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刀身抽离。男子死死抓住她将欲离去的手腕,强制她更靠近自己,血液也糊在她腕上,温热黏腻。“不会让你逃走的。”那双丹凤眼不再是温情,只有扭曲的怨恨暴戾和不甘。嘶哑的嗓音,像终于极尽千辛万苦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低声呢喃,是恶毒的诅咒。苏千鹤感到一股压力,是那种身体上的实实在在的压力,空气中的分子都在挤压着她。就连呼吸都困难,心脏砰砰直跳,手腕上的血液发烫,灼烧着身体里的灵魂。
小说详情 风吹雨打客满楼,凭栏落花解心愁。
情如波,思如月,空落满地哀愁却。
一张张白纸,任凭风吹雨打湿,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哀愁,控诉平生不公,哀愁不可抗争。
他等了她多少年?几百年?几千年?
轮回流转时光流逝,岁月变迁,身边的人都一个个年老死去,只有他还依旧痛苦的活着。
倘若注定要把他孤零零的丢在这里,又为何当初将他拯救。
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每一世,他都要买下这座红楼,等一个人来……
等她来,永远困住他。
不对!不对!
来的那些人都不是她……
就当他精神失常想要毁掉这个世界时,她来了……
阴郁稠丽的面容靠近她,少女却似被对方迷惑一般。
痴痴地看着。
不自觉伸手想要抚摸近在咫尺的脸颊,男子主动靠上她的手,花瓣似的唇瓣轻吻她的指尖。
黑到极致的眼睫轻颤,微长的发丝柔软,贴在肌肤上,勾在指缝中。
暧昧缱绻,带着丝丝缠绵。
苏千鹤指尖靠近他眼下的浅色小痣,轻柔的划过他的嘴唇,对待一个许久未见的情人般。
指尖轻点,最终落在殷水烟的后颈处。
少女眼神阴冷,袖中的细细的匕首伸出,用力刺入男子颈后皮肉,细白的脖颈直接被穿透。
喉结处被扎了个血洞,匕首剑尖从血洞冒出,顺着剑尖流出汩汩血水。
一击毙命的程度。
又干脆利落的拔出,匕首上沾满了鲜血。
少女看着他,眼中满是阴鸷之色,全无半点怜惜。
看着捂着脖颈喉中发不出声音的男子,那张旖旎的脸脆弱不堪。
唇瓣一张一合,吐出疏离冷漠的话语。
“做梦吧。”
做梦吧。
殷水烟捂着喉咙笑出声,血水顺着他浅色柔软的唇里溢出,染红了指尖。
那声音像是破旧不堪的风箱,嘶哑难听,他笑的痴狂。
苏千鹤只好又给他胸口补了一刀。
太难听了。
“闭嘴。”
刀身抽离。
男子死死抓住她将欲离去的手腕,强制她更靠近自己,血液也糊在她腕上,温热黏腻。
“不会让你逃走的。”
那双丹凤眼不再是温情,只有扭曲的怨恨暴戾和不甘。
嘶哑的嗓音,像终于极尽千辛万苦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低声呢喃,是恶毒的诅咒。
苏千鹤感到一股压力,是那种身体上的实实在在的压力,空气中的分子都在挤压着她。
就连呼吸都困难,心脏砰砰直跳,手腕上的血液发烫,灼烧着身体里的灵魂。
这具身体即将要爆炸一样。
她连忙掰开对方的手,可用的对方的力气极大,她只好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
“哈哈哈哈哈,契约已成,你终于再也逃不掉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癫狂的笑着,阴郁稠丽的面容如含恨而终的艳鬼。
从前他不懂,与她的是肉身的契约。
才在她死去后消散。
徒留自己在这世间迂回前行。
而现在烙印在少女灵魂上的契约,她生生世世,也别想甩开他!
苏千鹤焦躁不安,终于摆脱桎梏后,猛地甩开他的手后退。
却脚下一空,直接掉入一处陷阱。
一眼深不见底的层楼叠榭,红色的木质架构划过眼角。
强烈的失重感,不停下坠的风近乎凶狠的吹着衣料,衣料哗哗作响。
一层一层又一层,红色的架构如同复杂的装置,令人眩晕窒息。
身体像是将要被撕裂成碎片,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
少女闭着眼,脑中不停的呼唤系统,系统仍处于未回应的状态。
她松了口气,至少证明她不会死。
层层的红色架构终于见了底,苏千鹤落入一个柔软带着些弹力的大床上。
这张床大到整间房都是柔软的红色棉被,就叫地面也是软的,整间房都是喜庆的红色。
少女睁开眼,见到了屋顶上的景象,烛火摇曳,漂浮在空中。
房顶上,是醉仙楼内的场景。
她看到万凌脸色慌张,焦急的快要哭出来,一张俊朗的脸泛白。
穿行在犹如迷宫一般的楼中找她。
没用的,两人不在同一层。
苏千鹤想提醒他,但镜中的人却听不见。
她终于知道为何书中的苏千鹤为何整日流连青楼了,这里一旦进入,就算想逃也逃不出去。
更何况那男子看起来阴郁狠厉,情绪反复无常。
提出的条件却如此诱人,倘若苏千鹤没有经受住诱惑,答应对方。
定要被死死困在此处,再无翻身的机会。
而且她又不是觉醒了什么特异功能,才让每个男人都接近她,要和她结婚。
她一个丞相府小姐,还不是亲生的,没权没势又何德何能让这么多美人前赴后继。
这其中定有古怪……
她迈着艰难的步子走到门边,这地方诡异至极,譬如脚踩的地面,起起伏伏,柔软的甚至有种地面是活物跳动呼吸的错觉。
轻轻推开门,门外却是与苏千鹤所在的那层相似的很。
她拿起一盏灯,顺着走廊蹑手蹑脚的走着。
廊中还算是温暖,她一边走,一边用小刀在门前刻下印记。
待到走了一圈又看到门上的印记后,她明白想要靠自行走出是行不通的。
有没有其他的东西?或者活物?
少女这样想着,推开了一扇门。
门内却与廊上的场景完全不同。
是一古色古香的寝宫,和青楼内的景象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寝宫内,打扫的干干净净,正中央摆着一小桌,桌上是一盘未下完的棋局。
木地板上隔着门窗闯入进来的阳光,时空仿佛凝结停滞在此处。
就连窗外tຊ的枝叶都不会颤动,院中的花也开的正好,粉嫩娇俏。
屋内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却让人觉得异常温暖,花瓶中插着院中那修剪的恰到好处的鲜花。
花瓣上的露珠也停滞在此刻。
她走到寝宫门口,却被无形的屏障阻挡了脚步。
少女只得回身找找其他的东西。
梳妆台上有一个木头雕刻的小狐狸簪子,一封写的歪歪扭扭的信,字迹潦草。
还有一个破旧带着脏污的荷包,绣的花纹特别丑,是那种苏千鹤平时出门逛街,连看都不会看的样式。
荷包角角上却一块深色红到发黑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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