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王灿手机屏幕闪过“社会的渣滓”五个血红大字，王灿眼睛一点点赤红，额角青筋暴起，亲眼看着背后操作他手机的人把那些视频和图片打包，给微博上认证的桐城公安局发去私信。
“他妈的！”王灿发现按关机键和手机屏幕都没用后，拔下了网线。
终于，上传图片和视频的数据条停下了，王灿擦了把汗，身体一软，失神地跌坐在凳子上。没等他缓过神，网吧里已经有人拍桌站起来，摔椅子示威。
“老板你有病吧，我他妈在上段，上段你知道吗？”
“哪家开网吧的不供应WiFi啊，想钱想疯了吧。”
“走走走，下次再也不来这家网吧了。”
王灿看着网吧人流减少，脸色难看，咬肌死死绷着，却悄悄攥紧网线，不让别人插回去。
走就走吧，反正他偷拍的那些视频和图片不能泄露。
顾九里达到目的，埋头混在人群中离开，她走出网吧门，站在逆光处回头看了一眼，王灿正像死鱼一样在椅子上瘫着。
他一定以为，自己侥幸逃过坐牢一劫，却不知道顾九里早就把那些照片和视频转移到她手机上，传输给桐城公安局。
暖色的光晕里顾九里狡黠地笑了，卷翘的睫毛下，她晶亮的眸子泛着微光。
“你是王灿？”桐城公安局的警察在一个小时后到达网吧，他穿着笔挺的藏蓝色警服，挺拔高大的身形挡住射在王灿脸上的光。
王灿猛地睁开眼，咽了口口水，抓起钱夹就想往外跑。来的警察是个精干，黝黑的脸透着精气神，见状他从腰间掏出手铐，利落拷住他。
网吧对面是破旧的红色电话亭，已经很少有人用了。时值七月，电话亭边绿树枝叶繁茂，蝉声声鸣叫，一只黑须花白猫喵呜一声，从草丛里窜出来。刻意留下的顾九里一边蹲下逗弄野猫，一边看王灿被警察带走。
兜里手机在这时震动，顾九里掏出手机，目光落在屏幕上闪烁的“经纪人”三个字，她冷笑，按下接听键。
“顾九里！你是我手底下的艺人，光凭你不接我电话这一点，我就可以和你解约！”
“那你解呗。”顾九里吹了吹粉润的指甲尖，满不在乎地回答。
电话那头的徐萍似乎被噎住，好一会才恶狠狠开口：“你被爆黑料了，过几天我会以你的名义召开记者发布会，你必须到场。”
“哦。”顾九里应了一声，掐断电话，拿着手机查自己又被爆了什么黑料。
其实根本不用找，一点开微博热搜，满屏幕都是#顾九里夜会金主＃＃劣质艺人顾九里滚出娱乐圈＃的词条，每一条下面都有无数自诩正义的人发声。
看了一会儿顾九里就失了兴趣，正准备退出微博，却不小心点到一个官博，跳转到那个官博的页面。
屏幕上是一个包含服装、饰品产业链的时尚公司“F&G”，旗下设计师无数，设计出的饰品和服装各有亮点，广受追捧，这点从官博的粉丝数量上就能看出。
“F&G。”顾九里下意识念出这个名字，一种怪异的熟悉感一闪而过，等待她反应过来时，手指已经飞快地敲击在手机屏幕上，屏幕上绿色的代码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