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太子又这么说……他只得背锅应道“臣弟教她的只是些寻常剑术,奈何她自己有些天分罢了,我又怎敢拿出来跟太子比试。”“哎~四弟太谦虚了!记得以前在尚书房的时候,你无论学什么都比我们领悟的快些!太傅回回都去父皇那里好一顿夸赞你!”“皇兄谬赞了……”太子拉着四皇子一阵寒暄。元稹自觉无趣便靠坐到树下,悠闲的擦拭剑刃,直到擦拭的锃亮再将之收入剑鞘。
小说详情 李显见状一个迈步便挡到了元稹的身前,轻而易举的接下那记重拳,然后一脚就将八皇子踹翻在地!
“四、四哥?”
八皇子没想到李显居然也在,更没想到的是李显竟然为了这个小杂种对他动手!
“你别以为你有四哥护着我就动不了你!”
八皇子气急败坏的爬起来,彻底撕破脸皮“等我回去请来太子殿下,看谁还能护着你这个杂种!”
“九皇子。”门外适时走入一队宫人,为首的女官微微行礼“太子殿下命奴送些炭火来,还遣了些宫人供您差遣!”
“殿下还说,日后琇宛斋有任何需要您都尽管提,东宫都会尽可能满足!”
“……”
方才还在放狠话的八皇子彻底傻了眼!
原以为这小杂种只有一个四哥罩着,可如今,竟然连太子都如此关照她!?
他不由发了个冷颤,只觉大事不妙!
“九皇子!”
婢女小芸急切的声音忽而传来!
只见她从内殿急匆匆跑出来,见了元稹,急忙拉住她的衣袖
“九皇子!你快去看看娘娘吧!娘娘她……快不行了!”
不等小芸说完,元稹拔步就朝琇宛的寝卧奔去!
夜幕越发深沉
新点的油灯重新挂上宫墙,将整个琇宛斋照的灯火通明。
病榻上的琇宛双眼紧闭,泪珠串成了线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她的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道着“他不肯见我,他不肯来见我最后一面……”
“娘,那都是八皇子胡说的!你不要听。”元稹握紧她的手掌,试图将她唤醒!
“昭歌,昭歌……”
“昭歌,我想给你再唱一遍你最爱听的词。你说我唱的词是全天下最动听的,你忘了吗?原来你忘了啊,你果真连我都一起忘了……”
琇宛仿佛在梦里见到了她的李昭歌。
“我不恨你,我知道,你只是不爱我了。到最后,这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念念不忘!”
“他们说的没错……帝王之情,果真最为凉薄!”
心疾终是成了致命的刀!
琇宛哽在心头的不甘和怨念都化作一口鲜红的血喷了出来!
那双曾饱含温柔的眼睛里,也一点点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和生气!
“娘!”
“琇宛娘娘!”
众人赶忙拥到榻前,直到太监的一声悲呼“琇宛娘娘归天了!”
宫人纷纷下跪,掩面而泣!
元稹自始至终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脸色更加苍白了。
她推开众人坐到榻前,将琇宛失温的身体抱在怀里,不言不语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直至天亮鸡鸣破晓,白纸灯笼悬于宫墙之上……
嘉源三年,琇宛娘娘殡天,礼葬妃园寝。
膝下皇子李元稹年仅十三尚未及冠,故由四皇子生母静文贵妃代为教养。
宫墙内,花开花落,四季更迭。
时光荏苒又是一年盛夏。
承乾宫紧邻的花园里,色彩鲜艳的夏花争相绽放沐浴这烈日灼灼,昂然伫立的藤萝古柏更是生长的枝繁叶茂!
微风徐徐,片片树叶似羽毛飘然落下!
又一道剑光倏然而至,将那几片绿叶分割两半!
“不错!”
爽朗的喝彩声引得元稹转眼看去。
待看清来人,她立马收回剑锋,双手握着剑柄微微颔首,嗓音清澈悦耳
“太子殿下,定安王。”
她身姿纤瘦体态挺拔,一身银白衣衫虽简单素雅,却更能衬出她清秀出尘的相貌。
一双杏眼看起来单纯无辜惹人怜爱,纯纯一副年少懵懂的少年郎模样!
可就是这懵懂少年,居然舞出了方才那般凌厉而精准的剑!
“九弟这剑术是越发精湛,就是不知是同何人学的?”太子笑问。
征西元帅师承澧朝前任大司马,但是眼下她的身份是皇九子。
“自然是四哥教我的!”元稹回道。
“哦?真不知道四弟居然还藏了这么一手?”
太子略显诧异,随即视线略过元稹看向她的身后又道“四弟,找时间你可要陪皇兄切磋切磋!”
四皇子只是碰巧路过,离老远就听见元稹在那面不改色的扯谎。
眼下太子又这么说……
他只得背锅应道
“臣弟教她的只是些寻常剑术,奈何她自己有些天分罢了,我又怎敢拿出来跟太子比试。”
“哎~四弟太谦虚了!记得以前在尚书房的时候,你无论学什么都比我们领悟的快些!太傅回回都去父皇那里好一顿夸赞你!”
“皇兄谬赞了……”
太子拉着四皇子一阵寒暄。
元稹自觉无趣便靠坐到树下,悠闲的擦拭剑刃,直到擦拭的锃亮再将之收入剑鞘。
没等擦完,就觉一道阴影从旁侧罩了过来。
她下意识看过去,只见李邺丞居然挨着她坐了下来。
“九弟,你这身子骨看样恢复的不错,舞枪弄棒都已不在话下了。”
“这说起来还要多谢二哥你给我送来的那些补药!”元稹正襟危坐,恭恭敬敬的答道。
近一年的时间里,几乎每个月定安王府都会差人进宫给元稹送东西。
除了强身健体的药,再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供她玩赏!
她琢磨着这或许是太子授意的,也不好拒绝,便一一收下并未推辞。
“这般客气作甚?”
李邺丞对她无意中表现出的疏远略感不满,但也只是蹙了蹙眉便别过了头,好看的丹凤眼又盯在她手里的剑上
“我瞧着这把剑也不是什么名剑,为何不用我送你的那把赤雍剑?”
“二哥送的那把剑太贵重,臣弟怕用不好再折损了。”
“折损便折损,再送你一把不就是了?”
“那……”
元稹自觉不应驳了定安王的好意,略微思量了一下才认真的道“等臣弟回去,便将那赤雍剑取出来用。”
“二哥,元稹大概是习惯只用这把剑了。”李显忽然走过来将话茬抛了回去,又似故意的意味着重强调
“这把剑是我差人铸的,元稹用着称手,带在身边也已一年有余。”
听完这话,李邺丞没吭声,但是眼神却隐晦的扫过元稹落在了李显身上。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瞬!
一旁的元稹只觉情形不对,可又不知究竟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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