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贺伽星很懵。
也是,这么多天了,她还不知道宫少棋家里是做什么的,她对他似乎一无所知。
而自己的家世似乎他已经了如指掌了。
额,真是让人挠头,不过要是能去外国也是好事,还可以顺便摆脱了这个粘人精。
虽然小时候也去过国外的十几个国家玩过,但是都是跟爸爸一起去的,有翻译跟着,也用不着英语啊。
说来也是,国外放松的生活气息贺伽星是喜欢的。
但是语言不通怎么办呢?
对啊,让爸爸给她配个翻译不就得了,不对啊,这年头还用得着翻译吗,直接拿手机翻译就得了呗。
唉,自己应该是在草原待傻了。
说真的,自己在这边唯一舍不下的就是爸爸。想到高中就要在外国,念到学业完成不知道要多少年。
那她更难见到爸爸了。她会想死爸爸的。真的。
贺伽星用她那鸵鸟般的脑仁想了一晚上还是没有决定。
她应该是玩体育玩的大脑走失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她要考虑这么久。
来到浴室,抬头看了眼镜子。
贺伽星吓了自己一跳,黑眼圈好大一个,她惊恐地喊着许妈:“啊!许妈你快来,你看我眼睛!”
许妈赶紧从楼下焦急的跑上来:“怎么了,怎么了”
贺伽星哭唧唧的指着自己的眼睛:“许妈你看啊,这怎么回事?”
许妈松了口气:“你这孩子,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吓我一跳!”
贺伽星:“许妈,你看啊,这么大这么黑的黑眼圈,你都不惊讶吗,我从来都没有过这时候诶。”
许妈额头飞过一群乌鸦:“昨晚熬夜了吧。”
贺伽星叹气:“一宿没睡。”
许妈过来按着贺伽星坐到椅子上,手按揉着贺伽星额头上的穴位安慰道:“小姐,不用太过烦心了。你还这么年轻,就算走的不对后悔了还可以重来。”
贺伽星拉过许妈的一只手臂抱在怀里,闻着袖子上清香的气味轻轻闭上了眼睛:“许妈,你真好,就像妈妈一样。”
许妈听到这话,心头猛地震了一下,全身似乎都僵硬了。
贺伽星感受到了许妈的僵硬,回过头问:“怎么了?”
“没事,小姐。你看你眼睛成了这样,都不好看了,我去给你煮个鸡蛋,滚滚就好了。”许妈说着就快步下楼去了。
难道小姐发现了什么吗?
不会的,小姐从小就神经大条,运动神经又发达,粗枝大叶的,她不会发现的。
许妈这么安慰着自己。
贺伽星梳洗过后,走下楼。
爸爸正在餐桌上吃早餐。
贺伽星跟贺骏打招呼:“爸爸,我上学来不及了就不吃饭了。”
贺骏说:“伽星,今天不用去上学了,我跟你们班主任打好招呼了,今天在家休息一天。”
贺伽星停住要往外跑的步伐:“啊?为啥啊?”
贺骏:“把书包放下,过来吃早饭。”
贺伽星乖乖坐到餐桌旁,疑惑地看着贺骏。
贺骏喝了口牛奶:“伽星,今天爸爸也不上班了。咱们好好探讨一下你留学的事。”
哦,这样啊。
还没等贺骏开口劝说,贺伽星就先开口:“爸爸,我愿意去留学。”
这回轮到贺骏愣了一下,随即高兴地笑了:“伽星啊,这么快就考虑好了吗?”
“是的爸爸,只是很舍不得你。”贺伽星有点忧愁的说。
贺骏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宝贝女儿,爸爸有什么可惦记的,你去了国外爸爸会常常去看你的,你也可以经常回来看爸爸。”
贺伽星看到在园子里浇花的许妈,脑中一闪而过了什么,转头跟贺骏说道:“爸爸,可不可以让我带着许妈。”
“许妈啊~”贺骏若有所思的拉长了语调,眸色不自觉的深了深。
“怎么?不可以吗?”贺伽星噘着嘴撒娇。
“没,当然可以了,许妈从小就照顾你,有她在我还能放心些。”贺骏干脆的说。
“欧耶,太棒了!”贺伽星大喊。
贺骏宠溺的笑了笑:“这么大的孩子了,还像小孩一样顽皮。”
“爸爸,你说的不对。我再大也还是你的女儿呀。”贺伽星反驳道。
“对对,你说的没错,伽星永远是爸爸的小孩。”贺骏微微笑着看着贺伽星,眼神里的宠爱似乎要溢了出来,更深处则是谁也看不到的担心和忧虑。
教室里,刚下课宫少棋就过来找郝佳敏打探消息:“郝姐,贺伽星今天咋没来学校呢?”
郝佳敏回过头:“我也不知道啊,昨天伽星也没说今天不来,给她拿的三明治都凉了。”
宫少棋点了点头:“谢了啊,要是有她消息还劳烦知会我一声。”
郝佳敏爽朗一笑:“客气了。”
宫少棋走出了教室,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那边立马就接了起来:“七哥,什么吩咐。”
“石头,查一下骏达小公主的手机号,给我发过来,要尽快。”宫少棋说。
“没问题,肯定嗷嗷快。”石头滑稽的说。
宫少棋挂了电话,回到班级上课。
这节课是物理课,是他平时最喜欢的科目,今天难得老师在前面讲的激情澎湃,可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脑子里一直在放空,飘到了几个月之前,一个陌生号码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是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低沉沙哑的男音,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那人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爸爸是被人害死的,想知道凶手是谁就按我说的做。”
说完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