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秦归屿只是淡淡的瞥他一眼，很快挪开了视线。
已经出局的人，没什么值得他关注的。
沈南熠夹了一块肉放进季月凝碗里：“月凝，这个红烧肉很香，你多吃两块。”
季月凝吃饭的动作一顿，她看了那块肉一眼，然后用筷子拨到了一边。
沈南熠看着她的动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现在这个场合，好像他说什么都不对，说什么都不合适。
所以沈南熠没有再开口，只是默默的埋头吃饭。
他是不是抬头看一眼季月凝，食不知味。
倒是秦归屿和季母，两个人饭桌上聊个不停。
秦归屿在警局的时候跟冷面阎王一样，到了季母面前，却完全变了个人。
他不停的和季母说着警局里近来发生的趣事，逗得季母合不拢嘴。
“前段时间我穿便服出任务，结果小偷摸了我的兜。”
“我没阻止他，因为我那口袋里只揣了一个手铐，他碰到的时候我直接……”
秦归屿将那小偷被他用手铐拷住的时候的表情形容得十分精彩。
季月凝听着他的描述，也忍不住露出一抹浅笑。
“不管怎么样，师母就一句话，出任务，最重要的是平安。”
秦归屿重重的点头：“我知道的师母，我一直把您的话放在心上呢。”
“来来来，快吃快吃，还这么多菜。”
直到吃完饭，沈南熠给季月凝夹的那块肉，她也没有吃。
季月凝和秦归屿都帮着季母一起收拾桌子，把空了的碗筷端进厨房。
沈南熠原本也想帮忙，可季母阻止了他。
“就这点活儿，你们还抢着干，我这厨房小，挤不下那么多人。”
“再说了，你难得来一次，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快坐着休息吧。”
沈南熠倒也没有真的坐下，他起身拿了扫帚把地上的碎骨头扫了扫，又把桌子擦了擦。
秦归屿把碗放进厨房之后就走了出来。
客厅里的柜子上，摆着季父的遗照。
他走到那张柜子前，在季父的照片前站了会儿。
此刻，厨房里。
季月凝把碗放好之后便撸起袖子要帮季母洗碗，季母拉了拉她：“这里不用你，你出去待会儿吧。”
“我帮您洗碗，外面有什么好呆的。”
季母看她一眼：“都说知女莫若母，你心里想什么，你以为你妈我不知道？”
“就算你真的打定主意要离婚，也和人好好把话说清楚，别拖着。”
季月凝看着面前的碗，忍不住叹气：“该说的我都说了。”
“你说什么了，就在家门口和人家说你打定主意要离婚，这就完了？”
“你要是想让他死心，就得把话摊开来，好好说明白。”
季母推了季月凝一把：“去去去，给人泡杯茶。”
季月凝看了一眼外面的沈南熠，他把扫帚放好之后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身为军人，他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都身姿挺拔。
可此刻，季月凝看着他，却忽然觉得他的脊背有些微弯。
季月凝犹豫了片刻，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是泡了两杯茶。
其中一杯她递给了秦归屿，另一杯则是放在了沈南熠面前。
“喝完这杯茶，就回京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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