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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静雅笑容灿烂,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而他们之间从未有过感情上的恩怨。
  她扬着眉,比以前自信了许多:“好久不见。”
  “为什么是你?”
  周既白见他直接忽略了自己,凑到跟前道:“还有我,我们是共同投资。”
  蒋禹帆却还像是没听见似的,只盯着施静雅。
  见状,施静雅也收起了笑容,慢慢严肃起来。
  “是谁都可以。现在我们在说的是这次合作。”
  她指了指旁边的空位:“能谈就坐下谈,不能谈,可以随时离开。”
  蒋禹帆距离她不过三米,但仅仅只是一年没见,他觉得施静雅已经让他觉得陌生。
  他紧抿着唇入座,不再发表自己的个人情绪。
  几人沟通了彼此的需求后,周既白先离开会议室。
  蒋禹帆盯着施静雅:“我想和你谈谈。”
  施静雅整理面前的东西,头都没抬:“还有什么是刚才没说清楚的?”
  “我们之间的问题。”
  施静雅抬头看了他一眼,冷静中带着一丝抗拒:“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蒋禹帆哑然。
  “我以为所有的事情,当时都已经妥善处理了,而且很清楚。”1
  不,一点都不清楚。
  当初她不告而别,从没说清楚。
  蒋禹帆看着她整理完东西,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才跟着来送客的助理走出公司。
  回到车内,蒋禹帆在车里呆坐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原本以为,施静雅离开他,离开国内,只是去散心的。
  他以为她来美国只是一时兴起,迟早还会回去的。
  不曾想,她早就跳出了他所认为的那样。
  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会无条件留在自己身边的妹妹了。
  另一边,总裁办公室内。
  施静雅从刚才起就安静着,一言不发。
  周既白坐没坐样待在沙发里:“这么沉默,这是没想到自己还会春心萌动?”
  施静雅抓起桌上的笔,用力扔向他。
  周既白稳稳接住笔,笑起来:“这就生气了?”
  “你够了。”
  施静雅眉眼微微压低,心情看起来并不好。
  周既白收起了那股子吊儿郎当,正色起来:“我们早就说好的。”
  “我记得。”
  施静雅语气平静,心情的波澜也已经的缓和下来。
  她在决定投资之前,当然知道这是蒋禹帆的项目。
  就算他们不投资,也自然会有别人投资。
  但蒋禹帆的项目和其他人的项目不一样,那些项目里,还有她曾倾注过的心血。
  施静雅也知道,一旦开始投资,她和蒋禹帆就会再次产生纠葛。
  但比起项目,她想,她可以忍。
  “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可以帮你。”
  施静雅拒绝:“我还没到那种程度。”
  现在她是甲方,蒋禹帆是乙方,她有什么不敢面对的?
  现在只是天使轮,蒋禹帆往后在北美的每一步,都只会更加需要她。
  周既白盯着她看了两秒,起身后将笔放回她桌上的笔筒中。
  “当初你离开时的决心,才短短一年,希望不要就此打破。”
  施静雅看着桌上那只笔出神。
  是啊,当初离开时,她的决心。
  绝不会因此就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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