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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妈妈和王妃一个样,表面上再怎么疼爱她,心底里还是更偏袒她的兄弟们。
  心中那点事闹腾了这么久,到头来她还是没能把凌风留在身边,而弟弟那边,通房都有四位了。
  想到这儿,符婉容头一回坚决地驳了胡妈妈的面子。
  “这事定了,不必再议,绛莺,你去安排!”
  反正绛莺现在已是通房,不用再做那些伺候人的活,就给了她一块腰牌,允许她每天从后门自由进出。
  绛莺跪地谢恩,领了厚厚一叠银票,着手筹备起来。
  揣着大把银子,绛莺心里没有半点畏惧,戴着轻纱斗笠直奔乐香楼而去。
  “姑娘怕是找错地方了?大白天的,即便是寻欢作乐,也与我们乐香楼无关啊。”
  绛莺摆摆手,说:“妈妈误会了,我家主子过寿,想请几位清倌来表演歌舞。”
  以前绛莺学艺时,也是找的这位妈妈。
  只是现在,自己的身份不宜让她认出来。
  妈妈听后松了口气,满脸堆笑地说:“姑娘真是识货,我家清倌,在整个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一番自夸后,妈妈挥手示意,一群清倌人依次走进来。
  绛莺一排排的看过去,心想这小小的乐香楼背后,不知有多少人家因此支离破碎。
  目光扫到最后一排,发现一个男子特别显眼。
  不仅如此,他竟然还有几分像林明煜书童。
  她本打算找个男子去离间林明煜和书童,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为了避免张扬,绛莺选出五男五女,正好凑个尽善尽美的数字。
  “明天我再来,你把节目单给我看看。”
  说完,绛莺付了定金,正要离开,一个打扫的仆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撞了绛莺一个趔趄。
  “贵人您没事儿吧!”
  “你这下贱的东西,还以为自己是花季少女吗?这可是要去侯府的!你也配碰!”
  一听说是侯府,那人的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
  “侯府?那小的跟贵人打探个人,她姓裴,是在世子府里当通房的!”
  妈妈听了很不高兴,这贱奴女儿不过是偶尔被带出去赚点外快,哪是什么通房,分明就是个小丫头。
  裴静柳的母亲不是良家出身?
  绛莺心中疑惑,转念一想,也不过是个可怜人,随口应了句“挺好的”。
  事情处理完,绛莺先帮红袖给家里送了银两,然后去找福贵。
  安兰吩咐过,这几天的事情不能说出去。
  “今天怎么只有你绛莺一个人来了?安兰呢?”
  “我们搬了院子,安兰还在忙,让我带信来。”
  福贵接过信,乐呵呵地收下了,连忙带着绛莺去看店铺。
  店铺经营的是成衣,除了管账外,林二小姐还会设计图样。
  绛莺不懂生意,随便看了看就打算离开。
  这时,忽然看见一名男子在门口大声嚷嚷。
  “你们这是坑蒙拐骗!必须给我说法!”
  街上热闹,很快就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绛莺走近,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汉子是前几日新置的衣裳,今儿个回来说衣裳上还留着缝衣针没拔。
  “幸好大妹子试前细看了,不然可有罪受了。”
  这话一飘出去,四周的嘴就开始忙活了。
  风言风语的,说不准啥时候就能把这裁缝铺的名声给败了。
  绛莺哪能坐视不理,几步上前就把衣服夺了过来。
  福贵和林二小姐的手艺确实好,针脚足够细密,绣花也雅致,是难得的好衣裳。
  那汉子气得脸红脖子粗,话不过三就要动粗,绛莺往后一闪,差点摔个四脚朝天。
  “你!这衣裳就是我的,凭啥你来抢?”
  绛莺冷笑一声,底气十足地说:“就凭你满口谎言,想讹人!”
  “你胡扯!”
  绛莺不再搭理他,直接把衣服全展示给大家看。
  “大家请看,正常绣花就算有漏针也是在针脚里,他这件却是没绣花在大襟上!”
  “再说,他那针比我们用的粗多了。”
  说着,绛莺拿出针线比了比,针眼明显比衣裳上的大。
  这一下,裁缝铺的清白算是保住了!
  “原来是碰瓷的嘛!”
  “裁缝铺这是树大招风,最近生意太火了!”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地嘲讽,那汉子想溜,却被福贵绊了一跤,重重摔在地上。
  绛莺冷冷下令:“福贵,把他送去官府!”
  那汉子一听,吓得连连求饶,绛莺却不为所动,不然往后林二小姐和福贵可有的头疼了。
  “对了,二小姐,我去看七小姐时,她给了我一样东西,我却摸不着头脑!”
  林二小姐凑近绛莺耳边说:“那东西,我在小院见过。”
  绛莺眼睛猛地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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