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眼中染上一层冰,凛声道:“盗者休来道者来。道义的道。”绝!原来燕王殿下不止会带兵打仗,骂人也是个中好手呢!白衣女子愣了一下,没有多言,转身拿着上官清写好的对子进入来时的门。一盏茶的功夫,她返回回来,走到一面白墙前,对上官清道:“恭喜公子过关,这是过关奖赏!”说着拍墙三下。“哗”一声,一幅画从天而降,赫然出现在二人面前。白衣女子接着在墙角点燃一支约莫三寸的香,道:“香断画收,你们二位即可进入下一个房间。”说完径直离开。
小说详情城东京郊的天香阁人满为患。
不是青楼不是酒楼不是茶馆不做生意,门前却大排长龙,一溜的年轻才俊等着被叫进去。
队伍里有一位身着青霜长衫,手执折扇的年轻公子,一来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无他,相貌过分出众而已,白净如玉的面庞,水光潋滟的大眼,举手投足贵气优雅,儒雅冷清的气质让人忽略了他不够高大的身躯。
更何况,这位公子身边跟的随从也不像是一般的书童伴读,虽麻衣粗布,黑靴短衫,长相气质却是队伍里其他贵公子都不能比的,这种好看与他的主子截然不同,一个精致一个凌厉,加之高大清瘦,足足比主子高出一个头,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年轻公子打开扇子遮住头顶骄阳,不一会儿,想起身边不苟言笑的随从,悄悄举高扇子挡在两人中间。
众人恍然大悟又纳闷,这明明断袖分桃,偏偏还来天香阁?
谁不知来天香阁的人都是奔着国色天香的美人玲珑来的。
难道说看似斯斯文文的公子不计荤腥男女通吃?
还是厌倦了双龙戏珠一时兴起要耍二龙戏凤压塌床板?
躲在扇子下百无聊赖排队的上官清和燕王,根本不知已成为众人眼中浪里翻滚嬉戏弄珠的蛟龙。
“王......不是,萧三,天香阁到底什么来头?”上官清瞅了眼身后长长的队伍,实在纳闷这些平日不着五六的公子哥怎么会有耐心顶着大太阳就为了进这莫名其妙的阁楼。
“我也未曾去过,等会进去之后,万事小心!”萧宁熙嘱托道。
上官清点点头,随口道:“有你在,我有什么好怕的。”话一出口,方觉不妥,与他不过点头之交,这么说似乎过于亲密,她不自在的别过头,望着前方不再言语。
燕王嘴角淡淡的笑意一闪而过。
半个时辰后,两人排到门口,付了一两银子,踏入天香阁,一进去,身后的门紧跟着关上了。
一间空荡荡的屋子,两面白墙,两面门,两人站在屋子中间,打量一圈,毫无头绪的互相看了一眼。
不多时,另一扇门打开,走出一位蒙面的白衣女子,手执纸笔,朗声道:“老规矩,我出上联,公子对下联,对上了才能进入下一个房间。”
上官清压低声音粗着嗓子道:“姑娘请讲。”
“上联:曲水抱山山抱水。”白衣女子将纸笔交给上官清,“公子若能对得出,请写在上面,我们家姑娘说过才能过。”
萧宁熙从上官清手中取过纸,展开按在墙上供她书写,只见她不假思索的写道:“游云依月月依云。”
不仅对仗工整,意境也契合,找她来果然没错。
白衣女子收回纸笔,对上官清道:“公子若是一人前往房间,随从可在门外等待。随从若要跟随前往,最简单的对子关必须过!”
燕王立即道:“你出上联!”
“闲人免进贤人进。贤能的贤。”白衣女子说完,不屑的瞟了一眼燕王。
好大的胆子!上官清心中暗道:白衣女子若是知晓眼前的男人是堂堂大梁燕王,定要后悔说他是闲人。
燕王眼中染上一层冰,凛声道:“盗者休来道者来。道义的道。”
绝!原来燕王殿下不止会带兵打仗,骂人也是个中好手呢!
白衣女子愣了一下,没有多言,转身拿着上官清写好的对子进入来时的门。
一盏茶的功夫,她返回回来,走到一面白墙前,对上官清道:“恭喜公子过关,这是过关奖赏!”说着拍墙三下。
“哗”一声,一幅画从天而降,赫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白衣女子接着在墙角点燃一支约莫三寸的香,道:“香断画收,你们二位即可进入下一个房间。”说完径直离开。
上官清抬眸瞧了一眼画,立即收回目光不敢再看。疑心天香阁到底是什么地方,公然展示伤风败俗的香艳女子画像!画本是一幅好画,画中女子娇俏灵动栩栩如生,偏偏衣服布料用的极少,酥胸半露,腿根若隐若现,半趴在窗台上,不知是不是为了展示浑圆的翘臀......
她偷看一眼燕王,那人倒好,像是当日在梁上观摩王应坤谭妙音你侬我侬般有兴致,不仅看的津津有味,还用手比划什么。
他忽然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现在是男子,要对画中的女人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她一愣,怎么把这茬忘了,只好忍着不适,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的观摩画中女子。
燕王见她上道,正想与她说说画里的人,忽然一股热意从腹部直冲下半身,并不十分强烈却源源不断,他猛然抬头看向画,奇怪,画中的女子竟比先前美丽许多,妖娆的姿势勾魂摄魄。
明明第一眼看时并未觉得画中女子惊艳,至少与身边的女人比起来相去甚远,为了不露出破绽,才故意表现出兴味。
不,细看之下,那女子其实丝毫未变,是因他起了欲念才会觉得她变得好看。难道这幅画有魔力,看久了就会起杂念?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他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余光瞥见她小巧玲珑嫩白柔软的耳垂,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只想咬上去品尝一口。
上官清摇摇头,不说话,他靠得太近,言语时气息喷在她耳边,弄得她耳朵痒痒的。
萧宁熙眼眸低垂,他绝不会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时刻平白无故产生欲望。他向来克制,仅仅看一幅香艳的画就能勾起他的欲念实在匪夷所思,更何况,美人在侧,画中女子相貌不及宋小姐的百分之一。
那就只剩一个原因。
他中毒了!
萧宁熙眉峰紧皱,右手悄悄抽出匕首藏在袖中,一刀划破手指,疼痛瞬间令欲望去了一半,他看一眼身边女人,她眼睛依旧清澈如洗,看来这毒只对男人有用,到底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一定是在这个屋子里。
环顾四周,他的目光缓缓落在墙角的香上,青烟袅袅,多半是支催情的香,好在只剩半寸,不消片刻就会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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