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什么眼神?”到底谁占优势,这女的咋分不出大小王。谷栗摇摇头轻笑出声,“福满园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冷不丁岔开话题,让佟钱大脑来不及思考,顺着谷栗话回道,“你问这做什么?”谷栗轻蔑地上下打量他,用下颚指了指谢莹,“她,八岁,在我麦粒香一个月五钱银子。”“什么,她凭啥挣得比我多,”佟钱一听五钱银子,瞬间心里不平衡。谷栗轻笑出声,“以佟万福性格,你也就拿二钱银子。”
小说详情待二人回到蛋糕厂时,耳房已经被谷穗收拾干净,谷田和谢莹将堂屋烧得暖烘烘。
“哎,别碰小心烫到,”谷穗拍掉谷栗的手,防止碗壁烫到她。
粗瓷碗不隔热,刚烧开的热水,倒进去烫得很。
谷栗带上手套,隔着棉花捂住碗,热量渐渐透过手套传到手心,待水凉一些她才低头凑到碗边抿了一小口。
热水顺着喉咙一路滑进胃里,人终于活了过来。
待她再抬头,谷田和谢莹已经将饭菜摆好,谢莹欢快道,“谷栗姐你先吃饭,我去叫我哥。”
她说着便往外跑,手刚撩起门帘,脑袋就被人按住,小小的身体被推得后退两步,才见谢忱裹着冷空气进来。
“哥,你别总按我脑袋,个都被你压矮了。”谢莹皱着小脸拍掉谢忱的手,顺便捋顺被弄乱的头发。
谢忱恶劣地又在她头上按了一下,这回彻底把谢莹惹急,她转身端起给谢忱倒的水,咕嘟咕嘟灌进自己肚子里。
袖子狠狠擦过嘴角,神情得意道,“吃饭没水,看你怎么办。”
谷田伸手拉了她一下,小声道,“你是不是傻,炉子上还有一壶呢。”
闻言,谢莹快步走到炉边,拎起热水壶气呼呼出了房间,她烧的水绝不给谢忱喝一点。
这边兄妹嬉闹,那边谷栗已经开始吃上饭。
“在想什么?”谢忱刚坐下便见谷栗筷子伸到了盘子外。
谷栗醒神,筷头找准方向夹起土豆丝放进碗里,“今天销量有些慢。”
过年期间糕点数量就在下滑,本以年后会好些,哪知正月十五的客流还不如年前,全部售完竟然用两个半时辰,蛋糕受欢迎程度在减弱。
谢忱也发现这问题,他咬了一大口玉米饼,“所有吃食都有一个周期性,不可能一直畅销。”
蛋糕销售减弱是早晚的事情,谢忱想趁春节多做些,抓住最后一波利益。
他刚要把想法说出,就听谷栗道,“明天蛋糕少做些。”
咳咳,由于太吃惊,咽下的玉米饼呛得直咳嗽。
谢忱接过谷栗递来的水一饮而尽,待看清碗边花纹,霎时红了脸。
一想到这碗水是谷栗喝过的,谢忱就坐立难安。
谷栗没注意到他的变化,自顾自地道,“明天早些回来,咱们做枣泥糕。”
做枣泥糕不用换模具,能快速回笼资金。
谢忱刚要问枣泥糕是什么,就听外面传来水壶落地的脆响,刚还布满红晕的脸瞬间变得冷凝,不待众人反应,谢忱已经冲了出去。
谢莹干活谨慎,知道全家靠大哥一人养,对所有物件都轻拿轻放。
况且这水壶落地声明显不对,怎叫谢忱不紧张。
“放开她,”冷戾的声音裹着寒风,听得人心生胆怯。
谷栗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提步便向门外走去。
吓得谷田连忙跟上,在他内心深处,谷栗根本没有恢复,是出门就会被欺负,打仗总吃亏的主。
门帘被打开,院里没看见任何人。
“你让开,我不会伤害她,”耳房门大敞四开,声音正是从里面传出的。
谷栗顺手抄起墙角扫把就往耳房走。
耳房内一高大男人,一手捂着谢莹嘴,一手挥舞着擀面杖,防止谢忱上前。
这男人谷栗和谢忱都认识,福满园伙计佟钱,他怎么会在这。
“佟钱,你要做什么!”谷栗一声怒喝。
佟钱视线瞥向谷栗,非但没松手反而更加嚣张。
“我只不过参观一下你们灶房,你们一个两个这么紧张做什么。”
谷栗担忧地看向谢莹,只见她脸色惨白,眼睛求救般看向谢忱。
大滴大滴眼泪落下,砸在佟钱手背上,却引不起对方一点恻隐之心。
“佟钱,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将人放了。”
