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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多少两银子?”
  林梦月瞪大了眼睛,咋就五千两银子了,明明她只抢tຊ了姜寒烟六条裙子!
  六条!
  “这些裙子不就几百两银子一条么,明明最多不过三千两,掌柜的,你是不是想坑我?”
  万裳轩的掌柜当即冷下脸,这林小姐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结帐吗?
  这是不认账了?
  “林小姐,咱们万裳轩从来都是明码标价,您要是买不起大可不要,现在店小二都把裙子装好了才说不要,您这么做是不是不厚道?”
  掌柜声音不小,一时间,店里其他客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朝着林梦月这边望来。
  感受着众人异样的眼光,林梦月脸上火辣辣的。
  她有些语无伦次:“我、我也没说不要,更没说我买不起,我只是挑选时没看清楚价格,有所疑惑才问询而已,怎么了!”
  她不占理,只能扯着嗓子喊。
  掌柜也不心虚,利索的指挥着两个伙计把裙子的标价拿至林梦月面前。
  “这两条浮光锦裁成的裙子,一条是一千八百两银子,一条是一千两,这浮光锦有多贵重,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不仅料子贵,还有绣娘的手法,染布的工艺也在里头,这价格合理吧?林小姐还有什么问题?”
  林梦月彻底说不出话来,她全身只带了两千两银子,若是加上下人身上的散碎银两,最多也就两千五百两,她还真付不起这个钱!
  可是这么多人都瞧着呢,她开不了没钱的口。
  都怪该死的姜寒烟!
  想着,林梦月狠狠剜了她一眼,伸手一指:“掌柜的,这其实都是姜小姐先瞧上的裙子,我喊出声也只是让你给她算账的!”
  姜寒烟惊掉下巴,这也行?
  林梦月幸灾乐祸望着她,更以为姜寒烟仍是曾经屁都不敢放的小可怜。
  谁知,姜寒烟把手一摊:“你不就是因为上次在这光屁股才找我的茬吗?你把我瞧上的衣服抢了,偏又付不起银子,现在才想起我来?”
  “你脸皮这么厚,是不是总干这种损人利己的事给练出来的?”
  她一提光屁股的事,周边就有千金小姐捂嘴暗笑,不多时,林梦月以前干过的糗事又被翻了出来。
  周围的窃笑像是巴掌一样扇在林梦月脸上,她顿时气得暴跳如雷。
  “姜寒烟你闭嘴,信不信本小姐撕了你的嘴!”
  可姜寒烟根本不打算理她,而是对着掌柜开口。
  “掌柜,一千两银子的浮光锦裙子还有存货么,林梦月摸过的我不要,给我备一条全新的!”
  说着,她已经掏出十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结账。”
  掌柜本来不太高兴,见到银子后立刻眉开眼笑,还不忘提一嘴林梦月。
  “小姐真是爽快人,不像某些赖账的,您稍等,我这就为您包一条新的裙子!”
  自己被忽视个彻底,林梦月气得跳脚,结果见到了姜寒烟手上的银票。
  “你、你哪来这么多钱?还买这么好的裙子,你穿的上么你?”
  姜寒烟头一歪:“你管我哪来这么多钱,买条裙子参加宴会,怎么了?”
  拿了钱的掌柜果然利索,把装好的盒子往姜寒烟面前一送。
  拿了东西,姜寒烟转身就走。
  身后的林梦月气得肺都快炸了。
  这贱蹄子参加宴会?该不会是七日之后,三公主办的赏花宴吧?
  否则,这穷酸的丫头买这么贵的裙子做什么?
  林梦月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也不计较这五千两银子了,转头就问掌柜:
  “是不是还有一条一千八百两浮光锦裁成的裙子?本小姐今天没带那么多银子,先记账。”
  姜寒烟的裙子一千两,她就买一条一千八百两的裙子压过她!
  三公主的宴会,说不定太子也会来。
  她必须要在宴会的风头上压过姜寒烟,否则太子殿下永远都不会注意她!
  姜寒烟,等我入了太子殿下的眼,我迟早让你好看!
  并不知自己莫名其妙就被记恨上的姜寒烟走进了医馆,虽然现在没病,可她偏就下意识的走进来了。
  姜寒烟磨牙,她的职业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不过来都来了,她挑了些常见的药材,各买了一些备着。
  或许以后就能用上了呢。
  刚走出药铺,隔着老远就听见一阵铁蹄声。
  还未等姜寒烟反应过来,就见道路上的百姓连忙撤往路道两边,更有些小贩甚至收起了摊子。
  她踩在药房门前的台阶上纳闷,是谁这么大阵仗?
  姜寒烟踮起脚尖循声望去。
  只见长街尽头出现了一支身穿黑色甲胄的骑兵队伍,打头的人戴着一张獠牙面具,手里拿着“庸”字旗,即使前方仍有没来得及撤离的百姓,这支骑兵也并不减速,大有直接碾过去的嚣张气焰。
  幸好街边的人拉了拉愣神的百姓,才让他免遭马蹄的践踏。
  姜寒烟皱了皱眉头,京城里还有这么嚣张的一号人物?
  可她记忆里为何没有?
  而在此时,她听见身前有百姓正在议论。
  “庸宁王回京了?传言果然是真的,那他以后岂不是要在朝中任职?”
  “任职就任职,怕什么?他就算现在是异姓王,过去也是个罪臣之子,皇上留他一条命就不错了,肯定不为他安排什么有实权的差事。”
  说着,这百姓摸摸下巴:“而且,我估摸着,就是这支庸字铁骑也要被皇上收回。”
  听到这,一个有些陌生的名字浮出脑海。
  庸宁王越辞,大魏朝唯一异姓王!
  他虽身份特殊,可其实并不尊贵,从他的封号“庸宁”就可得知,明明有这么多个‘庸’,当今的圣上偏偏选了平庸的庸。
  这不是美好的期望,而是一种变相的敲打。
  皇上要庸宁王记住,他这一辈子,只能庸庸碌碌,最好是不出头不掐尖的过完一生。
  因为十二年前,那是大魏二十一年,越家还是受人爱戴的武将世家,直至有人举报越家藏了一件龙袍!
  皇帝大怒,下令抄了越家,谁知还抄出了其与敌国皇室往来的信件。
  越家勾结敌国,企图谋反的罪名就此落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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