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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晚上,两人久违的聊起了很多以前的事,经过此难,齐宴硕再次提起前尘往事,眼里的执念都消散了几分。
  “我一直不知,你还会喝酒骑马,要是早点发觉,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比试一番。”
  闻言,阮安寒笑了笑:“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齐宴硕压下心里的苦涩,温和道:“你不说我也知晓,你在王府,受了太多的约束。”
  两人之间的对话,就像是好久不见的好友一般,这是阮安寒第一次这般轻松的面对他。
  “王爷,过去的都过去了,如今我们都要过上自己向往的日子了不是吗?”
  齐宴硕迟迟没有出声,黑夜里,阮安寒看不到他脸上的泪痕。
  “蝶落,今后,你可有何打算?”
  齐宴硕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异,但是颤抖的音线还是出卖了他。
  阮安寒笑了笑,没有揭穿他:“以后的事,谁知晓呢?”
  阮安寒也只是暂时待在这里,等到休息够了,她又会继续踏上新的旅途,画遍那万水河山。
  “蝶落,说好的,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结果还是我让你受伤,让你的手……”
  说到这,齐宴硕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像是受到了极度的痛苦。
  阮安寒看了看自己的手,反倒是没有他这么强烈,还有心思笑了笑:“无碍,这算是一种很好的结果了。”
  用一只手,救下一条人命,怎么来说她也不算是亏的,而且她又不是不可以画画,只是时间缩短了而已。
  这一夜,两人说了很多很多之前在王府都没怎么说过的话,像是要把这七年来缺失的遗憾给补全一般。
  第二日一早。
  阮安寒是被一阵香味给惊醒的,她有些诧异的打开门,只见齐宴硕正和柳大嫂在灶台那忙活。
  齐宴硕的衣裳也换了一件普通老百姓穿的粗布麻衣,低着头认真的听着柳大嫂说的煮菜的注意事项。
  见到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你醒了?今日可好些了?”
  阮安寒点点头,和柳大嫂问了个好,才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柳大嫂用衣服擦了擦手,笑道:“蝶落,余公子说你的手伤了,要学做菜呢,这不,我一大早就过来了,不得不说……他是真的没天赋。”
  齐宴硕听到这话,脸上难得冒出了一些不好意思。
  阮安寒愣了愣,她真的觉得,齐宴硕变了很多,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变了。
  “无碍,能吃就行,我不挑,柳姐,麻烦你了。”
  “这有啥,都煮好了,洗漱好就准备吃了啊,我就先回去了。”
  阮安寒看着桌上那有些黑的菜肴,无奈的笑了笑,最终还是没有辜负齐宴硕的心意。
  “为何突然想着做这些?”
  齐宴硕淡淡一笑,只不过笑容有些勉强:“你的手,现在不方便碰水,这些小事,我都可以做。”
  阮安寒知晓他这是在弥补自己的亏欠,也就没有再出声劝阻,两人就如同好友一般,在院子里听风饮茶,日光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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