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认亲宴真真的成了一场笑话,这往后忠义侯府只会传出两位小姐不合的消息,不知道外头怎么笑话呢。“我知道知秋姑姑对我好,所以我也不怕跟知秋姑姑将话说明。”虞疏晚苍白着脸,眼睛却依旧写满了倔强,“她头一次就想要我下水,但我今日穿的衣裳只要沾水就会透明。这样大的宴会,丫鬟婆子们却被支开,只有小厮在,若是我落水被小厮救上来,谁会为我鸣不平?祖母就算是想帮我,事实摆在那里,我也只能够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小说详情 “二小姐,您这……”
知秋失声。
“我没事,祖母呢,她醒了吗?”
虞疏晚满眼都是担忧。
知秋垂眸看清楚她双手手心亦是血肉模糊,惊呼一声,“二小姐,您的手!”
“我不要紧,姑姑,您就告诉我吧。”
虞疏晚央求着。
方才她是见虞老夫人要睡觉这才出来的,但她也清楚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虞老夫人是睡不安稳的。
这些事儿她有错,所以她愿意主动来认。
知秋又心疼又生气,“老夫人喝了汤药,已经睡下了。
您这是又何苦跟大小姐针锋相对,老夫人说了会护着您,您就不需去管他们就是了。”
“可我不能一辈子都要祖母护着的。”
虞疏晚低头,“知秋姑姑,我这两日身上的伤不能叫祖母瞧见,就不能近身伺候祖母了,劳烦您多照顾一二。
若是祖母问起,您就说我知错了,在为祖母祈福抄写经书就是。”
知秋重重地叹了口气,“您就算是不交代,奴婢也会好好照顾老夫人的。”
她直接不由分说地拉过虞疏晚的手腕往着她的院子走去,顺势让人将还没来得及走的大夫请了过来。
“您要是真的心疼老夫人,就不要惹这些乱子了。”
等到伤势处理过后,知秋心中也不免有些佩服。
那样深的伤,虞疏晚半点都没有出声,可见是个狠人。
可虞疏晚做错事就是做错了事情。
今日的认亲宴真真的成了一场笑话,这往后忠义侯府只会传出两位小姐不合的消息,不知道外头怎么笑话呢。
“我知道知秋姑姑对我好,所以我也不怕跟知秋姑姑将话说明。”
虞疏晚苍白着脸,眼睛却依旧写满了倔强,“她头一次就想要我下水,但我今日穿的衣裳只要沾水就会透明。
这样大的宴会,丫鬟婆子们却被支开,只有小厮在,若是我落水被小厮救上来,谁会为我鸣不平?
祖母就算是想帮我,事实摆在那里,我也只能够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但我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主儿,她做初一我做十五,足够公平。”
只不过是她提防住了,可虞归晚没能提防住罢了。
各凭本事的事儿,她唯一错的就是让虞归晚还闹腾了一波自尽气到了祖母。
“知秋姑姑,整个侯府只有祖母是欢迎我回来的,我心里都明白。”
听着虞疏晚的话,知秋的眼睛有些发烫。
她哪里不知道苏锦棠是什么性格。
如今虞疏晚回来才多久,偏心的事情可没少做。
“这些事儿你等着老夫人醒了,跟老夫人好好认错就是。”
知秋低声道:“夫人到底是您的母亲,不管如何,您也不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虞疏晚没有回应她。
她将被子拉了拉,这才发现虞疏晚皱着眉头已经睡着了。
那张小脸依旧苍白,身上的骨头几乎都看得清楚形状。
知秋长叹一声,将药膏留下,转身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半晌后,虞疏晚的眼睫微微颤动,确定周围没有声音后缓缓睁开。
她不过是不想继续听下去罢了。
道理她听了两辈子,能不知道吗?
只是上辈子她用自己的一生书写出了答案,所以现在自己何必再去想这些。
虞疏晚试着想要起来,可身上的伤即便是上了药也是火辣辣的疼。
方才还不觉得呢,这会儿休息一下,提着的气泄了,身上的疼就更明显了。
又尝试了几次,可感觉到身上的伤口似乎要崩开,虞疏晚顿时不敢乱动了。
迷迷糊糊的,虞疏晚不知不觉中也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门被轻轻推开。
虞疏晚的身子一颤,看着从面前走来的人颜色如玉,端的一派谦谦君子模样。
他对着自己微笑伸出手,“夫人,咱们该回去了。”
“我不!”
因为恐惧,虞疏晚尖叫着,却猛地从梦中苏醒,站在自己面前的则是一个下巴尖尖眼睛大大的小丫鬟。
此刻小丫鬟也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二、二小姐……”
原来方才只是一个梦啊。
虞疏晚喘着粗气,逐渐的平复下来,“你来做什么?”
小丫鬟乖巧地将饭菜放在了桌上,“已经到了晚间该用饭的时候了。”
虞疏晚这才注意到了外面的天色已经沉了下来。
“姑姑说,您受了伤,该吃一点清淡的,您看看可以吗?”
小丫鬟怯生生的不敢多看虞疏晚一眼。
今日虞疏晚的“英勇”行径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忠义侯府,她是真的害怕这位二小姐直接动手打她。
虞疏晚嗯了一声,无精打采地喝着面前的粥,越看小丫鬟越是眼熟。
方才醒过来,脑子里差点都没转过来,这会儿借着烛火,小丫鬟瞧着有着几分故人之姿……
“你……”
“二小姐,奴婢、奴婢要是哪里做得不对您尽管说就是,奴婢绝对会改的!”
虞疏晚刚说一个字,小丫鬟就已经跪了下来带着哭腔开始求饶。
虞疏晚:“……”
她有这么可怕吗?
有些无奈,虞疏晚将面前的碗推开,“你叫什么?”
“奴婢、奴婢可心……”
可心。
虞疏晚想起来了。
上一世被安排在她身边做贴身婢女的小丫鬟,性格温顺,但很可惜跟错了主子。
山上祈福的时候,虞归晚将毒蛇弄进了她的厢房,可心为了护着她被毒蛇咬了一口。
她那个时候自己都没什么机会请到大夫,好不容易找到了虞老夫人请了大夫回来,可心早就已经没命了。
算起来,她与可心也不过是只有两个月的主仆情谊。
“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想起这些,虞疏晚的声音缓和下来,“我不过是做了噩梦就把你吓到了?”
可心有些不敢接话。
她听见众人说这位二小姐是如何的性情古怪了,可如今这么几句话里,她甚至听出来虞疏晚的语气带了几分的玩笑。
莫不是那些传言的问题?
“要是我吓到你了我跟你道歉就是了。”
虞疏晚在床上摸索着,找了一个玉扳指,直接就推给她,“诺,这是赔罪的礼物。”
她虞疏晚虽然不是什么善茬儿,可也分得清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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