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觉得可怕,一步步取得他信任的女人,可能真的是个恶人。可随着时间流失,袁惟熹对他断崖式放手。他却比谁都惊恐。帮她掩埋“罪行”时,他想,算了吧,已经无法回头了。就算袁惟熹真的坏到无可救药,他也认了。但她不理自己了......她不哄他了。那些复杂又心酸的感受被活生生从tຊ心脏里扯出来,尸体摆在他面前,别人说他们毫无关系。他自欺欺人惯了。把戒指装进口袋,又疯疯癫癫跑出去说要找人。
小说详情「宿醉后遭遇车祸,人被撞进了废弃人工湖,肇事者逃逸,直到今天才被发现。」
「这位袁小姐手机里的联系人只有你一个,非常感谢付先生愿意认领她的尸体。」
凭空编造的美梦就此破灭。
他颤颤巍巍地揭开白色的床单,那张脸已经分辨不出身份了。
他想否认,想拒绝,想嘶吼,却在看到女人无名指上的戒指时噤了声。
这枚戒指,是当年袁惟熹自己买的。
买来逼他和她订婚。
付云期拾起那枚戒指,手止不住地发抖。
那时候,他真的很不情愿吗......
他忘记了。
他不喜欢联姻,却也不讨厌袁惟熹。
她一直跟在他身后,喜欢耍点无伤大雅的小聪明,笨到歪点子一出来就会被人识破,不论被推到多远,都会屁颠屁颠自己追上来。
付云期在夏清欢那里受到的冷遇,都在袁惟熹身上尽数找了回来。
他亲眼看着袁惟熹从一开始对夏清欢看不顺眼,屡屡出言讥讽,找事为难,却也看着她一点一点笨拙又努力地补偿那些恶语恶行。
他以为她只是嫉妒心强,本性不坏。
却在夏清欢昏迷不醒时被泼了一盆冷水。
心寒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深,但不是为了夏清欢,而是为了他自己。
脑内被强行锁定了真凶代码,冥冥之中的声音告诉了他真凶的身份。
他只是觉得可怕,一步步取得他信任的女人,可能真的是个恶人。
可随着时间流失,袁惟熹对他断崖式放手。
他却比谁都惊恐。
帮她掩埋“罪行”时,他想,算了吧,已经无法回头了。
就算袁惟熹真的坏到无可救药,他也认了。
但她不理自己了......
她不哄他了。
那些复杂又心酸的感受被活生生从tຊ心脏里扯出来,尸体摆在他面前,别人说他们毫无关系。
他自欺欺人惯了。
把戒指装进口袋,又疯疯癫癫跑出去说要找人。
这次拦住他的,是照相馆的老板。
黑白照片被陈列在他面前,付云期一句话也说不出。
过往的一幕幕再次从脑海中涌现。
他想起来了她说过。
消失一整天是为了去照相。
酒桌游戏上的秘密是自己今日将亡。
可他从来没有把那些话当回事。
他固执地闹着别扭,不惜找替身来让她吃醋,却忽略了对方日益消瘦憔悴的脸,和逐渐如夕阳西沉的心。
是从那个时候爱上她的吗?
看到一张肖似她的脸做出那样轻浮下贱的举动会生气。
而面对常知夏,却在一瞬间想好了所有利用与算计。
他只是想让她像从前一样哄哄他。
可这个结果,他有些承受不起。
接下来的几天里,墓地合同,墓碑和有关身后丧葬的一系列事情都接连找上了他。
就像被迫等待着凌迟。
他被迫承认袁惟熹的死,被迫操办袁惟熹的后事。
所有人都说那个死去的女人够深情也够有手段,能让万花丛中过的付总亲手主持丧事。
只是付云期自己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所有联系方式都变成了他,袁惟熹或许根本不想让他站在她的轮回路前。
他在深夜摩挲那双早就冰冷的手。
疯狂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付云期爬进棺材里,想着和她一起化为灰烬。
未来彼此纠缠,下一世换一换,换他付出一切。
如果不是即将登机的夏清欢突然额角绷着疼,付云期或许根本活不到四年后。
「她竟然喜欢,洱海吗?」
咖啡店里,西装笔挺的男人像往常一样自言自语。
老板见怪不怪,只叹一声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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