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余在一边都有些惊讶了,不过看着女人能打十几分钟的电话,说明家庭条件应该不错,但是她穿着朴素,看着也不是那种娇滴滴的人,林羡余倒是有些相信她真的能战胜西北这艰苦的环境了。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电话打太久了,女人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之后,挂断了电话。林羡余很是自然地走过来,拿起了听筒。女人有些羞赧:“抱歉,我打了太长时间了……”林羡余耸了耸肩:“没事,我也不着急。”
小说详情回到家时,陆时显穿着宽松的汗衫,露出结实的小臂,正扶着窗台做上肢锻炼。
“回来了?”他听到动静,偏过头,黝黑的眸子看向林羡余。
“嗯。”林羡余点点头,走到他身边,自然而然地帮他把滑落下来的毛巾重新搭在肩上,“怎么现在就开始锻炼了?”
“我还是希望能够尽快归队,”陆时显握了握自己的拳头,“虽然现在腿伤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是该有的锻炼还是不能落下的!”
他说着,又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林羡余:“媳妇儿,我左腿没用力,也有控制锻炼强度……我很有分寸的!”
林羡余刚想要说什么,陆时显就又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我觉得强度还不如昨天晚上我们在床上……”
林羡余的脸一红,立刻抬手给了他一下:“闭嘴!”
她清了清嗓子:“你自己知道分寸就好。”
陆时显搂着她的腰,在她的身上蹭了蹭,倒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你要不要把随军的消息给家里说一下?”
林羡余这才想起还有陆家这码事。
“我明天就去邮局打电话。”林羡余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第二天一早,林羡余一路溜溜达达地去了邮局。
她先给村支书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村支书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
“喂,哪位啊?”
“村支书,我是林羡余,时显媳妇。”
“哎哟,羡余?时显他、他该不会……”村支书语气焦急,显然是担心林羡余来通知的是最坏的消息。
“村支书您别着急,时显他没事了,已经醒过来了。”林羡余连忙安抚道。
“真的?那小子真没事了?”村支书的声音里满是惊喜。
“真的,这事儿我还能骗你,”林羡余无奈地笑了笑,“不过他因为腿伤比较严重,所以没办法来镇子上,特意叮嘱我跟你说下,不用担心他了。”
村支书长舒一口气,用满是老茧的手掌摩挲着有些发烫的电话听筒,“我这颗心总算是放下了!羡余啊,你先挂电话,等二十分钟后再打过来,我去叫时显他爸妈来!”
“麻烦你了。”林羡余客气了一句,挂断了电话,走到了一边,把电话让给别人。
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林羡余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着,邮局里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仿佛在演绎着人生百态。
突然,一阵尖锐的争吵声打破了邮局里原本的宁静。
林羡余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女人正拿着电话,情绪激动地和电话那头的人争论着什么。
女人身材纤细,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了麻花辫,白皙的脸上满是倔强,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泪光。
“我不回去!我要留在这里!我要留在西北和建军在一起!”女人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句话,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哭腔。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年轻女人的声音又高了两分:“建军是为了保家卫国才去的西北,我作为他的妻子,当然要陪在他身边!”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是我怎么能回京城去享福,就把建军一个人留在这里……”
“妈,你别劝了,我是不会回去的!”
电话那头估计又劝了女人一会,女人又争辩了好几句,反正中心思想就一个。
我不回京城,我要跟我丈夫待在一起,哪怕条件艰苦,但是爱能战胜一切。
林羡余在一边都有些惊讶了,不过看着女人能打十几分钟的电话,说明家庭条件应该不错,但是她穿着朴素,看着也不是那种娇滴滴的人,林羡余倒是有些相信她真的能战胜西北这艰苦的环境了。
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电话打太久了,女人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之后,挂断了电话。
林羡余很是自然地走过来,拿起了听筒。
女人有些羞赧:“抱歉,我打了太长时间了……”
林羡余耸了耸肩:“没事,我也不着急。”
女人付了钱离开了,林羡余的电话也很快打通了。
电话一接通,那头很快传来张翠花尖锐的声音:“老三媳妇,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打电话过来?你知道我们在这里等多久了吗?”
“这电话又不是我家的,别人也要用,我能怎么办?”林羡余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少废话!赶紧说,抚恤金下来了没?到底发了多少?”张翠花显然更关心钱的问题,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一分都没有。”林羡余语气平静,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
“你说什么?你敢!”张翠花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尖锐的嗓音几乎要刺破林羡余的耳膜,“你个死丫头,敢私吞抚恤金,看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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