求,时茗反而松了口气。
至少,在治国之上,她没看错人。
时茗也回得郑重:“既是最后一道关口,匈奴也定不会松口,我可能也只有守城之力,若被困死在云阳,那关口也迟早会失守。”
这话摒弃了个人情感,说得相当诚恳。
“朕定会带军去支援。”
说罢,楚霁拿出御令,摆到桌子上。
他没说期限,想必是要把南域的事情给解决。
她弯身拿起桌上的东西,塞进腰间收好。
“好,我答应你。”
“希望这次陛下不要再失约。”
时茗毫无留恋地转身出去了。
楚霁无力地靠在软垫上,战乱国事下同时茗的一场叙旧,竟然如此滑稽。
“江入年!”
恍惚间,他听见时茗不太真切的声音,在帐外叫一个人的名字。
此时,他终于想起之前那个被他忘了的师兄的名字。
原来叫江入年。
他想起许多年前,在谷中的时候,那个男人看时茗的专注的眼神。
楚霁的笑容里带了些许苦意。
那没被他好好对待的姑娘,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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