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阿符不由得想起了曾经。那时凌予安出了些意外,被困在了一个地方,而他们几个契约灵物刚好不在身边,甚至于收到凌予安讯息的时候几人还悠哉悠哉待在宗内,舒服地晒着太阳。收到讯息后阿符便连忙催着师啸,让他赶紧带几人去到主人身边,结果这蠢狮子居然就老老实实地用四条腿跑,连自己长着翅膀都忘了!想到这里阿符更是生气,揪着师啸耳朵的手也更加用力,颇有要把他耳朵揪下来的架势。
小说详情山下的围观群众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场地中央那个涕泗横流、满身腥臊味的肥胖男子,众人不由得露出嫌恶之色,连连往后退去。
“我的耀祖!”
嘈杂的人群之中,一个面容和李耀祖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冲了出来,然而还没碰到李耀祖就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与此同时,一个男人也紧跟她的脚步冲了出来,或许是见女人被好几个身材健壮的工作人员围在中间,他没敢轻举妄动,只是色厉内荏地喊着。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绑我儿子!”
“就是!”闻言女人也来了劲,一插腰,满脸泼妇作态地指着众人鼻子,张嘴就骂。
“我警告你们,赶紧把我儿子松开!不然我要你们好看!”
“我儿子是来这儿参加选拔的,你们居然敢动他!”
“还不放是吧,我告诉你们,我家耀祖可是老李家的独苗苗,他要是出了事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
李父李母两人还在兀自喊着,但除了周边一众看热闹的观众,根本没人搭理他们,两人就像小丑一般唱着独角戏。
工作人员们一早就被凌予安打了预防针——来参加选拔的预备弟子人数众多,未必没有违法没被发现的人。
只要他们做过,无论罪责大小,通通都会被问心路试探出来,从而被凌予安直接扔下山去,任由工作人员依法处置。
因此他们早早就做好了准备,眼下看到李耀祖被扔下山来,几乎可以断定他定然是有过违法乱纪的行为。
只见工作人员捡起那张纸来扫了几眼,随即脸色一变,没一会儿几辆警车便响着警笛驶了过来,径直将李耀祖以及不依不饶要个说法的李父李母带走了。
“噫——这一家子肯定不是啥好人,都让人给扔下来了,能是啥好东西?”
“就是说嘞,人家昆仑剑宗是啥地方,要真是个好苗子人家能不要?”
“还一口一个‘我家耀祖’,呸,啥年头了还耀祖耀祖的,一看就重男轻女,这谁家还敢把闺女嫁过去啊。”
“……”
山下的这些八卦凌予安一概不知,她带着李招娣回到主殿,一进门师啸便迎面扑了上来。
刚刚山里发生的一切他们已经在水镜中看到了,眼下看到瘦骨嶙峋、满身伤痕的李招娣,几人更是心酸不已。
师啸甚至大方地将自己怀中的零食递给了李招娣,全然不复刚才的抠搜模样,然而他却忘了李招娣如今是鬼,根本碰不到现世的任何事物。
李招娣满脸欣喜地抬起手来就要去接,结果下一秒,自己的手就从零食上穿了过去,她脸上的表情也瞬间从惊喜变为茫然,最后又归于沮丧。
然而李招娣生前本就饿了许久,纵然摸不到师啸手中香气扑鼻的美食,她也要时不时偷瞄几眼,再悄悄咽几口唾沫,努力说服自己一点都不饿。
殊不知,她自认为天衣无缝的小动作全被周围一圈人看在眼中。
见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几人更是心疼,阿符径直走过来敲了师啸的脑门一下,随即一边拿过几袋零食,一边将铁火铁焱兄弟二人招呼了过来。
师啸捂着脑门,乖乖地站到了一旁不去打扰他们。
兄弟两人走过来,手心“噗”地一声,便冒出两团明亮的火光,顿时就将几袋零食包裹在了里面。
没一会儿,火焰散去,几袋零食却丝毫没被烧毁,依旧是师啸刚拿出来时的样子。
但在李招娣眼中,那几袋零食的周围却萦绕着阵阵黑雾,明明诡异至极,在她看来却飘散着无法用言语描述的鲜美味道。
她没吃过什么人人称赞的鲍鱼龙虾,但此时在她看来,这几袋散发着黑雾的零食就是绝佳美味,绝不比那所谓的鲍鱼龙虾差!
见李招娣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阿符连忙将手中的几袋零食递给她,又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
转过头来,阿符脸上的温柔顿时变成了愠怒,她扯着师啸的一只圆耳朵将他拉回座位,口中还在低声念叨着他。
“蠢狮子,这么些年白活了是吧,给鬼的食物要先用灵火烧过都忘了吗!”
鬼不同于人类,他们无法直接触碰到现世之物,除非用灵火将事物本身的阳属性转化为阴属性,这样才能被鬼触碰到。
而最让阿符生气的就是,师啸怎么说也是只修炼了千年的狮子,竟然连这么基础的常识都能忘!
这让阿符不由得想起了曾经。
那时凌予安出了些意外,被困在了一个地方,而他们几个契约灵物刚好不在身边,甚至于收到凌予安讯息的时候几人还悠哉悠哉待在宗内,舒服地晒着太阳。
收到讯息后阿符便连忙催着师啸,让他赶紧带几人去到主人身边,结果这蠢狮子居然就老老实实地用四条腿跑,连自己长着翅膀都忘了!
想到这里阿符更是生气,揪着师啸耳朵的手也更加用力,颇有要把他耳朵揪下来的架势。
“错了错了,阿符我错了!下次一定不再犯了!”
师啸皱巴着脸连连求饶,托经常被阿符揪耳朵的福,他十分熟练地露出一副无辜至极的神情,眨巴着大眼睛看向阿符。
果然下一秒,耳朵上的力道轻了许多。
谁知,紧接着阿符又狠狠捏了他耳朵一把,这才缓缓松开手,最后还不忘抛下一句冷冰冰的威胁。
“下次再犯,我还打你!”
然而众人看不到的角落,阿符轻轻揉搓了一下两根手指——
咳咳,毛绒绒的,手感不错。
师啸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每每阿符找到借口暴打他一顿,除了报当年被当作磨牙棒的仇外,更多的,还是因为她是个毛绒控,所谓的暴打也只是她撸狮子的借口罢了。
当然眼下师啸对这件事毫无所知,他只是委屈地缩回凌予安身边,任由她摸着自己的头,嘴上还在小声嘟囔着。
“我不就忘了这么两回吗,至于又扯我耳朵吗,都快给我扯成六长老养的那只兔子了……”
凌予安好笑地拍拍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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