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呆愣,表情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去逝……?”我反问道。
【嗯。】
“他怎么死的?”我急促说道。
系统叹了口气,将那段回忆放映给她。
【你脱离后,我让人通知了你的死讯。他日日呆在寒冷的地方再加上酗酒,过度思念你。长年累月心理和身体的双重压力下,癌症晚期病逝了。】
闻罢,我饭后的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消失在打湿的衣服里。
大概静默了两分钟,我又问道,“小南呢?”
【他越来越偏执,精神随时有可能崩溃。】
我轻轻点头,闭上眼睛,铺天盖地的悲伤好似我整个人席卷。
“怎么会到如此地步”我轻声道。
我捂住心口,想尽力减缓对自己带来的痛苦。
可惜毫无用处,失声,痛哭。
过往的记忆如同幻灯片闪过。
不过结果多么悲痛,往回看,尽数是美好的记忆。
我反复问自己,他还活着,鲜活的存活在我的记忆里,不是吗?
猝不及防,停车场的灯全部被打开,强光刺激下我反射性用手捂住眼睛。
等眼睛适应后,我再放开手,慢慢睁开眼睛,入帘的是江鹤臣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我把他与记忆中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重合,我的眼底闪过无数缕柔情。3
少年表情担忧地看着我,“馨月,你为什么哭?如果有人欺负你,尽管告诉我,我都会替你报仇的!”
与此同时。
“关馨月,你在哭什么?”江鹤臣蹙眉看着我,语气坚硬。
这一刻,分清楚现实的我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我的幻想被现实无情的打破了。
错过的人放弃的路都无法在回头。
“太冷了。”我声音昏沉说道。
我现在实在有些无力去讨好他,语气礼貌又疏离。
“我!别骗我。你是在生气,对吗?”江鹤臣瞳色瞬间冷了下去,打开我的车门逼近我。
我侧过头去,不去看他。
“没有生气。”我说道。
“那你是在怪我喊你来?”他拉住我的手臂,强迫我正视他的眼睛。
我握紧拳头,强颜欢笑道,“鹤臣哥,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只是痛经再加上被泼了酒,身体有些不太舒服。”
“真的吗?”江鹤臣还是不太相信地看着我。
我用另一只手打开车里的抽屉,一包被拆开的卫生巾明晃晃地躺在里面。
江鹤臣看到,松开了手,只是没人察觉到,他的耳垂处隐隐发烫。
“算了。”他摆摆手,不耐烦道,“让开,我来开车。”
我叹了口气,温顺的点头。
江鹤臣没有理会我。
我起身后,直接坐上副驾驶。
江鹤臣眉头微挑。
换位后,我开窗静静看向外面。
汽车一路驶过,路灯忽明忽暗照映在我姣好的脸颊。
刚哭过的眼角还泛着红晕,异常脆弱美艳。
我的眼眸黯淡,谁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江鹤臣单手握着方向盘,沉默如同静寂的黑夜,无声地包围周围的一切。
只剩发动机的嗡嗡声以及呼吸声分外明显。
心灵在无尽的沉默中沉浸。
江鹤臣看着我心里浮现莫名的烦躁,他没见过这样的我。
认识这么多年,不管经历失败还是痛苦,我面对他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好似我永远热烈向阳,这么低落的我有些陌生。
车窗外,道路两旁的树木像风一样飞速从眼前飘过。
我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我深呼吸一口气,仿佛将内心的悲苦抛在了风里。
人总要向前看的。
任何东西都会随着时间冲刷淡去。
而蒋迟野,我也会慢慢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