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程，先回家我帮你包扎伤口。”顾景淮疼惜的轻抚叶锦程脸上的伤口，“疼不疼。”
叶锦程用力掐了掐手腕，指甲陷进肉里都疼痛也唤不醒她此时的迷茫。
顾景淮是爱她吗？
她不知道。
一阵清风吹回叶锦程思绪，她摇摇头道：“我要去个地方，你忙吧。”
顾景淮皱眉不赞同道：“锦程，你试着依赖我下，我是你男朋友，你唯一爱的人！”
叶锦程望着那双真诚的眼睛，三秒后点了点头，顾景淮眉眼才适度松了松。
浑身是止不住的开心。
“锦程终于承认我是她唯一爱的人喽！”
这句直白的情话要是换做以前，叶锦程会止不住害羞，甚至会脸红。
可现在不会了。
不过顾景淮没有注意。
叶锦程开走，就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顾景淮的特别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叶锦程目光下意识瞟了一眼，落在方向盘上的指腹下意识收紧。
原来顾景淮给叶兮橙的备注是。
——Oneandonlylove
唯一挚爱。
叶锦程眼前渐渐浮起一层水雾，顾景淮犹豫三秒还是接了电话。
“锦程，停车。”
叶锦程闻言，并没有停，反而暗搓搓踩了油门，加速。
她想看看顾景淮会为了叶兮橙闹成那样，会不会将多年的伪装撕下来。
顾景淮无奈重重叹了一口气：“锦程别闹，公司有会，我要多赚点钱才能娶你对不对？”
“好了，锦程别闹脾气，停车。”
叶锦程刹车，车停在路边，顾景淮看了眼主驾驶的人难为道：“锦程，公司的事情真的很急迫，目的地离这里还远吗？”
“车给我，好不好？”
叶锦程什么也没说，心脏像是被扔进了玻璃渣里，她痛来甚至喘不上一口气。
可她还是下了车，看见顾景淮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叶锦程忽然想起他爱她的那几年。
心软了一瞬。
她朝顾景淮背影喊道：“顾景淮，你能不能为了我，抛下公司的事？”
——顾景淮，你能不能为了我，放下叶兮橙坚定不移的选择我？
“一次就好，就一次。”叶锦程小声重复道。
——在她和我之间选择我一次，一次就好，就一次。
顾景淮这次甚至没有犹豫，手机放在耳边，Oneandonlylove一闪一灭，倒映在叶锦程瞳孔上。
深深刺进她心脏，心脏像是插了一把刀，刀柄上死死系着一根线。
线连在顾景淮身上，只要顾景淮一走，叶锦程便疼得血流不止。
顾景淮嘴角下挂，甚至没有犹豫说了声对不起。
那一瞬间，风扬起叶锦程的额前，垂在胸前的头发被吹的四处乱窜。
叶锦程放在车窗上的手缓缓下落，脚步也踉跄着往后退。
她眼眶里的泪水在闪烁，包掉在了地上，叶锦程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天在酒吧看见的画面。
顾景淮眉眼温柔，手机界面亮着，好看的瞳孔倒映着上面的画面。
是叶兮橙坐在病床上，身穿蓝白相间病号服，手上拿着一本白色的书皮。
上面的字模糊，但叶兮橙的脸却清晰。
窗外是一大片绿萝，阳光落在叶兮橙身上，她的每一根发丝都在发光。
照片的角度一看就是有心者故意偷拍的。
顾景淮看了一会，温柔的落下一吻。
叶锦程闭上眼睛不愿再想，可眼角的泪还是不争气流了下来。
她脚上穿着高跟鞋，距离目的地还有五公里。
慢慢缩短的距离像是消磨她和顾景淮五年的感情。
脚后跟早已经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更是艰难。
像极了她努力摆脱自己对顾景淮的爱，遍体鳞伤可依旧要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