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渺渺苦涩地一笑:“你明知道我和他的情况。”他们的父母就住在上下楼,两家的父母关系很好,江默辞既然回国了,过年的时候除非她不回家,不然两个人不可能不见面。“你和他什么情况?郎情妾意,蓄谋已久?还是他终于回来了,你又想和他旧情复燃了?他当年要是真的喜欢你,会丢下你一个人出国吗!”路景枭颠倒黑白、狡辩是非的能力确实是一流的,三两句话就将锅都扣在了她的头上,仿佛她才是那个要对两人这段羞于见人的肉体关系不忠的那一个。
小说详情荣渺渺抬头看着那张刚刚还笑若春风但此时已经面若寒霜的脸,攥了攥拳头,麻木地点头道:“是。”
路景枭握着手机,将屏幕上的照片对准了她,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昨晚你是去和他吃饭了。”
荣渺渺咬了咬唇:“是。”
照片上两人相谈甚欢,谁看了不得称赞一句郎才女貌。
路景枭看着照片里江默辞温柔和专情的目光,手上不自觉地用力,他寒声道:“荣渺渺,你敢骗我。”
“你竟然敢骗我!”
下巴被控制住的感觉并不好受,她挣扎着想伸手,可路景枭却直接用身体将她压回了沙发,空出另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反剪到了身后。他灼热而又厚重的气息紧紧地覆盖着她,她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窒息感。
“我,我可以解释。”荣渺渺艰难地说道,眼角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路景枭终于放开了钳住她下巴的手。
荣渺渺低头大喘了两口气,手还被控制着,她甚至没办法动弹半分,她闭了闭眼,沙哑地开口道:“他回国了,听我妈妈说我在S市,正好他来S市出差,就一起吃了一顿饭。没告诉是因为怕你生气,对不起。”
路景枭讥笑了一声:“吃饭吃到整个Z大校友群去了?”
荣渺渺捏了捏自己掌心里的汗,无力地解释道:“我没想到会被拍。”
路景枭怒不可遏地将手机摔了出去,充满恶意和嘲讽的话一字一句地吐出:“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上周你没想到会遇到许一鹿,这周你没想到和老情人吃饭会被拍,下周呢?下周你是不是没想到会直接睡到他床上去了?”
荣渺渺感觉自己的脸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火辣辣得疼:“路景枭,你别太过分了。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
“我过分?是谁背着我跟老情人约会吃饭的?不是你荣渺渺吗!”
路景枭的话句句带刺,仿佛在将她的尊严不管不顾地甩在了地上,她感觉自己的心宛若刀割,掌心一片冰凉。
她沉默了半晌,然后眼眶通红地抬起了头,颤声道:“路景枭,你凭什么要管我和谁吃饭?”
路景枭愣住了。
“我们是什么关系?情人?炮友?”她感觉自己在说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在往自己的心上捅刀子,可她却仍由它遍体鳞伤,不管不顾地开口道:“你可以白天拍戏晚上和女演员去KTV喝酒,你可以和搂着刚出道的小姑娘去沙滩度假,你可以有无数的绯闻女友和暧昧对象。而我只是和朋友吃了一顿饭,你凭什么都不准?”
仿佛是多年来压抑住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她的胸膛在大力地起伏着,扶着沙发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指甲紧紧地往柔软的沙发抠,惨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细细的青紫色的血管。
晌久,当她终于从那种肾上腺素激增的情绪中抽脱出来时,她的背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空调的冷风吹过,她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她抬起头,努力让自己不怯场地对上了路景枭阴沉冷漠的眼眸。
“这就是你给的解释?”路景枭冷漠地看着她。
荣渺渺咬唇:“瞒着你确实是我的不对,我道歉,但和朋友吃饭是我的自由,你不能限制……”
“可那是江默辞!”路景枭大吼道,脸上闪过一丝狰狞。
他无法解释自己此时的愤怒,荣渺渺不过就是他的一个小情人,按理说她和谁吃饭他根本就懒得管,可偏偏是他……偏偏是他!偏偏是江默辞!
是那个陪着荣渺渺一起长大的江默辞!是那个和她走在一起所有人都称赞一声“般配”的江默辞!