佟钱像是听见笑话,被逗得哈哈大笑,他眼底盛满嘲讽。
“我若不放呢?你能怎样?你们这群穷鬼,和福满园抢生意自寻死路”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丢到谢忱面前。
“将蛋糕配方写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佟钱也是倒霉,他在麦粒香厂外转了一下午,两米高的墙他根本进不来。
可算在夜幕时撬开院门,溜进耳房还没看清陈设,就被这小姑娘发现。
既然暴露不若干票大的。
投鼠忌器,谢忱一时不敢妄动,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咬了咬牙,“你先放开我妹妹,否则别想我写配方。”
佟钱一咧嘴,啧了声,“你当我傻呀,只要这女孩在我手里,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他这边刚啧啧完,就听谷栗在旁啧啧两声。
不是我啧啧是有筹码,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佟钱不解地看向她,就见谷栗胳膊杵在扫把头上,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你那什么眼神?”到底谁占优势,这女的咋分不出大小王。
谷栗摇摇头轻笑出声,“福满园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冷不丁岔开话题,让佟钱大脑来不及思考,顺着谷栗话回道,“你问这做什么?”
谷栗轻蔑地上下打量他,用下颚指了指谢莹,“她,八岁,在我麦粒香一个月五钱银子。”
“什么,她凭啥挣得比我多,”佟钱一听五钱银子,瞬间心里不平衡。
谷栗轻笑出声,“以佟万福性格,你也就拿二钱银子。”
佟钱瞳孔猛然放大,这傻子竟然猜出他的工钱。
恼羞成怒的他,刚想怒斥挣多少和配方有关系么,就听谷栗悠悠道。
“你是不是傻,打工最忌讳掏心掏肺,你拿掌柜当大哥,他拿你当牛马。大晚上让你偷配方,给你加钱么。”
佟钱摇了摇头。
谷栗继续道,“偷配方,出事算你个人行为,与福满园和佟万福无任何关系。事成,福满园挣得盆满钵满,没你一分钱。你想想是这么回事么?”
佟钱越想越对,甚至开始怨恨佟万福,妄他从小就跟着他,从小,不对呀,他死契还在佟万福手中呢。
被忽悠走的大脑终于归位。
佟钱用力抱紧谢莹,表情再次变得狰狞,“你别和我废话,快写配方。”
谷栗眼眸一转,“呦,卖身契在人手里。”
佟钱心咯噔一下,心想这傻子是算命的吧,怎么什么都知道。
见佟钱神态,谷栗便知自己猜对了,她一挤鼻子指着佟钱。
“你掏上了,这不妥妥的养老圣地,你只要做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便能安稳度过余生。”
“你想想,拼死拼活一年到头来存不下一文,拿什么赎身,顶多年底给你纳个小嫂子。人呀,啥事得为自己想。”
“他拿你当牛马,你就当他是孙子,给你养老的孙子。”
说到这,谷栗深深叹了口气,“今天也就是逼到这了,否则我是不会和你掏心掏肺的聊。”
佟钱眼神逐渐空洞,满脑子都是给他纳个小嫂子,佟掌柜是他孙子,手下意识松开,不待醒神就被谢忱一脚踹翻在地。
随后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哎呦,别打了,我错了,”佟钱捂着肚子,疼得满地打滚。
那傻子还有一点没说,事情败露挨打的是他,不是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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