一想到如果不是他横刀夺爱,这两个人现在说不定孩子都已经生了两三个了,路景枭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恨不得立马把江默辞剁碎了丢到大洋彼岸去,让他永远也回不来。
“你现在答应我,再也不见他,再也不和他联系,我就原谅你。”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荣渺渺苦涩地一笑:“你明知道我和他的情况。”
他们的父母就住在上下楼,两家的父母关系很好,江默辞既然回国了,过年的时候除非她不回家,不然两个人不可能不见面。
“你和他什么情况?郎情妾意,蓄谋已久?还是他终于回来了,你又想和他旧情复燃了?他当年要是真的喜欢你,会丢下你一个人出国吗!”
路景枭颠倒黑白、狡辩是非的能力确实是一流的,三两句话就将锅都扣在了她的头上,仿佛她才是那个要对两人这段羞于见人的肉体关系不忠的那一个。
“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她疲惫而又无力地解释道。
“那就答应我,不准再见他。”
“我做不到。”
“好一个做不到。”路景枭冷笑了一声,一脚踹在了茶几上:“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你看着办吧!”
说罢,他拿起自己的衣服扭身离开了。
直到“砰”得一声关门声传来,荣渺渺身体一软,虚脱地坐了沙发上,她伸出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自嘲地一笑。
路景枭这个人,说好听点儿是以个人为中心,说难听点儿就是自私又自利,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所有人就都得围着他转。
她的眼睛轻轻闭上,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六年前,她满怀欣喜地回到B市。为了给路景枭一个惊喜,她没有提前给他打电话,而是悄悄来到了大一学生的宿舍楼下,却没想到见到了她此生难忘的一幕。
操场上,路景枭穿着球服投了一个帅气的三分篮,阳光下,他的面容英俊,笑容灿烂。可就在她吗面带笑容提着行李箱准备往前走时,一个穿着短裙露着修长大腿的女孩手里拿着水和毛巾朝他走了过去。
在大家的嬉笑下,路景枭接过水喝了一口,在大家的嬉笑声中,仍由女生亲昵地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汗。
荣渺渺感觉自己的脚如同灌了铅似的,怎么都迈不动步子,眼睛涩涩的,心中的甜蜜和喜悦仿佛在瞬间四分五裂,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悲伤。
荣渺渺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到了他们一起租的房子,那会儿她一个月实习工资只有5000,给他在学校租了一套单间,自己在S市和一群人陌生人合租,为了省钱每天都吃公司食堂,一开始觉得是幸福的,可现在想想,只能有两个字来形容她自己:傻逼。
路景枭是在晚上八点过的时候回来的,看到她漏出了几分惊喜的表情,他眉眼弯弯,像个孩子似的想过来吻她,她一言不发地躲开了。
路景枭疑惑地看着她。
“我下午去了学校,看到你打球了。”荣渺渺冷静地抬起头。
路景枭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张漂亮得不像样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愧疚的表情,他亲昵地坐到了她的旁边,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哦,所以呢?”
荣渺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双手攥紧了拳头:“我想听你的解释。”
路景枭朝她露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接着大笑了两声,说道:“我们不过就是睡睡而已,怎么,你不会想要我负责吧?”
“害,大学不都是玩玩嘛。你不是也有一个青梅竹马嘛,我还以为你懂得,不会玩不起了吧?”
…………
往事在脑海里一幕幕地出现,荣渺渺用手抱着膝盖紧紧地将身体蜷缩在沙发上,她的指尖发白,嘴唇几乎都要被她咬出血来。
明明早就知道路景枭是什么样的人了,为什么还要不顾一切地喜欢他?如果时光能回到过去,她一定快刀斩断麻,绝不会再允许自己踏入相同的漩涡之中。
可惜,回不去了。
腰靠着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凸起,她伸手过去,拿到了一个粉红色游戏手柄。
一想到一小时前两人还在沙发上愉快地打着游戏、一起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她就觉得讽刺极了。
“啪!”她发泄似的将游戏手柄往地上一摔,和刚才放在茶几上被路景枭踢落的蓝色手柄落到了一起。一左一右,明明是成双成对,却透露着数不尽的孤单和寂寞。
*
手柄:你高贵,你了不起,你生气把我当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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